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
这是连叔叔也不知道的一个秘密,他的兄长不是杰斯,他也没有父母,他是——杰斯的附庸。
这个说法要追溯要从前的一个法案,一个已经被废除的,关于复制人的法案,因为战争的频繁,贵族们会为自己优秀的独子,制造一个复制人,那个复制人可以用任何基因,他们天生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出生,而是一直呆在培养舱中,一旦他们优秀的孩子因为战争而受到伤害,就可以从复制人的身上,取走任何一部分给自己的孩子。
皮肤,手臂,心脏。
生命受到尊重,那么生命赋予的另一条生命,理应归属给那个人。
这在贵族中流传的做法,有一天被人知晓了,迫于舆论的压力,很快就被当时颁布的法案禁止了。因为复制人从某个方面来说,已经是一条真正的生命了,他们拥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性格,但他们终生都被给予他们基因的人囚困在培养舱中,只等着被肢解,成为那个人的另一部分。
西泽的基因不是来自父母,而是来自杰斯。
水蒸气从打开的浴室门中涌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床上的西泽,却从这温暖的气流中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杰斯看到西泽面前打开的盒子,意识到西泽已经知道了一切。
虽然那并不是他的父母,他也并没有和他们相处过,但知道了这一切的西泽,还是感到了一丝难过,尤其是他和杰斯相似的父亲,说出‘我唯一的儿子’的时候。
杰斯下身裹着浴巾,他的肩膀上还沾着水珠,他在西泽面前坐了下来,然后把盒子关上,放在了桌子上。
“西泽。”
知道真相的西泽现在并不好受。
杰斯抬手抚摸西泽的面颊,西泽抬起眼睛看着他。他想和杰斯说些什么的,但那些话到了喉咙他又都说不出来。杰斯从名义上看,可以说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创造者,或者就是他的兄长。他们是真正血脉相连。
西泽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蜷缩着躺了下去,“睡吧。”
杰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一切,他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未把西泽当做一个可以取走任何部分的存在。
躺在床上的西泽背过身去,将被子拉的更紧一些。
杰斯也躺了下来,像小时候父母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哄西泽的那样,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他身上还事湿润的,皮肤也因为热水的浸泡而滚烫。即使隔着一层被子,西泽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你早就知道了吧。”西泽小声的问。
杰斯将头埋在西泽的肩膀上,“嗯。”
西泽闭上眼睛。他真的不难过,只是有点……失落,茫然?或许都有一些。因为这些说明了,杰斯对他的爱护,就像是爱护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需要他的心脏,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杰斯仿佛感受到了西泽的情绪,他将西泽抱的更紧一些。
他一直都想将这件事隐瞒下去,但却还是被西泽知道了。
西泽总是个情绪化的人,一瞬间的委屈就可以让他难受到无以复加,尤其是他想要亲近的人,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存储的物品。杰斯抱着西泽肩膀上的手掌,触碰到了枕头上的湿润,他意识到了什么,霍地坐起来,将床上的西泽也抓了起来,他扳过西泽的肩膀,看到他发红的眼圈。
“西泽——”
杰斯注视着他。
“我永远也不可能伤害你。相信我。”
西泽真的非常抵触这个世界,他在这个世界经历的,比他以前经历的一切都残酷,杰斯是他的亲人,他一直这么认为,但现在他不得不亲口去问一遍杰斯,“我到底是什么?”就像父母说的,他只是,一个存储介质吗。他真的不惧怕死亡,他愿意在杰斯失去什么的时候,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给他,但是不愿意是,这一切都是一开始安排好的。
杰斯扶住西泽的肩膀。
父母从一开始,就让西泽和他呆在一起,他和西泽在一起的时间,早已超过了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的父母。
温热的唇覆盖上了西泽的额头。
“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是比父母更亲的人。”
唇从额头覆盖上了鼻梁。
“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金色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西泽。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也许是因为西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从一开始就对西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占有欲。
额头相抵,西泽终于抬起眼来,和杰斯对视着。
西泽的双腿,源于一场事故,杰斯还记得那个时候,西泽用力的抱着他,他们从来没有拥抱的这么紧密过,那个时候父母已经不在了,真正称得上是亲人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为什么,松开手了呢。
他那时,想要和西泽一起死去的,但是等到西泽真的掉下去,他又后悔了,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后悔过,此后他一直想要弥补西泽,一直想要当一个真正的好哥哥。但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想被需要,想被需要的人需要,想他需要的人,永远不离开他,永远会用这样信赖的目光看着他。
西泽也确实被他所打动,如果杰斯,只是把他当做一件物品,也不会对他这样的好。西泽抱住杰斯的肩膀,趴在他的肩头抽噎起来。
杰斯抚摸着他的背脊,喃喃自语一样的说道,“我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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