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小火慢炖细细煎熬着他,煎得他筋酥骨软神智昏聩,只想按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地顶到他喉咙口去。
正待这样做,却被握住了手腕,容涵之慢慢地吐出口中已经贲张勃发的性`器,舔了舔嘴唇,问:“膏脂呢?”
聂铉眯起眼,反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唇边,含住他的手指细细地舔舐着,含糊不清地道:“要甚么膏脂……”
容涵之啧了一声,感觉到皇帝湿腻的指尖勾勒着自己指腹上每一处细微的纹理,裹上厚厚的津唾,也眯起了眼,用另一只手拉扯着解开了自己的下裳。
他身上朝服未褪,却在沉厚华贵的朱紫衣摆之下露出两条结实紧致的长腿来,腿上的颜色比身上更白净些,活色生香的。
聂铉慢慢地吐出了他的手指,道:“可以了。”
容涵之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被皇帝舔得湿漉漉的指头摸索着向自己股间探去。
手指进入自己的时候下意识地叹息了一声,微微仰起头来。
聂铉端详着他漂亮的下颔线条,抬手去解他的衣襟。
容涵之一面开拓着自己,一面又慢慢俯下身去,亲吻着皇帝的眉眼,轻声笑道:“陛下好不体贴,膏脂都不许用呢。”
聂铉哼声道:“广川自己认罚的……”
一时间除了喘息,便只有手指在后穴出入间,渐渐带出的黏腻水响。
容涵之抽出了手指,咬上了皇帝耳垂,一手扶着皇帝的性`器,慢慢地向下压腰。
只是聂铉被他先前的唇舌服侍激起了十二分的兴致,性`器涨大到了极致,津唾做润滑,毕竟有些滞涩,容涵之先前自己拓张得又草率,更是第一次尝试这样主动的体位,竟是进入得十分艰难。
聂铉喘息着扶住他的腰身,道:“慢些来,不要急,莫要弄伤了。”
容涵之却觉得不耐,吸了口气腰下用力,一下子坐到了底。
两人同时呻吟着长叹了一声。
这样的姿势,进得深极了,容涵之闭了眼抿着唇,聂铉按捺住情`欲,有些担心地爱抚着他的腰身,沙哑着嗓子问:“可还好么?”
又有些心疼地责备:“怎么这样急……”
容涵之睁开眼,试探着动了动腰:“还好……有些疼,但没伤着。”
聂铉放心了些。
却听他的次相伏下身在他耳边笑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分别在即,怎能不急?”
聂铉眸色一黯,握住他的腰身狠狠地向上挺身撞进去。
一场情事漫长得仿佛抵死缠绵,君臣两个从舆图上滚到墙边,又不知怎么做到了桌案上。
终于尽兴的时候,容涵之已经疲得睁不开眼,懒洋洋趴在宫中的温泉池子里,任由皇帝给他擦洗清理。
隐约听见皇帝凑在他耳边道:“待容卿这回凯旋归来,便正式立浚哥儿做太子,让他出阁读书,你给他做太傅,好不好?”
容涵之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回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容涵之隔日都未能动身,又过了两日,才整了一支精锐骑兵,正式开往巴蜀。
恰是早春二月。
乍暖还寒最难将息的时节,周曦便又病了。
聂铉估摸着一半是真的又感了时气,一半却是因为想避避风头,不由觉得气苦。
一肚子的火发了一半,剩下一半憋着发不出来。
派去清河的暗卫尚未回京,他心血来潮想到要去看看国史修撰的进度,便去了翰林院。
新任的文学侍从官文采斐然,才思敏捷,又落落大方。
而且还长得好,更是会拾掇,风姿极佳。
聂铉记得自己上次一眼就看上了他,因了内务处将药造了来,急着去吃聂琪,放在了脑后。今次见着顿时又记了起来,忍不住多看几眼,回头就问身边太监:“那是哪家的子弟?”
文学侍从官往往是世家子弟出任,真正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里的出众子弟往往不耐烦去考科举,靠着族中侍从官入仕,得了皇帝的青眼,便可以平步青云。
这是极清贵的出身,寻常小士族或是寒门子弟巴望都巴望不来。
也只有周曦那样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才会去考科举,还为了个状元跟人结下深仇大恨。
还在想着周曦,就听太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陛下,新翰林是兰陵周氏子。”
聂铉笑了笑,心说这倒是巧了,摸着下巴道:“又是兰陵周氏?哪一房?跟丞相亲不亲?”
那太监神色有些微妙的看了皇帝一眼,把头低下去小声说:“是长房嫡出,丞相嫡亲的幼弟,名唤周昱的。”
聂铉愣了愣:“朕看他年轻得很。”
周曦今年都三十出头了,这个周昱看着还顶顶鲜嫩,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
太监低着头说:“丞相父母故去的时候这个幼弟才满周岁,是丞相一手带大的,过年刚满十八,刚够年纪出任陛下的文学侍从。”
皇帝是文学侍从也不是说当就能当的,一般都会等到族中子弟十八以后再荐上来,去年十七岁就荐了来,确实只能叫刚够年纪。
聂铉掐指算了算,周曦十四五岁就没了爹娘,还要带孩子,倒也是不容易。
这哪是弟弟,简直是儿子。
难怪少年时便才名远扬的周伯阳直到十七岁才去考进士,那会子应该是正好为他父母服完孝,才刚除服。
说着又想起来,问道:“朕听说丞相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现在在哪里任职?”
“陛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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