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来的很早,不到七点,天就已经黑的彻底,车辆平稳的行驶着,一路上的风景挨个从身边划过。
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何子敬抬头看了眼墨似的天空,月亮高悬,乌云半分也没遮住它皎洁的光彩,可是它的周身却没露出半颗星星,显得那样孤寂,此行他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少校住的地方张灯结彩在这乱世之中竟增添了几分绚烂,可这种时候绚烂也让人心生恐惧,所有人都会避而远之。
冷风吹得厉害,何子敬收回那掺杂了多种情绪的眼神,少校让翻译离开了,自己带他进府里,明明知道他听不懂日语但还是时不时的会跟他说几句,他也就陪着笑笑。
少校将他带进自己房间,吩咐几个下人在浴桶里放水,然后给他看很多奇怪的东西,教他使用,转转悠悠直到水倒好少校将屏风拉开,指着水桶脱他的长衫示意他下水。
青色长裳褪下,里面一身白色纱衣澄澈透明,腰间系着墨色衣带,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辫贴在胸前。
少校弄了些水洒在何子敬身上,手指抚摸隐隐约约的两点,何子敬推开他的手摇头。
少校偏不依抱着何子敬轻抚他的脊背,嘴唇贴着他的肩细啄。
忽然一个黑影从屏风那探了出来,那张脸渐渐清晰,是他捡来的孩子,何子敬做了个让他别出声的手势。
少校说着什么他不懂,衣物褪尽他赤身站在这人面前,踩进浴桶,少校手里拿着一张面巾在他身上仔细擦拭,他时不时的会瞄向屏风那处,若被人发现可就完了。
少校的手掌在他身上摩挲着,蹭他脸,沐浴完毕将他整个人抱起走向大床,也许是那孩子在的缘故所以他心里竟然没有特别大的波澜,顺势看向屏风那处,那孩子竟然不在了。
门外有人在说什么,少校立即将着装整理好大步向外跨去。
“二少爷。”
床底下突然探出个脑袋瓜子,何子敬立即将他的脑袋按回床底。
“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孩子指指这指指那跟打哑谜似的,他便不愿追究让这孩子快点离开,可这孩子笑嘻嘻的抓着他的手让他也走。
“二少爷起火了。”
“嗯?”
何子敬不明白,将衣服穿好让这孩子牵至门外。
“轰。”的一声吓得这孩子往他身上缩,他拍拍这孩子的小脑袋将他耳朵堵上。
“二少爷,火。”
抬头看去,火势越来越凶猛,整个少校府几乎都被包围了,外面那些人一边慌乱的逃避火星的喷溅一边提着水朝窜腾着熊熊烈火扑去。
“是你做的?”
毋庸置疑,这孩子手上黑漆漆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说他傻痴痴他也不傻竟然懂得在□□库放火。
“趁现在,你先回去,别让人发现你。”
“二少爷走我就走。”
“你怎么不听话呢?他们不敢要我性命,要是知道是你做的他们会杀了你。”
“老爷说二少爷在此凶多吉少,二少爷随我走。”
何子敬没法,只好跟他出去几步,火势已经沿袭到这边有些军官也朝这边赶过来,情急之下何子敬将男孩推至墙角,自己佯装救火又悄悄离开。
“这里很危险你先走,别人发现就完了。”
“二少爷同我一起走。”
“我走会殃及家人,你走无人为难你,你乖些听话些多做少说我爹娘便不会难为你会一直留着你,听话好吗?回去等我——”
“二少爷……二少爷……”
纵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可却什么都说不出堵塞在喉咙中,他抓着二少爷的手确定似的望着二少爷。
“走吧,快走,现在正乱没有人会发现你,快走吧!。”
男孩一甩头跑离这个是非之地,何子敬再去帮忙时火势已经去了许多,少校大概没有心情再过来了,肯定还有诸多后事等他整理。
不料少校带人将他扣住,说了些什么他完全不明白,但随后他便被关进大牢。
大牢里面哀声连连□□不堪,一些国人被扣住拷打,一些国人抓着牢房的栏杆喊救命更有国人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在被拷打被奸辱。
何子敬的胸口像被千金坠压着喘不过气还疼得要命,少校命人把他也绑在十字架上,手脚被硬生生钉在木头上,拷打逼问,白纱被染上血印。
不久翻译赶来了,翻译与他父亲是旧识,大概是劝少校不要对他用大刑。
“子敬不知犯了何事!”
“少校说你烧了□□库,你身上有□□味,子敬你可知这气味从何而来?”
他刚才不过是抓了男孩的手,没想到少校嗅觉竟会如此灵敏,但他不能供出那孩子,他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以身犯险。
“我与大家一起救火,沾上气味再正常不过,起火之前少校同我在一起我怎么□□放火?少校府里守卫森严我一介书生怎么带人进来作案?”
“子敬少校让我带话给你父亲,说你在大火之中烧死,让我带具焦尸回去,他要把你留下,他觉得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关,这件事我大概会照少校说的去做,你多保重!”
何子敬不敢做什么表示也不敢让翻译带话给家里,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翻译这番话大概是背着少校说的,因为翻译的神情也极不自在。
第7章第七章
“号外号外昨日少校府□□库失火何家二少爷不幸意外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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