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你愿意嫁给他吗?)”
这句话连起来念语速本来就快,沈灼英语不好,而且这时候还特别困。
他下意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有些迟钝的看了那个工作人员一眼,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却因为沈灼的反应时间而皱了一下眉,再次确认道:“?”
沈灼向来敏锐,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工作人员的意思,这是在怀疑苏净丞强迫他来结婚?
睡意慢慢退了下去,沈灼这次没有迟疑的再次点头确认。
但大概是因为给婚姻核查官的第一印象不佳,他依旧没有直接证明,而是再三确认道:“,sir?”
这次沈灼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他旁边拥着他的苏净丞率先沉下了脸。
沈灼的病情一直是他最不愿意被提及的伤处,而沈灼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更是苏净丞心里一块巨大的阴影。
敏感而疼痛,不能也不接受任何陌生的碰触。
他将沈灼护在身后,厉声用地道的英语问到:“whn?”
工作人员也严肃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沈灼,又指了指苏净丞,做出了一个迷惑的姿势:“i’。(我很抱歉先生,但我们无法确定另一位先生是否想与你结婚。)”
气氛一下子沉滞了下来,苏净丞在来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却唯独没有想到工作人员会因为一个小意外就怀疑他和沈灼,甚至做出了非常大的质疑。
拉斯维加斯的婚姻登记处每天迎来送往,而国外的工作人员相对感情更加主观。
后面排队等待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好好的一件事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在和工作人员用英语快速的对峙中,苏净丞回头看了沈灼一眼。
那眼神里有无限爱意和担忧,却唯独没有嫌弃和后悔。
说起后悔……苏净丞更担心沈灼后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这一次来拉斯维加斯登记的机会是他唯一能和沈灼真正结婚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也许沈灼依旧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却永远都不会再陪他来一次拉斯维加斯。
他也明白,在沈灼的心里,两个人只是凑合在一起,勉强度过剩下的日子罢了。
但苏净丞从不是这样想的。
他想要和沈灼一起,好好的,幸福而圆满的,过完他们的下半生。
然后葬在一起。
苏净丞下意识伸手握紧了沈灼的手,正要在开口继续跟工作人员协商的时候,却听到被他藏在身后的那个人缓缓开了口。
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嗓音有些沙哑,连发音都不再那么清晰。
而他却很努力的放慢了语速,将每一个字都用最简单的英文,一边思考一边说了出来。
“rry……”沈灼向旁边挪了一步,朝工作人员温和的笑了一下,“lir。”
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用词,又像是在回忆到底该如何开口说话。
沈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长期的不言不语对他的言语能力多少有些损害,在停顿之后,他扬起了和苏净丞相牵的那只手,然后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他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来,绝口不提自己精神有些问题而不能言语的事。
“ilove。”
做生意的人永远都知道让自己的表情如何更加真诚,沈灼笑容不变,声音轻柔,“i。”
而就在下一秒钟苏净丞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晕的孩子,他带着满眼的震惊与喜悦转过身来,然后猛地抱住了沈灼。
他将头埋在了沈灼的脖颈上,而就在几秒后,沈灼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位置传来一片温热。
是苏净丞哭了。
***
因为担心环境转变影响了沈灼的身体,在沈灼出院之后苏净丞仍然陪着他在美国停留了一段时间。
在平层公寓里住了几天苏净丞又觉得城市嘈杂,想了半天又去费城近郊谈了个小庄园下来,带着一脸嫌弃的沈灼搬了过去。
由此沈灼便开始了为期许久的小米虫生涯,每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就晒太阳,一边晒太阳还能一边围观苏净丞在厨房里里外外的忙活。
在医生定期的几次会诊后,所有主治医生一致觉得沈灼的病情恢复良好可以出院。
于是苏净丞大手一挥,卷起沈灼在美国的所有行李,带着自己的大宝贝准备回国。
这三年来苏净丞基本没怎么回过国,在圈子里的狐朋狗友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他这次决定以后完全回国发展后,喊着要前来接机的人立刻就多了起来。
苏净丞是习惯了商场上这一套的,沈灼也是商业圈里出来的,对这一套更是无比熟悉。
但他性格和苏净丞不同,在医院呆了几年之后整个人更不喜欢吵闹,所以临回国前几天准备特意跟苏净丞提了一下这事儿。
对久病的人来说阳光是十分重要的,为了保证沈灼既能享受到充分的阳光又不被晒伤,苏净丞专门去找设计师给沈灼弄了个角度科学的晒台放在院子里,晒台下放了一张小桌和一张按照沈灼的人体构造特制出来的工学躺椅。
此时,被养胖了好几斤的沈先生正懒洋洋的靠在那张椅子上,眯起眼睛,透过厨房的大窗子视察苏董的熬排骨汤工作。
旁边的小茶桌上还放着一杯刚沏好的养生茶,里面装着红艳艳的大枣和枸杞。
不用怀疑,苏净丞一会儿还要出来检查他有没有喝完。
沈灼有些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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