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拥了一下。
这里是靠近山野的地方,人烟稀少,但是景色一片大好,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蓝天白云无比纯净。
两个人落在地上,信步而走。
狐九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是无比的干净,带着淡淡的草香,胥颜的身上也有青草的味道,那味道无比香甜。
“神君,这里好像梧桐招啊!”狐九忍不住说道,梧桐招里也是这样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
胥颜却笑了一声:“这里可没有那个啰嗦的老头。”
啰嗦的老头,神君说的是梧桐树精吧,哈哈。
狐九看见原野上一片片羊群和牛群,自由自在的吃草。
两人又走了很远,狐九看见山坡下有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外面用树枝围成了一个院子,帐篷不远处是很大的羊圈和牛圈。他看见帐篷里有两个男人,两个人看起来都五十岁了,其中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在雕刻木头,另一个男人只有一条腿,他拄着拐杖从男人身后走过去,用拐杖碰了碰刻木头的男人肩膀,那人回过头来看看对方,然后放下手里的木头站起来去扶着一条腿的人。
“他们是谁?”
“刻木头的那个人天生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但是他才艺双绝,一幅丹青曾卖出了三千两高价,而买他画的人就是那个断了一条腿的人,那人曾经是个富商,二人于画相识,逐渐相知、相爱,但是那哑巴出生在一个族规极为森严的贵族家庭,二人被发现生情便受到了族里无情地打压,二人却始终坚守本心,互不相弃,当时二人所在的国家同样将龙阳叛为重罪,二人处境无比艰难。后来为了哑巴不被族里处以火刑,哑巴被家里人趁着雨夜连夜偷偷送出城,富商得到消息前去劫人,但是哑巴的车马半路却遭遇了山石滑坡,那富商为了救他被滚石砸断了一条腿。就是这场意外让所有人以为二人皆已葬身山崖,后来那富商便带着哑巴来到这草原落了根,二人过着隐世的生活,相互扶持了近三十年。”
狐九想说一句“真惨”,但是看着下面帐篷旁边相对吃饭的二人又突然觉得他们真得很幸福。
接下来草原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极为简陋的几间茅舍,其中一扇开着的窗户露出里面正凭窗读书的秀才,秀才长相一般,已近而立、他眉头紧锁,眉间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因为此刻紧挨着这个茅舍的那间屋子里传来了小孩儿的啼哭声和老人的咳嗽声,甚为吵闹。一个长相艳丽姿色动人的少妇正手忙脚乱得给床上病恹恹的老人喂药,一遍一遍从老人嘴角擦药,眉间毫无怨念和不耐。
床边还放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是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那少妇既要照顾老人又要帮忙照顾邻居家的孩子好不辛苦。
突然,那读书的秀才将书狠狠往桌子上一砸,喊道:“还能不能伺候好了?给我小点儿声!”喊完就将窗户狠狠关上。
少妇满怀歉疚,更加殷勤地伺候老人。
少妇将家里收拾妥当后将孩子送回邻居家,然后告知丈夫一声之后,挎着竹篮向山林间走去。
走着走着,那少妇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漂亮的梅花鹿。
狐九顿时瞪大眼睛:“她是妖?人妖相恋可是触犯了三界戒律。”
胥颜却没有说话。那梅花鹿跑远了,而那少妇再次出现的时候则变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她不再像之前在茅户那里过得凄苦,她什么都不缺,除了丈夫的疼爱。这一世的丈夫不再是上一世穷酸的秀才而是fēng_liú不羁的大少,他fēng_liú成性,才二十五岁就娶了五个女人,还一事无成,靠着爹娘养活。那些女人整天在一个大宅子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有一天,这个大宅子当官的老爷因为犯错被皇帝革职查办,偌大一个家业被抄充公,少爷的夫人们和下人们全都跑了,家彻底散了。只剩下那梅花鹿妖留了下来,她悉心伺候公婆,安抚丈夫,最后靠着她一个人重新挣回了一份家业,这个时候,公婆已逝,丈夫已过不惑之年,消停了没几年,待到家境富裕又开始暴露了本性。梅花鹿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家业很快又被丈夫败光,最后梅花鹿不告而别,丈夫孤凄而死。
第三世的时候,梅花鹿终于得到了丈夫的爱,但是二人这一世却生逢乱世,每天都在东躲西藏,最后丈夫还是被抓去充了军,在一次打仗中,梅花鹿化作了原型跑到战场中央为丈夫挡下了一箭,气绝身亡,可怜那丈夫每日感念鹿妖恩德,同时也每日都心心念念自己的妻子,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他好早日回去和妻子团聚,只不过他却不知自己的妻子已经在战场上为他而死。
“她何故情深至此?”第一世,那梅花鹿妖但凡使用一些法术就可让家里日子过得好起来,第二次她本可以利用法力让丈夫改邪归正,第三世她但凡使用一点法术,自己也不用死了。整整三世她都没在凡间使用过一点妖法,那丈夫两次待她如斯地步她却仍然未曾放弃。
“只因那男人曾经救过梅花鹿和她父母,所以那鹿妖便立誓报答他三世恩情。”
“是这样啊……”
狐九笑了一下:“神君,您觉得梅花鹿爱那个男人?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恩情。”
胥颜好奇地看向狐九问道:“你怎么知道梅花鹿对那男人仅仅是恩情?”
“第一世的时候,那男人的母亲到死都盼望着能有孙子,但是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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