“主人,察觉到您有异样情绪波动,是否需要开启情绪抚慰程序?”
智脑伊丽莎白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屏幕一闪一闪。
“不需要。”
安然说着,走进了浴室。
他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家常的衣服,转而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的青年有一张昳丽冷淡的脸。黑发垂落在白皙的肌肤间,他的的眉眼精致,眼尾点缀着一枚泪痣,为这张脸更添几分雌雄莫辩的妖异。
——他就像个完美的结合体,更是上帝最优雅的造物。
伊丽莎白道:“您今天的气色不太好呢,我可以在行程表里为您腾出三十分钟的午睡时间。”
“不用。”
安然再次拒绝了自己的智脑,他看着镜子里这张脸,神色间隐隐多了分厌恶。
“二十分钟后我要出门,为我预定一下。”
“好的,您的私人飞艇已经安排好了。”
在得到伊丽莎白的回复后,安然离开房间,走下了楼梯。
一楼餐厅里,一个妆容淡雅的女人正在用餐。她的发丝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优雅从容,就像摆在昂贵花瓶里的名花。
安然站在她面前,喊了声“母亲”。
阮玫紫淡淡应了声,道:“坐吧。”
安然挑了个离她稍远的位置落座,旁边的佣人立刻上前,为他摆上餐具。
一时间安静无声,明明是母子二人共进早餐,他们之间的气场却比陌生人还疏远。
不久后,阮玫紫放下刀叉,用丝帕轻轻在唇间按了按,这才抬眼将目光落在安然身上。
“小柯需要输血了,待会你记得去医院一趟。”
安然动作微顿,道:“我待会要去拜访谢斯顿老师,没有时间。”
“这不是理由。”
阮玫紫的神色一下子冷淡了下来,“你要,如果不是你,小柯不会染上那样的病。都是你夺走了你弟弟的健康,你必须为他负责一辈子。”
安然抬头看向她,轻轻一笑:“我不要。”
“你——”
“抽血很疼啊,”
安然道,“而且没有我的血,他不是照样能活得好好的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
阮玫紫把手在桌上一拍,怒道,“这就是你身为我的长子,小柯哥哥应该说出的话?!”
旁边的佣人上前,递上一杯水和两片药:“夫人,请消气。”
阮玫紫就着水将药服下,脸上的怒气有所收敛,却还是冷冷的:“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
“那杯水不是我倒下的。”
安然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就算有人该为此负责,那也不是我。”
阮玫紫:“你说什么?!”
她这一下几乎有点失态,像是完全没想到安然会提起这件事,还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安然起身,轻描淡写道:“我先走了,小柯那边我以后都不会去了,您自己看着办吧。”
他抛下这句话,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离开了别墅,没有再理会身后阮玫紫砸碎水杯的声音。
别墅外,一辆私人飞艇悬浮在半空中,缓缓降至安然面前。
“目的地:谢斯顿副总统府邸,已为您确定最佳路线。”
伊丽莎白自动转变模式,飞艇里充满女子机械又清亮的声音,“预计二十分钟内抵达。”
安然道:“不急,先随便逛逛吧。”
“是,路线已更改。”
伊丽莎白道,“您心情不好,需要放首抒情音乐吗?”
“算了,不想听。”
伊丽莎白:“哦。”
隔了一会,她又道:“刚才的您真让人意外,这还是我见您第一次对夫人正面开枪,非常帅。”
安然道:“哦,那我以前呢?”
“以前的您是个怂怂的叛逆小孩,”
伊丽莎白认真道,“我以为您至少要过三年,才有胆量在夫人面前拍板。”
“是吗,很正确的分析。”
安然笑了一声,道,“说说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大事没有,小事的话,需要我八卦吗?”
“说。”
“好的。”
伊丽莎白一下子兴致勃勃了起来,“李家家主与夫人离婚了,因为他发现长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隔壁王家的。现在王家已经将李家长子领了回去,两个家族准备正式开撕了。”
安然:“现在才发现吗?真蠢,下一个。”
“沃托上将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女儿,已经和陆家的七少爷订了婚。陆家家主为此很得意,结果在从上将府邸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还把抱着的七少爷摔进了医院。”
“真惨,”
安然道,“下一个……等等,这是陆家?”
伊丽莎白道:“是啊,就是陆家。陆家三少爷去年和你订了婚,您到现在都没见过他呢。”
安然沉默片刻,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五年前就被陆家赶了出去,目前有一片私人住所。”
伊丽莎白道,“您想见他吗?”
“……不,暂时不用。”
安然摇摇头,“你继续说。”
伊丽莎白道:“好的。”
她搜索了片刻,又道:“您还记得莫伦少将吗?”
安然:“怎么?”
“三年前,他在一场战役中受伤,此后一直昏迷不醒。”
伊丽莎白道,“但就在昨天,他恢复了意识。”
安然一怔。
伊丽莎白继续道:“虽然他选择了您的弟弟,但是他对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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