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也不是很贵,不知道我爸能不能接受。”
“怎么,你要给你爸捐肾?你去做配型了吗?”
付迁叹了口气:“我早就做了啊,不过是瞒着他偷偷做的。大夫说配上了完全可以做,我就一直劝他,可外来肾他都不肯接受,哪肯接受我给他捐。我最近都快要愁死了我。”
俞衡没说话,付迁又问:“那移植完吃药要多少钱?是不是很贵?”
“嗯,不便宜,不过现在国家给报销。”俞衡说,“你要是能劝动你爸,还是早点去做吧。我这还有些药没吃完,每种都剩了几盒没开过的,保质期应该是到后年。你不嫌弃的话可以送给你,不用也是浪费。”
“哈?”付迁诧异地看了看我,“那他不吃?”
“他不吃,他已经停药快一年了。”
俞衡又给他解释了一遍我免疫耐受那个事,付迁听完大为惊奇,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可以嘛,你居然这么幸运。”
“幸运?”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好像你不知道我以前多倒霉似的。”
他又来勾住我的脖子:“行了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这腿也好了,精神也棒了,还能跟俞衡过性福生活,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切”了一声,没搭理他。
他放开我:“好了,总之今天太谢谢你们了,我回去再好好劝劝我爸。”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俞衡,你家还在那个小区吧?要是我爸同意做手术了,回头我找你拿药去。”
俞衡却摇了摇头:“近期还在,不过那个小区太老了,明年开春就要重建,我们正考虑搬到别的地方去。等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或者在医院碰上的时候给你捎过来,怎么都行。”
等会儿,俞家要搬家?
这对我来说可是个重大新闻,我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啊?
付迁说好,把我们送到电梯口,便跟我们道别。
我问俞衡:“那个小区要重建?”
“是。其实早几年就因为房子太老出过事,不过不严重,也就没人追究。这不今年,又有好几栋楼墙体都出现了裂痕,甚至有一栋已经到危房了,里面住户不敢再住,搞得人心惶惶的,这才提出来要重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也就这两个月才通知,说明年开春就要开始。我跟爸商量着,入冬之前搬走。”
电梯停在一楼,我跟俞衡往门口走。经过大厅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都是你跟我打岔,我本来要上去找冯深的,结果居然陪你下来了。”
“……这也怪我?而且刚才我在里边陪付迁他爸,你干嘛了?”
“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我简直受宠若惊:“哈?我让你等你就真的干等啊?你咋那么耿直呢?”
他瞥我一眼:“行了,你先去车那等我,我上去给冯深交个单子就回来。”
他说着又往电梯去了。我耸了耸肩,一个人出了医院大楼,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还在心里想着搬家的事。
搬离那个小区,要去哪呢……最近新建了什么小区,要去看看房子吗?
等等,我那是不是还有个闲置的别墅?
对啊,反正不住也是浪费,作为他们收留我的回报,我干脆把那别墅过户给俞衡好了!
真是为自己的机智折服。
我走到停车场,停在自家车旁边,这才想起来,俞衡那货竟然没给我车钥匙。
我只好倚着车身等待,却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些嘈杂。投去视线,看到有四五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围在一处不知做什么,还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被他们挡得严实,也看不到被他们围着的是什么。直到其中一个往外走了两步,我才通过缝隙看到那边地上呆坐着一个人,背靠着一辆车,用胳膊挡住脸。
那几个男人还在呵斥着什么,甚至有一个抬脚踹他。地上的男人依然没有动,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我皱了皱眉。
[新生]r21
其实我平常也不好多管闲事,我可没那个闲心情陪老奶奶过马路,或者给买菜大妈提篮子。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在医院门口看见这种事,就不好视而不见似的。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他们又踹了那个男人好几脚。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大哥,在医院门口打人不太好吧?万一打的是病人,给打出事就不好了。”
“你谁啊你?”他朝我转过身来,满脸的不耐烦,我一看他那张脸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混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啊。”
“不是我管闲事,只是你们这位置实在选得不好。你看这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又有监控探头,你们真的给人打坏了,那想跑也跑不了。下次你们找个没人的死胡同打他,今天就放过他,好吧?”
我觉得我说的这番话已经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吧,结果那厮居然不领情,掐掉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几脚,便撸起袖子朝我逼近。
“你他妈有病是吧?大爷我爱怎么打人关你屁事?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啊。”
他一听我说不认识,更是面露愠色:“不认识你来管什么闲事?你脑子有病吧你?我看你是皮痒痒想挨揍了吧?!”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呢?
我分明是为他好啊!
他说着,便一拳朝我面门上打来。我心说你这套都是老子用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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