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咕噜咕噜两下又吐出来。
明明早上还主动迈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步,现在又是冷淡的表情。
苏渭放好杯子,发现宋祁燃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宋祁燃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最后委屈地说:“你对我好冷淡,亲完之后就撂下不管了。”
苏渭一笑,好脾气地问:“那你还想我怎么负责?”
“阿休,你怎么了?”变化这么大。
苏渭回身抽毛巾出来洗脸:“不好啊?”
“这……要我怎么回答?好当然是好,”宋祁燃帮他把嘴角的泡沫揩掉,“只不过你突然这样,难不成要和我争上下?”
苏渭噎了一下:“在上面也太累了吧,我没兴趣。”
“阿休,你到底怎么了!!”
苏渭看着他,低了低头,对宋祁燃问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善变?”
“?”
“如果我说,我觉得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廉价?”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可以这么理解的话,我不早就成破烂了,早就被你拒绝一万遍还死乞白赖不肯走。”
“……”
“但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吗?”
“昨天回来,你好像不太开心?在生我的气?我觉得很难受,我觉得我有义务知道为什么,让你开心好像也是我的义务。而且……”他脑海里涌现昨晚的画面,“那样……我竟然也不抗拒。还不够吗?”
他小心的看向宋祁燃。
对方双眸幽深,苏渭忍不住往后退,却被抱住了。
“够了。”
他说:“够了。”
一切说开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一起起床,吃饭,到公司上班,生活像这样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因为有另一个人的陪伴而变得鲜活起来。
“在干什么?”宋祁燃从身后扑过来,双手支在他的两肩,脸挨着脸。
苏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灵活地弹跳着:“看账。”他回过身按住宋祁燃的手:“你说公司的帐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语气挺平淡的,但是眼神却很锐利,似乎想要洞穿宋祁燃:“我之前就觉得怪怪的,公司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嘛,管理层乱糟糟的,如果仔细看,有好几笔亏空到现在都没有上来。”他拿起一张表格看起来,饱满透白的指甲点了点一个名字:“赵家胜,是他吧,不仅有款子没有按时还上,而且又批了好几个项目,负责人都是他指定的,别告诉我这里面没猫腻。”
宋祁燃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话上,眼睛落在那淡粉色的唇上,看着他一开一阖,苏渭有点恼怒,伸手使劲一拍:“喂,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宋祁燃随意地瞟过一眼:“这个人前几天已经死了。”
苏渭一愣:“怎么了?”
“他亏空太多,公司提诉讼,他直接就从楼顶跳下来了。”
“楼顶?”
“放心,和公司没有关系。”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苏渭转过身体去继续看帐,“其他的呢?要不要好好查查?”
“阿休,有时候水清则无鱼,每个公司都不会是百分之百干净的,一定会存在漏洞和弊端,我们要做的只是包容和协调。”
“不会有问题吗?”
“只要全部掌握住就好了。”
“h?”苏渭说,“哪会不会太难了?”
宋祁燃摇头:“不难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苏渭还是有点担心。有些问题他原本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因为太眼熟了,所以一下就想明白了。上辈子,谢静不就是用这些手段将他一点一点地掏空的吗?
他虽然不贪图蓝家的财产,但是还是不希望这么大的家业平白被人夺走,除了多留心,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显然,宋祁燃在这些事上要比他看得透彻得多,而且他也有底气得多,下面的人搞一些小动作,他只拣有趣的来拆招。
一场大雪过后,宋潇潇闹着要到外面堆雪人,苏渭看她好不容易有点想做的事,连忙披了外套带她出来。
蓝家的院子挺大,原本满是青草的地方铺满了皑皑白雪,踩上去嘎吱作响。宋潇潇穿着粉红的的羽绒服,头上戴上了厚厚的针织帽和兔绒耳罩,手塞进了手套里,蹬着一双小靴子跑出来了。
”休叔,你看,雪好多!“她兴奋得又叫又跳,从地上掬了一捧雪送到苏渭面前。
苏渭从老张那里拿了一把小花铲过来,手把是红色的的,上面刻着漂亮的麋鹿以及s,宋潇潇一看见就喜欢上了。
前段时间圣诞节,社区里的小教堂举办了文艺演出,她就特地自告奋勇跑去演了一只小麋鹿。
脸上画着油彩,还特地在额头上按了两根小鹿角,穿着演出服在舞台上又唱又跳,频繁摆p,宋祁燃因为在公司有事要忙无法参加,还是苏渭去帮忙拍照的。
她看到那把铲子简直爱不释手,连忙抱在了怀里。
孩子有需要有个伴,苏渭就把张琪也叫上了,带着两个孩子在草坪上铲雪,将表面一层洁白的雪堆在一起,一点一点捏出雪人的形状,最后到厨房拿了根胡萝卜安在脸上当鼻子,宋潇潇还把自己的帽子和围巾都摘下来给雪人带上。
几个人围着雪人乐呵呵的,又是追闹又是拍照,等玩累的时候,暮色四合,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宋祁燃处理完公事下楼,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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