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最终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没入了黑暗中。
然后,天亮了。
十五年前蔡柏文没有在车站前等到程罂。
十五年后依旧没有。
说一起走的是他,最后不来的也是他。
老实说。
就像看待反复无常的生活一样。
他已经麻木了。
但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
这一次没有在车站等到程罂。
这辈子就再也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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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局,是程罂死后的两个月,贯穿全片的警察荣家福来到了蔡柏文的小卖部。
他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北方饺子馆。
蔡柏文就坐在对面,三十出头,肤色黝黑,双眼麻木,没有光彩,非常普通又无聊的一个人。
“警察先生,您找我有事吗?”蔡柏文问。
“对,关于程罂的。”
“嗯,您说。”蔡柏文说着,眼睛不自觉地瞥了眼店里的时钟,好像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故事,听完了就马上要回去守店了。
荣家福看着他这幅样子,想起整个办案的过程中蔡柏文都表现地过于冷静,冷静地有些冷血。
于是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不由得有些抗拒。
荣家福摸了摸口袋。
最终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泛黄的老照片推向蔡柏文。
照片的出处已不可考,而照片上的内容也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看出是两个车站,上面都隐约有着“天虹”两个字。
蔡柏文垂眸。
他在看到这两张照片的瞬间,愣了一下。
好像是害怕似的,他并没有从桌上把这两张照片拿起来端详,就只是这么看着。
内心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隐隐有种预感,和不安。
“你应该知道程罂一直腿脚不好吧?”
“……我知道。”
“那你想知道原因吗?”
蔡柏文猛地抬头看着荣家福,瞳孔深处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他怕听到的这个真相,和他一直以来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荣家福的声音十分平稳,透着一股怜悯的悲伤,“这两个车站都叫‘天虹’。一个是解放前就修好的老车站,82年就不怎么通车了,一个是83年修好的新车站。”
“你和程罂两个人,一个住城南,一个住城北。新车站这个项目当初是你爸爸在负责,所以你没注意,你是当时第一批知道新车站通车的市民。但程罂不知道,老车站就在他家后面,拐三条街就到了。”
“他那天在老车站等了你一个晚上,可是你没有来。天亮的时候,他爸爸带了一群邻里连打带骂拖着他回家,但他不肯,他哭着说要等你,最后他爸打折了他一条腿才把他带回家。”
“……程罂他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
荣家福每说一句话,蔡柏文的心脏就好像被锤子狠狠锤了一下。
到最后,连呼吸都带着刻骨的刺痛。
十五年前程罂不是没有来。
他不是没有来……
蔡柏文的嘴角渐渐抽动,脸上那张用来抵御生活倾轧的面具慢慢开始有了裂缝。
然后,轰然。碎裂。
他颤抖着手摸着这两张照片,面部渐渐扭曲,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
程罂的脸透过这两张老旧的车站照片慢慢浮现在蔡柏文的眼前。
似乎两张照片里,程罂都带着一样的微笑站在站牌下面等他。
这个胆小鬼程罂的一生。
仅仅鼓起过两次勇气。
都是因为你。
蔡柏文。
程罂死后第六十七天。
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蔡柏文终于泣不成声。
第117章转危为安
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说,《薄樱》都是令人惊艳的传奇作品。
《薄樱》的前部分,讲述了一个绝望主妇的故事;中间部分,讲述的是一个纯爱故事;所有的矛盾和冲突全部集中到了最后三十分钟,激烈爆发,最后真相的陈述,更是将影片推向了另一个高度,令人久久无法回神。
撇开演员的演技不说,《薄樱》这部片子节奏变化之多,层次之丰富,就足以让它走上神坛,更别提周玉和和谢以风已臻化境的演技了,《薄樱》一经上映,便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观影狂潮。
亿、3亿……令人咋舌的单日票房纪录一次又一次被刷新,如果说孟川的上一部《猫与安学》在形式上还有着浓厚的商业作风,那么这一部《薄樱》便是彻头彻尾的文艺片,彻头彻尾的奇迹!
《薄樱》的结局不知道虐哭了多少观众,片中程罂和蔡柏文爱而不得的故事也非常让人容易联想到现实中的周玉和和谢以风。
他们把这两个角色演得出神入化,是不是因为现实里有着同样不被理解,同样的压力呢?
人总是容易受到情感的共鸣和驱使。
当时对谢周恋多恶心,现在就有多心疼程罂蔡柏文,多心疼周玉和谢以风。
“他们只是爱上了同性别的人,他们到底有什么错要承担这么沉重的东西呢?”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蟹粥cp的死粉,只要他们一天不分手,我就一天不脱饭,你们要带着程罂和蔡柏文心愿好好在一起啊!呜呜呜!”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黑酸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周玉和跟你们口中的‘流量小生’差距到底在哪里!”
“赞美周周和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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