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肯服药呢。”
在穆离鸦的身后,那消瘦疲惫的书生垂着头,似是睡了过去。
“我……”
“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我一直都是自愿的。”
最终为了活命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走上前去,解开穆离鸦手腕上缠着的那圈白布,再度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伤口来。
伤口很深,这样敷衍的包扎方式根本无法止血,而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腕那一整片皮肤都伤痕累累的,新伤叠着旧的,快要愈合到看不见的疤痕上头又是比周边肤色更苍白细嫩的新生皮肉,就像一层层悲哀的年轮,要人难以想象在过去的年岁里他究竟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
就这么点功夫又有血渗了出来,薛止的目光被刺痛了一般,手上动作也停住。
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的穆离鸦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催促他快一些,再快一些。
“你要是在这里倒下了,我一个人怎么办?”穆离鸦抚摸着他的发顶喁喁私语,“活着,为了我活着,求你了。我只有你了,阿止……”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见。
他的嘴唇贴在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上,湿软的舌尖一点点舔掉血迹,然后是啜饮起那源源不绝涌出来的温热血液。不论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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