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眸子落在身侧的容丹桐身上,陆铭却忍笑忍得辛苦,在一边解释道:“因为老祖宗在公子离开那天,将公子的画像挂进了祠堂,对陆家上下道,从此以后,他就当这个孙子已经死了,大家日后别当他一回事,想见这不孝子孙的话,就来这祠堂,对着这个画像上三炷香,以慰他在天之灵就行。”说到此处,陆铭打开折扇遮住了脸,声音一抖一抖的,“依这小辈的样子,看来公子的画像已经挂了几百年了,一直没有取下来。”
容丹桐张了张嘴巴,挤出几个字:“狠,实在狠。”
陆长泽瞥了他一眼:“师兄的画像也在祠堂。”
陆铭身体僵了僵,半响后喃喃道:“我的画像估计挂的偏僻,也没几个人瞧得到,公子的画像可是摆在祠堂正中央。”
这句话得到了陆巽的赞同,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八岁之时,第一次随长辈前去祠堂拜见时,第一眼便见到曾祖父的画像了。”他的眸子少见的带着尊崇,“曾祖父和当年长的一般无二,甚至风姿卓越更胜当年……”
“……”
陆长泽露出笑意,眸子却浮上一层淡淡威严:“陆家家规记清楚了吗?”
陆巽点了点头。
陆长泽又问:“那你可想过自己能不能撑过家规刑法?”
陆巽一愣,有一瞬间不明所以,半响他才回过神来,脑中闪过自己回陆家该有的刑法,随后冲着陆长泽摇了摇头:“我不会回陆家了。”
“为何?”
“我想向曾祖父一样得到老祖宗的认同。”
“比如说,画像挂祠堂,每年受陆家子弟跪拜?”陆铭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噗哈哈。”容丹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目标也太逗了吧,他一直以为陆巽是沉默寡言的行动派,现在一瞧,也没错,就是目标远大而已。
“如今陆家哪个比的上曾祖父您的成就?”陆巽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来,“遵守清规戒律,循规蹈矩的一步步走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小子,你倒是有些意思。”陆铭摇着折扇,止不住的笑意。
陆巽很少说这么多话,就是岳无痕每日闲的无事爱逗弄他,他也只会偶尔回一句,更多时候都是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如今面对陆长泽却很是认真:“我听说过曾祖父你的事情,当初您为了走出自己的一条道来,不惜同老祖宗决裂。如今我同样愿意为了自己的道路离开陆家,就算离经叛道也无所谓。”
“你这句话可跟老祖宗说过?”陆铭问道。
陆巽垂头不答。
陆铭懂了:“你偷偷跑出来,至今没人知道你在干什么对不对?如果你敢当面对老祖宗这么说,老祖宗当场就会把你吊起来打。”
陆巽侧过脸去:“我又不傻。”
当初陆长泽敢跟老祖宗死磕,气的老祖宗拔了自己一把白胡子。但是陆巽若是敢学陆长泽的话,估计就不是老祖宗拔了自己胡子,而是把这个敢忤逆自己的小子一头头发全部削了。
道门那几个宗门的老祖宗,几乎都跟陆家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头学了一把。不管平日是温和还是冷淡,一旦暴怒都喜欢学陆家老祖宗的方法。按陆家老祖宗的说话是:“一个字,爽!”
“原来是离家出走啊。”容丹桐听了全程,不由总结了一句。
陆长泽见他心情好了些许,笑道:“他这般实力,被发现后,定是要被抓回去的。该挨的打,怕是怎么也少不了。”
“你也会吗?”
“自然……”陆长泽淡道,“不会,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吃过任何板子。”
“你该不会说自己从来都是做的最好的那个吧?”
陆长泽毫不谦虚:“自然,铭师兄吃的板子最多,在我刻苦习剑时,铭师兄半夜三更跑去师姐妹们住的阁楼,正好被逮个正着,长辈当场扒了他的裤子,给了他顿板子。”
他们说话的三言两语间,陆铭又喂了陆巽几颗丹药,之后干脆拿出来几瓶丹药给他,让他之后慢慢吃,估计吃个几天就好了。待他嘱咐完这几句话后,便听到了他家公子在揭他的过去。
“……那日惊动了阁楼中所有师姐妹,一个个捂着脸,瞧着铭师兄被打,很长一段时间,师姐妹见到铭师兄就要问他伤口好没好,铭师兄被问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再也没有对任何师姐妹献过殷勤了。”
“公子……”陆铭有气无力的喊了声。一低头,陆巽正死死盯着陆长泽,脸上露出几分好奇来,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陆铭便知道了,这小子丝毫没有听他讲正经事,反而听他公子说了半天他的倒霉事。
陆长泽似笑非笑的瞥过来,问他:“事情做完了。”
陆铭觉得心里凉凉的,却端着风度翩翩的样子冲陆长泽点了点头,幽幽回答:“我们可以走了。”
陆长泽应了一声,侧首道:“我们回少双城吧。”
“好啊。”容丹桐被这么一闹,心情已经好了许多,甚至因为听了半天陆长泽陆铭互扒过去的事,面对这位突然揭开身份的陆道友也从容了许多。
不管陆长泽是谁,他首先认识的便是人间界那位陆道友。那便不理会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和以前一样自如相处便行。
容丹桐本来就不是纠结的性子,面对容渡月他尚且能够说出自己的身份,何况只是知道陆道友的身份而已。
两人并肩离开,陆铭下意识慢了好几拍,远远跟在身后,面前一赤红一青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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