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懒得深究,至于风暴,那就拖到最后一刻再面对好了。
刘诚曦对ugly其实算得上是一无所知了。
除了知道她叫ugly,还不一定是真名字,不,一定不是真名字——这么看来,压根儿也就不用留余地,她ly一无所知,不是算得上。
充其量也就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儿,住在哪儿,开什么车。
这也一直是她们两个之间最大的问题所在。ugly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所回避,但刘诚曦想了解她,这是两个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刘诚曦是ugly那住处的常客,除了第一次门缝里瞅见过一次那个叫袁超的男人,再往后,这里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
房子里的装修是样板房的风格,和拎包入住的那种短租房别无二致,房子里的摆设没什么明显风格,和ugly的车饰都是一个路数。房子里不多的摆件,一看就是男人的风格,再加上到处都有的男士用品,刘诚曦一眼就能断定,先不说袁超和ugly什么关系,但这个房子袁超绝对有份儿。
不知道是不是ugly特意嘱咐过,虽然房子里的陈设物品都没变,但袁超确实是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
ugly后来是这么解释袁超这个人的。
“我的老板、追求者、主人和监护人。”她说。
刘诚曦听得云里雾里,但没说听不懂,而是问了另一个疑问,“‘先生’是谁?”
ugly似乎变了变表情,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刘诚曦盯着她,用眼睛说,我真的想知道。
ugly的眼角细微地动了动,说:“我的仇人,恩人和敌人。”
让人更迷茫的解释。
但实际上,ugly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谁是先生”这个问题。因为很复杂。
她补了一句,“先生把我托付给袁超监管。”
她用的是“监管”而不是“照顾照料”之类的词儿。
这次谈话,到此为止。
谈完不如不谈,本来就浓厚的迷雾更浓了。
ugly只要想到那天的情况就有些心虚,她想跟刘诚曦说明白,解释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但好像根本无从解释,她怕刘诚曦理解不了她的意思,笨拙又真挚地用了最简单的方式,她半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
刘诚曦被她惊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随后慢慢翘起了嘴角。
这是第一次,ugly说,喜欢。
那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她盯着ugly,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是笑意是一点儿盖不住,先是浅浅地抿着嘴翘着嘴角,再是抑制不住咧开嘴露出牙齿,然后干脆笑出了声音。
ugly被她的笑给弄懵了。
更脸红了。
“你不能笑话我,没礼貌。”
刘诚曦还是哈哈地笑,“我这是……哈哈哈高兴,真的,不是笑话你,就是高兴。”
刘诚曦和ugly两个人纯洁的牵小手前亲脸颊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就在她差点忘记了还有袁超这么个人的时候,他又一次出现了。
ugly开车回家,刘诚曦坐副驾。
袁超就倚在单元楼门口抽烟,ugly看了他一眼,下车走过去。袁超瞥了副驾一眼,看到是个女人也没多留意,碾灭了烟头和ugly说话。
他们两个都没避讳着刘诚曦,是以,从开着玻璃的车窗里,她听了个七七八八。
类似什么“大趴”“先生”“早点去”之类的。
听完之后,刘诚曦得出了结论,这个袁超就是借机来骚扰ugly。
照ugly的情商来看,估计发现不了袁超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刘诚曦能看出来。他们说的这些话,连刘诚曦都能记得,之前都已经谈论过,根本也没必要再说一回。袁超不是找借口来专程ly,还能是什么。
刘诚曦老大不乐意,朝外边喊:“咱吃饭去吧,饿了。”
明明刚从外边吃完饭回来,ugly一脸问号,但是看了看刘诚曦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是急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回了车上。
“去我家吧,我给你打果汁儿喝。”刘诚曦在车里低声对ugly说。
ugly点头,打火,踩油门,走。
路过袁超的时候,刘诚曦还耀武扬威地冲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袁超被她的敌意给弄得莫名其妙。
不过这件事儿倒提醒了刘诚曦以前听来的大趴这事儿。
她琢磨着一定要跟去看看。
当天晚上,ugly理所当然地去了现场。
刘诚曦,鬼鬼祟祟地偷了他哥的那个深蓝丝绸绣着字的领结,拿着这个别致的入场券儿开车偷偷跟了去西郊的私人庄园。
这回她手拿入场券儿,不是硬闯,底气更足了些,大摇大摆地把领结给栓在礼服的肩带上,顺带对这个领结给予了差评,嫌它没照顾到女士的搭配。
谁知道,准备完全的刘女士,在门口还是被拦了下来。
不光被拦了下来,还差点让门口的保镖给抓起来。
得亏这里边有一个之前见过她一面的侍者和她哥哥熟识,认出了她是刘先生的妹妹,不是混进来捣乱的人物,这才给她免了一劫。
那侍者笑得有些无奈,“刘小姐,您肯定是偷了刘先生的邀请函吧?”
刘诚曦还纳闷儿呢,怎么别人拿着领结进去就不被拦着,到她这儿就不行了,“你怎么知道?”
侍者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一位刚要进门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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