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比赛作文初稿记得放假之后交给我。”
江文月:“……”
将学生送回学校,回家的路上徐呈杰突然摇摇头笑了出来。
张元笑着看了他一眼,说:“先生喜为何事啊?”
徐呈杰侧过头看他,眼睛里都是笑意,语气揶揄道:“自然是高兴自己娶了这么一位又体贴又温柔、优秀又可亲的’师母’了,只是夫人孩童心性起来,偶尔也招架不住。”
张元笑道:“先生对夫人宠爱之意无从遮掩,怕不是以阻拦之名行纵容之实么?”
徐呈杰就无奈道:“你和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较劲做什么?”
他也不是迟钝,只是张元隐忍太深,而他从前所有的感情雷达都放在了张元身上,两人互相剖白心意之后,吴海的心思对于他来说基本算是透明的了。
张元自然要比他更敏锐,徐呈杰想着这人大概很早就察觉,却不动声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给这孩子暗示内容,包括张元和他的亲近以及吴海和张元的差距。
那个时候张元没有任何立场能够说些什么,本意是希望吴海潜意识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知难而退,到底还是没想到这孩子一时冲动,直接问到徐呈杰面前。
可想而知张元对吴海是又气又醋,如果徐呈杰根本不喜欢他,吴海这么一问会让徐呈杰生出多少怀疑进而远离他,张元不用想都能知道,万幸徐呈杰和他怀有同样的心情,这才阴差阳错促成两人走到一起。
即使吴海算是让他们终于挑明心意的一个促因,张元还是无法承受那另一半概率的后怕,如今这么幼稚地秀秀恩爱打击觊觎者,手段已经算是非常温柔了。
张元摇头笑道:“那先生要比我厉害多了,跟三十岁的男人较劲,干了十年老陈醋也闷声不吭,不愧是我家先生。”
吴海对徐呈杰说他在同志酒吧看见过张元,还认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曾经跟他有过关系。徐呈杰不可能忽略这两句话,因而后来他私下里找到了陆景琏。
关于这些事陆景琏也只是简单地知道一些,他告诉徐呈杰,其他的他不清楚,能肯定的是这事是十多年前的事,第二张元没走过心,而后给了徐呈杰一个酒吧的名字和一个人名。
在陆景琏这里得到这些消息,徐呈杰放弃了寻根究底,他没有去询问张元,这件事情知不知道详情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了。
只不过现在张元提起来,徐呈杰才发现原来他心底也是会介意的,而后联想到这十年来他虽然强忍着自己的感情与张元来往,却从来没有感受过由于感情重心问题而导致的在意、失落或者说名为吃醋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发现张元从来都做得很好,纵然只是默默地喜欢他,也约束着自己、照顾到方方面面,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即使徐呈杰可能永远都无法察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好笑。
而张元笑了笑之后,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是大一入学之前的事了,我倒是希望你来问我,因为遇见你之前的所有细节,我想亲口说给你听,不然我家先生要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什么,对我产生不好的误会,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徐呈杰看着他,弯弯嘴角,说:“既然你这么说了,不如明天见你那位朋友的时候,我去探探口风,发小这种关系,必定了解许多内情。”
“徐先生。”张元苦笑道,“您对’徐师母’的爱去哪儿了?”
徐呈杰笑了笑,说:“在心里呢,无从遮掩不是吗?”
张元心里哀叹一声,方向盘一转,利落地刹车拉闸熄火解开安全带,对准徐先生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第八章
假期第一天城里车少了许多,韩凇开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路上飞得像是一阵风,张元和徐呈杰把车停在街对面,过来的时候看着两个路口外那阵火旋风一路加速,一眨眼就歘地停在眼前。
张元说:“这儿空气还清新吗韩大少爷?”
韩凇说:“还成,回头眼珠子拿去洗洗,能卸下三两灰。”
他摘了墨镜下车,走到两人面前,视线自然地落在徐呈杰身上。张元给两人做了介绍,徐呈杰终于见到这位为他们设计定制婚戒的张元的发小,与设想中有些差距,发小先生也终于见到兄弟的爱人,真人与他根据各处消息拼凑出来的印象相差无几。
两人互相问候,韩凇眼尾一压,笑道:“久仰‘古先生’大名,今天终于是见到真人了。”
“‘大名’不敢当。”徐呈杰略带疑惑,“这‘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来由么?”
韩凇带着人刷卡进电梯上楼,电梯门关的时候张元通过镜面看了他一眼,说:“你别胡说八道。”
徐呈杰闻言一扬眉,韩凇看见了就笑,说:“一定不让徐教授失望。”
见面不是单纯的见面,这是韩凇位于本地的工作室,今天的主要内容还是围绕两人的婚戒设计进行交流,韩凇投入工作时十分严谨,徐呈杰欣赏这样的态度,交流时间过去一个上午,到后来几人开始闲聊,逮到张元出门接张母电话的时机,韩凇转身就把张元卖了。
韩凇说:“身边一起长大的朋友或多或少知道您这么一位的存在,张元这人防得严,说不透露正主信息,就一条消息也没漏过。”
韩凇交叉十指,唇边笑着,眼睛里都是欣慰。徐呈杰面色平淡地听着,但唇边有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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