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的出手,铁钳似的大掌扣住安然手腕。□□掉落,安然皱眉“啊”了一声,立刻又要反抗,却在瞬息间被男人摁到了自己身下。
“滚!”
后背抵上柔软的沙发,安然屈膝重重顶在男人腹部。这狠厉的一下男人没有躲开,他闷哼一声,眸中划过一丝戾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知道你,季轩茗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幽醇如寒潭,深不可测。
“怎么,一脱下项圈就学会咬人了?”
他说着,视线沿着青年那张因为愤怒而浮现漂亮的薄红的脸逐渐往下——身下的这个人只披了件睡袍,领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被扯开不少,露出底下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从下颌到锁骨的曲线纤细又脆弱,如精美易碎的琉璃,令人忍不住想要俯身去吻。
男人锋锐的眉头微微一挑。
他曾见过身下的这个人,印象里不过是那个不成气候的季家大少爷身边一个会假笑的玩偶,空有一张好看的脸——与现在这个生动的,诱人的小东西完全不同。
【好感度:1】
安然冷笑一声。
“与你何关,”
他漠然道,“倒是你——想不到堂堂严家家主,原来是个半夜私闯民宅的小人。”
那对宝石般美丽的墨色眼珠里浮现出怒意,没了金丝眼镜的遮挡,青年眼角一点泪痣也落在男人眼中,更衬得他的肌肤白皙如雪。
——妖异又尖锐,就像一把镶满珠宝的华丽匕首,天生就该被人握在手中把玩。
严家家主——严渊渟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松开了禁锢住安然的手。
安然立刻翻身坐起,夺过自己的枪又接连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严渊渟泰然自若地坐着,冲他摊开手:“我伤不了你。”
他的语气虽然并不冰冷,但那如休憩的雄狮般的强大气场却依然不可小觑。脸侧沾上的些许血迹也并不显得狼狈,反而为那英挺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戾气。
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严渊渟应该是刚经历了一场乱斗,质地考究的西装外套早已不见,鲜血染红衬衣,正缓缓渗出。
安然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追你的人有多少,离这里多远?”
“还剩两个,就在附近。”
严渊渟道,“我的手下很快会到。”
“抱歉,我信不过你的手下。”
咔嚓一声,手.枪上膛。安然看也不看严渊渟,披上大衣推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没过多久,玄关那边再次传来动静。安然重新出现在严渊渟的视线中,他的脸侧沾了少许血迹,散在肩头的发丝微乱,表情依然是冷漠而镇定的。
“麻烦把那两个人带走,”
他道,“还有你也离开。”
严渊渟指了指自己腹部的伤口,坦然道:“不好意思,我大概是走不了了。”
安然嘲讽地勾唇:“真令人高兴,如果你死在这里,严家就算完了。”
修长而有力的十指交扣,严渊渟面色不变:“在那之前,我的人会查到这里,也会顺着你,查到你的主子。”
安然攥紧了□□,眼神仿佛一瞬间淬了毒:“你敢!”
“生气了?还真是忠心护主。”
严庭渊短促地笑了声,“那就拜托安先生——帮我包扎了。”
安然:“……”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下了怒气,转身大步往二楼走去。
严渊渟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果然,没过多久,青年就拎着一个医药箱冷冷地回到了沙发这边,在他身前半跪了下来。
“脱衣服。”
严渊渟抬起手臂:“有劳。”
安然:“……”
他把医药箱摔在沙发上,一把扯开了严渊渟的衬衣。
染血的棉花球被丢进垃圾篓里,鲜血沿着苍白的指尖滑落,安然漠然地垂眼,为男人缠上了绷带。
严渊渟如对待一件有趣的玩具那样盯着青年的眉眼看了一会,勾手捏了捏他的下颌:“那位废物大少爷见过你这副模样吗?”
安然双手抓着绷带,面无表情地一拽。
严渊渟:“……”
伤口撕裂,鲜血几乎瞬间将绷带染红。安然漫不经心地把绷带拆下来,扬唇对男人露出一个温润如上好玉器般的微笑:“手滑,还真是抱歉了。”
“……”
严渊渟阴霾幽邃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安然身上几秒,旋即低沉地笑了起来。
“有趣,”
他道,“你不像护主的狗,倒像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
【好感度:5】
“你也不像什么严家家主,”
安然挑眉嗤笑,“落魄成这样,真难看。”
他的眉梢轻挑,笑意神情生动而张扬。说出的话明明是讽刺的,但那微微上扬的清润尾音落在严渊渟耳侧,却意外的没有让他生出半分怒意。
青年的这副模样令他意外,同时也让他难得地起了兴趣,好奇青年是不是还有更多张面孔藏于其下,像蚌壳中包裹的名贵珍珠,等待着被人发现。
对于严渊渟肆意探寻的目光,安然熟视无睹。他三两下包扎好了伤口,起身。
“接下来还请严家主自行离开,”
他保持着距离,淡淡道,“不要擅自打扰我,多谢。”
严渊渟微微颔首,眼眸深邃如海,似笑非笑:“多谢安先生的收留,这个人情我会记下的。”
安然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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