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面色铁青,听这臭丫头的话,就是她害了怀着龙种的皇后刚刚歇下,又来打扰他休息了,心里窝着火,想好了如何澄清,可身后穿着金灿灿龙袍的男人不给她机会,皱眉大吼道:“邻国郡主为何打扰朕的皇后休息?”
白绫浑身一阵,听这铁青的话,她就知道如何辩解也用,只好委屈巴巴地转身,一副‘我是你亲娘,你怎么不听我解释’的模样。
夏肖白大手一挥:“邻国郡主真是丑人多作怪,让人送郡主回宫好好休息。”说完,眼神都不给她留一个,健步如飞地走入了凤溪宫,留了莫一扇在旁守着不让某些人进去。
白云在一旁压抑着心里的兴奋,锤头低眉地看着皇帝的龙纹靴从自己面前走过,抬起眼皮子高兴地看了眼石化的白绫,掩住笑得合不拢的嘴角,往白绫身旁挪了几步,笑得:“皇上真是龙眼识珠。”绕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眼,笑道:“果真是丑人多作怪,一切都是报应。”
白绫从‘丑人’二字回过神来,气愤地瞪着白云,看到对方清秀的小脸,不屑道:“白云,你个臭丫头有什么资格说哀家丑,哀家年轻的时候是邻国第一美人,即使如今哀家过了双十的花龄也是个高贵的美妇。”
“哦!那是皇上说的,奴婢只是想让郡主加深印象罢了。”白云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亏她这张老脸还敢提起她年轻时候,她年轻时候最厉害的不是那张有几分姿色的脸,而是给夏国的先帝戴了一顶可笑的绿帽子,别人不知道凌妃怎么回事,同一个家族里出来的她知道得可多了。可昨日她竟然因为白绫是皇上的生母就对她战战克克了几个时候,如此想起,真是此生的大辱。
白绫抬起凶狠的目光,后槽牙因为白云的轻视气得有些疼。白云对此只是怠慢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把白绫气得身体有些僵硬,往后倒退了两步,她身旁的大宫女眼尖手利地扶起她。白绫气愤地把她推开,怒气冲冲地走入凤溪宫。
莫一扇从宫门慢慢地走出了几步,把白绫拦截在外:“传皇上口谕,请邻国郡主回宫殿休息。”莫一扇的态度很温和,没有端出皇上身边红人的霸气范儿,若是平日里有人这般冒犯皇后娘娘,都不知被砍了多少回头了,也就皇上生母有这个能耐,敢屡屡越过皇上的雷池。
白绫余怒未消,恨恨地瞪了眼莫一扇,浑身气得发抖:“你们给哀家等着。”
莫一扇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惜这位比小皇帝还能作,生了一个能干的儿子不好好地捧着,偏偏要闹幺蛾子,这不是找死吗?
白绫回到慈和宫,不吃不喝了一日,说自己被气病了,派人到龙岩宫唤皇帝来看她。夏肖白听手低太监说了这事,眼皮子都不抬一眼,讥讽道:“邻国郡主身体硬朗,何来的病,把乱传话的下人依着规矩惩办了。”
跪到他身前的太监浑身抖了抖,伏到地上道:“奴才遵命。”心里暗恨自己不懂得审时度势,皇上明明就不待见慈和宫那位,他还偏偏收了慈和宫大宫女的好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若是惹恼了皇上,脑袋都得搬家。
这太监也算是个机灵的,偷偷地把那个慈和宫的宫女收拾了,甚至没有让人去给慈和宫传个话。
白绫在慈和宫饿了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打算好好地演绎一场母子亲情让皇上感动感动,可人家不给她机会,无论她派遣多少个小宫女太监过去叫皇上都是有去无回。气得白绫把桌上一套上好的荷叶茶具给砸了。
“定是男皇后这个小贱人狐媚子,勾引皇帝,把皇帝迷得连亲娘都忘了。”白绫在心里为她那不孝顺的儿子寻了一个好理由,嘴角勾出阴恻恻的笑:“皇后如今大着肚子,怎能侍奉好皇上,哀家是皇上的生母,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哀家的儿子好。”
身旁的大宫女顺着白绫的话,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男皇后是个男人,许多事情都不如女人来得温柔细心,可皇上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太后娘娘不妨先与皇上缓和一下关系,再为夏国开枝散叶操劳操劳,皇上定会您的好。”
白绫眼里精光一闪:“说得好。”抬头看了眼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心腹,拍拍她的手:“听说你外甥是个漂亮的公子,不知是否愿意来夏国后宫侍奉皇上。”
白绫这话虽是问她的意思,可用主子的身份说出口,便也成了定局,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得愿意,而大宫女本来也就有这意思。她全家也不知是造孽还是造福,哥哥唯一的独子居然是个不务正业的兔儿爷,而这个兔儿爷不仅生得温和如玉,一张小嘴更是烫了蜜似的,哄得那些达官贵人心里乐得给他全家锦衣玉食。
听说夏国的皇帝好男风,还立了个男皇后,侄儿便跪求到她面前让她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好让侄儿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这事儿她想了又想,觉得稳妥。若是侄儿得了夏国皇帝的眼睛,成了夏国的男宠妃,日后全家在夏国就能过上呼风唤雨的好日子。
她也不用伺候人这么辛苦了。
大宫女把侄儿藏到宫外不远处的客栈。白绫一听说那个惹得邻国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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