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伸手就想逗一逗,被白琅一眼瞪了回去。
大庭广众下化成人形,光着屁|股和人谈判也不太合适,贺尧只能保持着兔子的形态,跳到桌子上,坐在一群雪狼中间,把前因后果给解释明白了。
能平安替白琅把这个亲戚认下来是最好了。
“所以,”贺尧蹲坐在骨碟上,好像马上就准备表演铁锅炖自己,“琅琅不是故意拿这些钱的。您别为这个生气。”
“这钱本来就是我给他的,他拿着花就是了。”白珊把存折推了回去,“他不愿意回去,我也能理解,白琅过得高兴就好。”
就在贺尧松了口气时,白珊话锋一转,一脸喜庆:“不过我侄子找着对象了是好事儿啊,你们定下了是吧?都住一块儿那肯定是定下了。那咱们挑个日子办个酒,以后就是一家人啦。贺局长,你那儿要多少桌?三十桌够不够?”
“啊?”贺尧还没反应过来,黑漆漆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满头问号。
“那就先定三十桌吧,不够您和我说,我再加,”白珊转头向小狼妖们喝道,“愣着干嘛,订场子去啊。”
“不是,白小姐,”贺尧赶紧跳过去,伸开爪子拦在她面前,“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我……哎,琅琅?”
白琅一下把贺尧抱进怀里,说道:“就三十桌。”
“不是,琅琅?”贺尧难以置信,没想到白琅也跟着胡闹。
“为什么?”白琅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凑在兔耳朵边上说,“你不喜欢我了?我是真的认准了……”
“那也不用三十桌啊,”贺尧一耳朵抽过去,想把这败家狼崽子扇醒,“我才认识几个人,连三桌都坐不满。”
“你说这个啊,”白琅的脸色这才转晴了,“怕什么,孔舒林啊梅阳阳啊,你都给叫过来,还有胡佳臻,一定要叫他。”
虽然胡佳臻喜欢母狐狸,但他还是想让狡猾的狐狸精知道贺尧和他是一对儿。
“那也不够啊。”
“那就把仙童啊、魔修啊,都叫来。”
“干什么?要开三界大会啊。”
“可是高兴嘛。”白琅亲了亲兔耳朵,咕哝道,“办完酒就能洞房了。”
贺尧老脸一红,还好他现在是只浑身黑毛的大兔子,不会被人看出来。
最后还是白珊借了贺尧一身运动服,贺尧这才能定定心心地坐下来。
变个兔子坐在狼妖中间,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狼群分尸。
“哎,对了。”白琅抽空悄悄问贺尧,“你是不是见过我那块玉佩?”
“见过啊。”贺尧点头。
“你怎么会见过?”白琅奇道。
说到这个话题,贺尧来劲儿了,坐直了身体,学着旧年的说书先生,摆了个手势念了起来:“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话说从前有只黑毛兔,众妖见他那都得让路,能有今日好前途,全因……”
“燃烧我的卡路里……”(1)
贺尧的手机突然响了,引得包厢内的狼妖纷纷侧目。
没能让众妖让路的贺尧颇为尴尬地起身接了电话,结果还是个推销商铺的,贺尧没好气地说了句:“我,穷光蛋,莫得钱,买不起。”
白珊同情地看了他两眼,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只办三桌酒了。
贺尧刚想回去接着哄白琅高兴,没想到白琅靠着墙捂着小腹慢慢蹲到地上,浑身直冒冷汗。
“怎么了?”贺尧以为他伤到了,赶紧扶住他的胳膊,“琅琅,你别吓我。”
“好疼,像刀割一样。”白琅疼得面色惨白,呼吸也很急促,大冷天的,硬是沁出了一头豆大的汗珠子。
贺尧往他脉络里一探,红白相间的妖气紊乱极了,全都往小腹处流窜,像是再找一个突破口。
白琅抓着他的衣服,已经站不住了,疼得满眼红血丝,连人形都维持不住,扑到地上化成半人半狼的模样,张大嘴不断地喘。
“妖丹。”贺尧总算反应过来症结所在,直接抱着白琅,施了一个瞬移法术。
胡佳臻刚给自己买了个全家桶当夜宵,贺尧和白琅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啃鸡腿。
“我的妈呀!”胡佳臻吓得连鸡腿都丢出去了,“兔子你……”
现在白琅已经化回了原型,昏迷不醒,贺尧眼都急红了,喊道:“别说那么多,快帮我看看白琅。”
胡佳臻擦了擦手,一看白琅的样子,眼睛倏地瞪大了。
“他碰到什么东西了?”胡佳臻道,“有魔气在侵蚀妖丹。”
“那个魔修什么时候……”贺尧纳闷极了,白琅身上并没有伤口,他仔细检查过的。
不过昨天遇上空言时白琅肯定试过调妖力破他的禁制。白琅的妖力本来就比他弱,估计是动了全部妖力。
再加上他刚才从狼群里跑出来,东躲西藏的,估摸着也动了妖术。
几番来回,妖丹承受不住,裂纹加深,魔气趁虚而入,顺着裂纹入侵妖丹。
“那现在怎么办?”贺尧连忙询问。
胡佳臻眼珠一转,说道:“我可以先把魔气导出来。”
“那妖丹呢?”
“妖丹,”胡佳臻咬咬嘴唇,为难道,“恐怕就没办法了。”
“你好好想想。”贺尧语调间带了几分央求,“肯定有办法的。”
“没有,我说没有。”胡佳臻的火气上来了,“你怎么不信我呢?”
“可你们涂山藏了那么多古籍,全是上古秘术,总有一个能用的啊?”
“上古秘术能随便用吗?”胡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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