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脂般大腿上流下。
身为仙君唯一的好处,就是在道貌岸然蹂躏美人时,不用担心被撞破后太狼狈,若是凡人还要提裤子,情敌便可趁此时机向下一踹,斩草除根。元钧只随手一挥,便又完美无瑕,甚至还可继续趾高气扬地质问苍冥:“你无缘无故擅闯我宫室,我还未与你论罪!”
说罢元钧合指一弹,便将苍冥的长枪挡在了护身气罩之外,飘然挡在朝夕面前,他神色倨傲:“我使用手下一个宫奴,几时也要一个后生小子来过问。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
苍冥敏锐地注意到元钧说话的措词不同,显见是恼羞成怒的样子,若说自己本来只是一腔不明所以的热血上头,现在听了朝夕这几句凄楚无比的话,便明白了几分来龙去脉:“你、你定是对朝夕不怀好意,他明显不愿意,只是受你逼迫!在凡间时他也命运多舛,你更不曾护过他,根本殊无爱意,如此下作之事,我断不能够坐视!”
元钧见朝夕还在发抖,不知是冷抑或痛,忽然便有些分神,破天荒地先抬手为他覆上一层薄毯,才回转身看着苍冥。他的眼神很奇怪,苍冥看不懂,渐渐便疑惑起来,却听元钧朗声大笑:“我当然不需对他施以援手,将他流放人间,让他命运多舛,本就是我精心安排。”
苍冥拍案而起,长枪再次向前刺去:“你如此卑劣行径,可是要众叛亲离的!你命定的伴侣呢?!你不是对他一往情深吗,他可能容许你如此放浪!”
元钧面无表情,仿佛在看六道命盘上的蝼蚁一般:“他就是我命定的伴侣。”
——若说片刻之前苍冥还相信面前这人有些许悲悯的话,现在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苍冥并不是善于言辞之人,他拿枪的手在抖,是为友人义愤填膺,或许也混杂了几分自己都不懂的难过。但看面前元钧气定神闲,毫无愧疚,而朝夕魂不附体,面色苍白,他忽然想起了在人间听到的戏文,正该是英雄救美,暴揍面前的衣冠qín_shòu的时刻!
一念罢,苍冥也懒得再去想元钧有没有什么理由,提气便杀,谁料元钧毕竟长他千岁,只淡然袖手以对,三两下便令他无功而返,满心的怒火连对方一片衣角都未烧到。
元钧见他气极咬牙,冷笑:“仙界要传本仙君‘情深义重’,那是他们的事,本仙君从没承认过。要成为本仙君的伴侣,自然要经得起磨练,这便是我对他的爱护。而你呢?你又是凭什么身份大言不惭地来向我要人?!”
苍冥昏了头,梗着脖子大喊:“凭他喜欢我!”
朝夕不知怎么听到了“喜欢”二字,连忙拼命摇头:“不,我谁也不喜欢,如果我喜欢上谁,他一定会被你杀了的……我了解你,仙君,我真的不敢背着你喜欢别人的,放了他!”
元钧面色铁青,一时竟无法分辨这人到底是在说胡话,还是在装疯卖傻,让自己下不来台:“你也听见了,他不喜欢你,最多当你是朋友。也是我那时被你妹妹缠住,才叫你误打误撞认识了他。前尘往事无益修行,你今日便彻底断了念头,,回去好好向你妹妹解释罢——”
说罢,元钧便要强行抹去苍冥的记忆,他眸光一深,乍然被爱恨情仇侵扰,竟已有了些入魔的征兆。苍冥心头一惊,故作松懈,待法诀加身,却忽然纵身飞起,趁着元钧不备刺破了他的气罩,直奔朝夕而去:“呸!小爷我今天就要带他走!”
苍冥紧张地伸手去抱朝夕,却不了方才还浑浑噩噩的人忽然主动伸出手,缠着他的脖子,十分信赖地挂在了他身上,只赤裸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如此情状,元钧一看便知方才这人是七分傻三分诈,又想在自己面前使用诡计,当即低笑一声,掌中惊雷如龙,纵横而出:“你们谁也走不了!”
苍冥转身欲避,不料招架未及,狼狈闪躲之际一道天雷正中朝夕胸口,朝夕在他怀里呻吟一声,脉象迅速衰弱了下去。苍冥呼吸瞬间停滞,却见元钧也变了脸色,急奔上前从他怀里抢过人来,苍冥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被劈中的人是他。
趁着苍冥还没反应过来,朝夕强自挣扎着躲开元钧的怀抱,死死握住了对方的手,微笑时口角不断有血迹溢出,却也无力擦拭:“咳、咳咳咳……我刚才,其实已经清醒了,可惜我厚着脸皮说胡话,也没能让仙君大人放你走。”
“你干嘛这么执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走还来得及,为了你妹妹,别做傻事……”朝夕眼看着又要呕血,元钧生平第一次屈膝在地,竟不是拜天拜地,而是为了握住他的手,却只发觉他又有一魄将要离体:“你别说话!你七魄本就不稳,现在经不起再散一魄了!”
见元钧头顶渗出细密汗珠,朝夕嗤笑一声,迷蒙中伸出舌尖,舔了一舔:“七魄?你杀了我四次,我只剩三魄才对。”他伸出手指,如孩童般计算:“亏我还一直在想,你怎么还不继续,原来这次你换了种玩法……也好,也好……”
他忽然显得有些困倦,手指也轻轻从苍冥手中撤出,终于被有点回过神来的苍冥一把紧攥住,可朝夕已听不清他们在争执些什么,隐隐觉得烦闷,最后一句话却是:“仙君大人,那个说我们情深的谣言,您还是否定的好——”
“您不介意,我介意。”
09
生死一线,朝夕也算经历过数次了,然而此次却有些不同。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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