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心头起了微微的不快。
她虽近在咫尺,老大娘们的视力只够在红花上面,还是看不清殷若的神情。
她们随意地说着:“不过银三姑娘你不用担心交税,”
“为什么啊,”殷若笑道。
“银三姑娘您和金家已定亲,金家三姑娘也已是尧王的人了,能不照顾你家吗?”
殷若不想听这些话,说声不打扰,带着常息老者离开十数步,重新放慢马速。
她轻咬住嘴唇,绣满百花的衣裳在风中拂动,看上去不弱于任何一朵盛开的红花。
“息伯,金家三姑娘真的去迎接尧王进城了吗?”说话的时候,殷若的面上悄悄出现忧愁。和金家三姑娘金丝并称“丹城金银花”的她,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安。
常息老者略带气愤的道:“姑娘,尧王进城那天,咱们家的人都不知道。”
是啊,只有金家的人知道大梁皇子尧王那天在丹城巡视。想到这里,殷若的眸光深邃而探究,这就是在外巡视铺面的她匆匆回城的原因,是她深感不安的源头。
就连老大娘们都知道,“银三姑娘和金家定亲,你们是一家人”,金家却一个字也没有告诉同是大梁国丹城人的殷家。
“走吧息伯,回家请祖父出来商议,看看金家葫芦里能卖出什么狗皮膏药?”
……
“三姑娘回来了?”
“城外收成好吗?”
问候声从城门路上一直到殷家大门,殷若就要下马进门,忽然又往一个方向看去,和她来时相反的街口那里,也有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出来。
“三姑娘,您几时回来的?”
殷若微颦眉头看过去,见一个美人儿在马上姗姗而来,她生得肌肤如雪,眸周微深,这是丹城姑娘独有的特征,也是丹城之外的人常夸丹城姑娘美的一个原因。
当然,这姑娘天生具有美貌,让路过的人也纷纷认出。
“这不是金家的三姑娘吗?”
金三姑娘金丝眉飞色舞的一一回话,到殷若的数步外又抛来一个娇嗔,可见心情上佳。
“哟,银三,有日子不见你出落的就要压过我了。格格格…。”金丝觉得这笑话挺好,笑的俯身在马上。
殷若眯着眼睛,慢慢地笑:“所以你一个人吃独食去了。”
“去,什么独食,说的这么难听。我还不是为了全城的乡亲,为了你这好嫂子。”金丝吃吃地笑。
“还没过你家门,金三你受累如此,我心里可过不去。有这般客气的,不如,让我知道知道尧王殿下的打算,你家税收几成?别人家几成?和你堂兄定亲的我,我家的税收又是几成?”
丹城属于大梁国的边城,远没有内陆男女间的拘谨风气。再说纵然有,殷若也不会放过金丝。商贾儿女重银钱,金丝不可能为银子以外的事情去对尧王抛媚眼。
当街是个盘问的好地方,金丝既然一脸的我为全城谋福利去了,殷若也俨然的我为全城问明白。
稀里糊涂的想蒙混过关?可是不行。
金丝知道自己这下子难以脱身了,殷若既然绵里藏针的发问,金丝不解释到她满意不可能。
眉头一旋,眼波一丢,金丝委委屈屈:“只要我能作主,我哪能亏待你呢?再说人家去见殿下,并不是说税收。”
“终身大事能值几个钱?”殷若不动声色。暗道骗鬼去吧,你金家和殷家在经商上齐名,同样是无风自落一根头发丝儿,也打算换银子到手的人。
就比如自己和金家定下的亲事,也斤斤计较的谈上三年,这亲事才尘埃落定。
税收!
殷若用眼神、用身姿、用表情,充分表达她的心思。不管你金三哄尧王,还是尧王哄了你,大家有什么好处你得说明白喽。
金丝轻皱鼻头的嫣然,面上恰到好处的来一抹轻红,扭捏道:“看你,拿别人亲事说笑,你是个坏人。”
以殷若对金丝的了解,她不会拿终身大事说笑。弄懂以后,殷若大吃一惊:“你真的把自己卖了,然后一个钱也没有拿回来,也没有帮全城的忙?”
围观的人跟着大吃一惊,纷纷道:“金三姑娘这生意做的亏了本。”
就在这个时候,有马蹄声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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