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仍然越想越气,“蹭”地一声站起,咬着牙问:“薛措!是你飘了还是我晏适容不好看了!”
他只说钟情你,却没说只钟情你。
他父皇常对他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果然,报应来了。他晏适容仗着这张脸,宫里宫外无往不利,要啥没个不成的,没少恃美行凶。
大江大河都滚过,偏偏在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给截了胡。
薛措伸手温柔给他顺气:“谁说你不好看了?”
晏适容心下又急又气,薛措的手一搭上他的背,他便大叫:“你不要碰我!”
薛措便将手收了回去。
未得薛措安抚,晏适容心中更气,气得连鼻尖都带着红,一张嫣红的小嘴抿成细线,恨不能将他尾指上的红线给拆了。
薛措眉眼一敛,眼明手快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阿玉,阿玉。”
晏适容怔怔地看着他。
薛措五指从他指缝中穿进,借机牢牢合握住,声音低沉沙哑:“阿玉,你心里有我。”
“没有!!!”晏适容矢口否认。
这个时候,谁承认谁便输了。
他越想越委屈,推又推不开薛措,只能由薛措将他一点一点收入怀中。薛措的怀抱很宽,却又很紧,两人的心贴得那样近,近得好似能感知到对方有力的跳动一样。
晏适容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不论过了多久,都抵抗不了薛措的投怀送抱。
对,就是薛措故意投怀送抱,扰他心智。
头上是薛措轻轻的一声笑,“阿玉,我心里有你。”
晏适容一怔,胸腔那处跳得振聋发聩。
他眼睛发热,听薛措道:“上月我上街时听得这雪光楼有人在唱《沉醉东风》,想到去年你好似也是去菊楼点的这一曲,那儿的人说你喜欢听。”
“但我不愿意你听别的小倌唱。”
“所以,便来此学了。”
“阿玉,你这样吃味,为我红眼,我竟是很欢喜。”
晏适容挣扎两下:“谁、谁吃味红眼了?”
“是我吃味红眼,”薛措下巴摩挲了下晏适容的头顶,语气莫名发凉,“每次听人说你去了建春街,我恨不能将他们杀光。”
提到原先在京城建春街的事,晏适容自知是抬不起头来。他不过只听一次濯灵说薛措来建春街,便已气得要冒火,往前的年月,薛措又是不知吃了他几回干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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