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已如案板上的鱼肉,而我们为刀俎,你就算打探到消息也没用,大局已定,谁也无法改变。”黑衣少年阿言道。
女子一听急了,道:“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嘛?”
黑衣阿言不语,似乎在默认她所说的。
双方沉默了一阵,女子道:“只要打仗,势必会有伤亡,不管对哪一方都不利。是不是只要我们改了‘国’这个称号,你们就可以退兵放过我们一族?”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的!不过,我只是个闲人,说话不作数的,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问我,不如先回去想想明天的和谈,明天我们会有专门的文臣前去鹤拓与你们和谈,是降是战,就要看你们了!”
女子呼出一口气,道:“我懂了!”她说完,就想转身离开,可刚一动,整个人不防备又五体投地在地上,背上有千斤重担般,她怒道:“你这到底是什么巫术,快点给我解开,重死了!”
阿言不理她,开始慢悠悠的往回走,只留给地上那人一个孤傲冷漠的背影。
张承宇:“……”他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陆博衍的确是有些欠揍。张承宇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忙跟上阿言的脚步走了,虽然现在她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可张承宇只要看到她那张和古尸一模一样的脸,就感觉阴恻恻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灭族始因
电光流转间,夜晚很快变成了白天,张承宇又置身于另一个场景里了。
两军对垒,严鸿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一左一右是两名副将,张承宇看清了,左边的副将正是阿言,少年换上了戎装铠甲,更显英气。而右边的副将,张承宇并不认识。两名副将身后是千军万马。一眼望过去,不由得让人心生肃然。
严鸿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城池,城门上方写着“鹤拓国”三个大字,城墙之上,穿着绣有白虎纹样盔甲的弓箭手士兵站成一排,箭在弦上,他们手中的弓箭蓄势待发。
张承宇蓦地想起壁画上那幅投诚的画面,心道:想必现在就是了。
场上人多势众,却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这些士兵都是静物风景。张承宇不由得感叹一声,道:“原来古代的士兵训练也如此有素!”
空旷场地上的静默又持续了好一阵,这时,严鸿右侧的副将忽然开口道:“将军,林大人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和谈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严鸿目光依旧看着前方,他道:“不会!他若出了意外,与鹤拓族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鹤拓族人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去伤害和谈使臣。”
副将道:“可是……都进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他刚说完,前方忽然发出沉闷的响声——鹤拓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张承宇心道:要开始投诚了!
果然,城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手中高举着“投”字大旗,面相阴柔的林知里也在其中,一副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的表情似乎在跟众人诉说:看,我厉害吧,单凭一张嘴就让鹤拓乖乖投降了!
然而,此时并没有人会去注意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为首的中年男子身上,只见他来到队伍前面,跪下将降旗奉上,大声道:“本人鹤拓首领,愿率部族归降大明,从此谨遵大明律例,世代忠君。为表诚意,我族愿奉上部族神兽之像。”
部族神兽像?张承宇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只带翅膀的白虎。
为了印证他的想象似的,鹤拓首领话音刚落,自他身后走出一队人,抬着尊带翅膀的老虎石像就上来了,石像与人同高,很有分量,那一队人抬得甚是艰辛,个个面红耳赤,咬牙扛着。
张承宇:“……”之前陶硕明说起鹤拓宝物的时候还很好奇,张承宇心道:若是陶硕明知道所谓的宝物只是一尊普普通通的石像,估计会吐血三升吧。
等等,不对,张承宇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当初陶硕明说严鸿是因为贪污鹤拓国的投诚宝物,而后被迫自尽身亡,宝物?张承宇看着眼前的这尊老虎石像,虽然石像多长了两个翅膀,可他根本无法理解严鸿会为了这么一块没用的石头断送自己的前程。
除非,陶硕明看得那些野史并不完全正确——历史上严鸿的死另有原因。
他正想着,马背上的严鸿发声了:“受降!”
语毕,他身后一名士兵上前来,取过鹤拓首领手中的降旗,交到严鸿手上,严鸿举着对方的降旗在队伍前挥动了三下,至此,投诚仪式完成。
场景再次转换,张承宇有些猝不及防,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白天再次变成黑夜,他重新置身于营帐之中。
营帐内坐着两人——严鸿和林知里。
严鸿先开口道:“附近的人我已经支开了,不知林大人要对我说什么?如此神秘。”
林知里装模作样的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道:“将军,时机到了!”
时机?张承宇一怔。
显然,严鸿也被林知里的话惊到了,喝茶的动作一顿,故意问道:“什么时机?”
林知里故作高深道:“时机就是时机,难道出发前陛下没有跟将军说过?”
严鸿眸色一凝。
林知里道:“那道密令……”
“你怎么会知道?”严鸿皱眉,恍然道:“你早就知道,是陛下让你来的?”
“不错!”林知里微笑道:“我当日之所以会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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