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白,干笑问,“君上?”
清山君蹙眉,又冷冰冰的开口道,“脱衣服。”
我倒退几步,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的开口,“君…君…君上…”
清山君却十分不耐烦,表情烦躁的拂起袖,我顿时感觉身体失去重心,被一阵强劲的气流扔进了水池。
我大叫一声,一头栽进水池,像个落汤鸡一般在水里胡乱扑腾,突然双腿一阵剧烈的刺痛,紧接着是脖子,脸颊,胸口,只要是水泡过的地方没一个地方是不痛的,那感觉犹如万蚁噬心,剥皮割肉,极难忍受。
我痛呼出声,皮肤上强烈的灼烧感让我感觉泡在身上的不是水而是硫酸,我挣扎着要要跃出水面却又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生生按回去,连带着脑袋一起沉入池低。
隔着淡淡的池水,我隐隐看见清山君与月光融为一体的衣衫和淡漠无情的脸,那样一动不动安如泰山的表情激怒了我,我狠憋了一口气,凝神闭眼猛地向水面上冲,刹时间身体里一股热流涌过,我顿时像是带着愤怒挣脱铁笼的鹰鸟,飞箭般一跃而起。
这时,长剑出鞘的铿锵嘶鸣划破夜空,宫殿之外一抹锋利狠绝的白光呼啸而来,我急忙在空中转身,收起准备掐诀的双手,落在一旁。
我定睛看,来人是个黑衣蒙面男子,有听那男子大喝道,“妖孽!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有意思,我暗笑,很自觉的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看好戏。
霎时间,一道银光闪现,黑衣男子手持长剑直刺清山君,气势磅礴,招式迅猛,我直呼好快,谁知,清山君却动也不动,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我还来不及看清,只听铮一声,剑身震颤鸣响不止,黑衣男子举剑停驻,在清山君面前动也不动,而剑身被两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夹住,那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是在对待一只被风拂来的蝼蚁。
“你是何人?”清山君淡淡开口。
黑衣男人单手握剑,双眼瞪的浑圆,那样子仿佛在用极大的力气,“取你狗命之人!”
清山君蹙眉,只是食指轻轻一弹,我清楚看见一道碧色的波纹扩散开,剑身顿时碎成几截,黑衣男子随即跪在地上,双膝砸在青石板裂开无数深缝。
“紫云观的人都不长脑子吗。”
黑衣男子面巾被扯开,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他抬起头狠狠盯着清山君,“导欲宣淫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我一听,了不得,定是清山君总□□紫云观的道士,惹了众怒,果真色字头上一把刀。
“找死!”清山君冷哼一声,面色冷硬,云淡风轻之态全无,他抬起右手顿时幻化出一柄两人高的赤金玄铁妖刀,刀身金黑双线缠绕仿佛某种诡异繁复的图腾。
我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幽火闪现,黑衣男子连声音都未发出便见了阎王。
院中央一簇妖异的蓝色火光熊熊燃烧,清山君站在那中央,倏地,他突然转头望向我,双瞳被火光映衬,一片幽蓝。
我僵在原地,想起刚刚准备袭击清山君的事实,竟然开始害怕了。
“清山君…果真勇猛!”
我一脸谄媚的走过去,看着地上一片灰烬,心虚的吞了吞口水。
清山君没说话,抬起眼瞳扫了我一眼,那眼珠就仿佛两把刀子从我身上剜过去,我一脸的笑容,总感觉嘴都要歪了。
“你刚刚怎么回事?”
我心一惊,连忙道,“我也不知道呢!那池水奇怪的很,泡在身上又疼又痒,结果突然来了一通神力,就飞了出去。”
清山君垂眸想了想,道,“许是我泡久了,忘记你这凡人承受不得。”
“这池水很神奇吗?”
清山君颔首,“祛病疗伤,洗髓伐骨。”
我半信半疑,心道你清山君会有这么好心,嘴上却还是一片感恩戴德之词。
“聒噪!”
清山君像是听烦了,表情十分厌倦,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话说半道,一肚子马屁没拍干净,凭空冒出一丝失落感。
“真难伺候。”我撇嘴小声道,正准备回房休息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现。
之前中了胡黄蜂的毒针,法力尽失。可就在刚刚,灵力像是恢复了!
我急忙尝试调动灵力,果真如此!
祛病疗伤,洗髓伐骨。
原来那硫酸一样的药池水真的有这样功效,清山君没有骗我!
回到住所,我兴奋的一夜未睡,一心策划如何跑路,这些日子在这没少受窝囊气,真真是呆够了,如今趁着身上灵力充沛,得赶紧想办法逃回去找师尊!
金阙自上次与胡黄蜂交手后就失了踪影,没有它我就就没办法御剑飞行,也就失去了最快离开的方法。隐身决也用不得,我修为不到家,骗骗凡人还行,哪里骗的过岐爰洲里修为深厚的妖精。
硬闯就更不可能了,清山君的赤金妖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左思右想半天,我竟然发现,这法力恢复不恢复根本没什么卵用!
自从发现了这点后,我顿时变得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整日愁眉苦脸,没个精气神儿,一天我正拿着鸡毛掸子扫灰,紫娆神经兮兮的戳了戳我。
“不对劲啊。”
我斜眼看她,“咋不对劲?”
“前两天看你挺欢实的啊,怎么这几天蔫了?”
我叹了口气,哪敢告诉你,便随便扯了个理由想蒙混过关。
紫娆却不依不饶,闹了我半天,最后小声道,“那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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