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等候结果。
──种了药穴之後,婴宁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虚弱了,那七天的酷刑调教,仿佛抽走了他身体里本就所剩不多的精气,如今便只是被罚跪了半天,也会撑不住产生昏厥感。
婴宁现在跪在空旷的大殿里,过分宽敞的空间给他带来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折腾整日,此刻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辰,微弱的夕光透过窗柩洒进来,身体里那股热气还在一个劲地往上涌,头脑有些昏沈沈的。
他看著自己的处境……眼前负手而立的锺管事和一干侍仆,他跪在中央矮了一截,瘦瘦小小的身子罩一件宽大白袍,跪等在这里,看起来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屋顶很高,支撑房梁的柱子,还有家具漆的颜色,一律是那种鲜亮中带著沈重和肃穆之感的枣红色,既尊贵,也冷酷。所谓王家风范天子威严,大抵如此。
有脚步声从殿外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婴宁觉得这个脚步有点急促,也有点慌乱。
太阳渐渐落下,从身後洒来的阳光一分分地弱了,婴宁看见有一道影子出现在眼前,知道是前去请示的随从回来了,但是按规矩他不能乱动,便还是老老实实俯在那儿跪著。
好半天,他才听见那人的声音在身後响起:“王爷有令,赐新奴婴宁桃花锁环佩一副……”似乎是对後面的命令也心存犹疑,顿了一顿,才续道,“并由管事安排,调杂役房差使。”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婴宁没有什麽反应和动作,只觉得四肢百骸间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倦怠。
其实锺管事对於王爷这个命令也并不完全理解,原因在此:
王侯之家,只有被视为“性奴隶”的贱奴才会戴上象征其身份和主子所有物的锁环佩,这样的奴隶,除了作为主子发泄的器物,几乎没有任何价值,是比普通奴隶以及下人更为低下的一种存在。司徒虽然冷酷,对待下人和侍宠却向来宽容,也不屑玩弄欺凌奴隶,所以但凡达官之家,多少都会豢养一些美貌男孩作为“性奴”把玩,可是司徒却从来没有过纳过任何一个“性奴”。
再说,戴上了锁环佩这样的淫具,落实了这“性奴”名分以後,按理还应加配项圈,按牲畜份例豢养,不准站立身体,只能四肢俯地跪爬,且绝不允许有衣物蔽体。但是王爷後半句“调杂役房差使”,又明白地交待了要让婴宁在杂役房服侍,这就不能将婴宁完全以“性奴”的身份看待,伺候主子的同时他也需要服劳役。
这两条命令下来,却是自相矛盾,无怪锺管事虽然掌管後园多年,也觉得迷惑不解。
想不通王爷的意思,而底下的侍仆已经端上了王爷赏赐的一副桃花锁环佩。很是精细的做工,材质也很稀罕,一般人家,性奴多是养来发泄而已,锁上环佩,是对奴才的一种身体开发,同时也是一种约束。因此很少有人会拿贵重的珠宝玉石来打造,至於做成这样精细漂亮的桃花枝藤模样,就更是罕见,光是打磨所费的功夫就不会少。
锺管事把目光转移到低伏在地上的婴宁的发顶,低低轻喝一声:“还不谢恩?!”
婴宁恍恍惚惚,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虚白的唇苍翠的脸,一双黑色瞳里仁水光闪动,那样子有些无助。布偶似的,转过身子对著端桃花环佩的侍从以及锺管事磕头,道:“奴才谢王爷恩典。”
起身以後安安静静地继续跪著,锺管事看著他纤细的身子发白的手指,突然觉得有丝不忍。
婴宁不是倾国绝世的容颜,甚至於放在美人堆里,也只属寻常。可是细看之下,那张脸很精致很清秀,眼似濯星眉若含烟,肤色是那种水润的淡粉,受了委屈的时候会变成一种凄惨的苍白色。整个人由里到外透著股荏弱和无辜,让人想好好地疼著怜著,却又想狠狠蹂躏疯狂折辱,听他哭泣看他求饶。
锺管事摇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想法摇散,命人拉起跪侍的小人儿,带进了大殿里头的一间屋子里。
双手被铁链锁紧,镣铐深深地卡在肉里,虽然没有出血,可是婴宁觉得手腕跟断了似的疼著。被高高吊起,穿上没多久的长袍被撕开,丢弃在一旁。脚踝处也被锁了镣铐,链子的一端连在脚上的铁环里,另一端却接在地上的一个小坑里。身体被拉直,锺管事也不知道按下了什麽机关,脚上的铁链收紧,链子多余的部分一点点地被吞进地上的那个洞口,两腿被迫向两边大大分开。这样的姿势下,婴宁根本很难完全凭借双腿的力量支撑住身体,大部分的重量还是落在了吊起的双腕上。
一个圆木球被塞进嘴里,而後侍仆便用柔韧性极佳的缎带缠绕包裹著封住他的嘴。木球的尺寸太大,质地也太硬,塞在嘴里撑得牙关酸胀难耐。婴宁的眼眶已经有点泛红,乌黑圆亮的两颗黑仁一颤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锺管事坐在对面,好以整暇地看著他,捧一只茶盅,对著弯腰向他请示的掌刑师傅点了点头。
那个壮汉──也就是掌刑师傅的身子有些高大,凑近他的时候身体控制不住就想向後躲避,可惜现在四肢被锁的死紧,婴宁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婴宁见他从托盘上取了一只细瓷小药瓶,往日接受残酷调教的记忆涌上心头,婴宁本能地觉得害怕和抗拒,喉底呜呜地发出细细的低述。
掌刑师傅打开那药瓶,用细棉花沾取了少许,轻柔地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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