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道“少爷,你可有什么贴身的物件放在了那位杜道长身上?”
月老不知道杜天翊的名字,所以跟着柳倾城叫他杜道长。
柳倾城站在路口沉思了片刻道“我并没什么物件放在他那里,但是先前听蒋清河说过一次,他是杜司命的孙子,好像我以前在天上的时候给过杜司命一块随身玉佩,杜司命将那玉佩给了他”
“这就对了!少爷请伸出右手”
月老示意他抬起手,柳倾城疑惑的将手抬了起来。月老手中红线在他手腕上一扫,顿时柳倾城手腕上便出现了一条又艳又红的红线,那红线光泽艳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欢喜,仿佛便这样看着都能感觉到两人那份浓的化不开的情。
而那红线下方却有着另外一条光泽暗淡,又细又透明的线,若不注意看都不容易发现这里还有一根线。
“这是?”柳倾城蹙眉。
“这叫错情线,想来这位杜道长前世与您有些渊源,或是他欠了你恩情,或是你欠了他的恩情,原本今生该是个报恩的情节,偏偏他从小带了您的随身玉佩,那上面有您的龙气,日夜受这龙气温养,见你自然会心生亲近之情,故而错将恩情当爱情了,方才生成了这错情线”
“那这如何解?”
“少爷可听说过世间最难断不过情丝的话?你这方倒是这么不深不浅的一条小线,他那头可已经完全红成朝霞了,若是贸然断线必然有所损伤,轻则从此决裂,重则因爱成仇,到时候恩将仇报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若不是晃一眼看到杜天翊手上红的发亮的红线月老也不会发现柳倾城这儿还藏有这么一根错情线。
“你只说解决的办法便行了”柳倾城挥了挥手表示不耐烦听。恩将仇报的事就数蒋清河干的最多,有他一个人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了,对于别人他没那么多耐心。
“这事其实也好办,喏,你的正红线这么霸道,何不用上一用”月老手指了指柳倾城手腕上那条红的发亮的红线建议道。
“让蒋清河杀了他?”柳倾城蹙眉,杜天翊这人还是不错的,总不能因为一根错情线就要了人家的命,况且还有他爷爷杜司命那里的交情在,无论如何这事也不能做的过分了。
“哪能啊!你这样……”月老低声在柳倾城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段,最后总结道“我看龙王你折腾了这几百年,处处磨着自己纵容着他,最后无非是让他越来越放肆,你越来越凄苦罢了!感情这事也讲究些个手段的”
别的人看不出来,他月老常年经手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这年轻龙王几百年的心思他要是还能猜不透,那便白做了这千把年的月老了。
“咳,月老最近没事不如在凡间多玩耍几日如何?”柳倾城觉得月老这人套路挺深,起码现在得留在身边用一用,别好好的放回天上去让蒋清河带着再坑自己一把。
月老一听他这问话便抬眉道“那以后我这姻缘府要是被砸了?”
“我给你重修一座比现在大十倍的姻缘府”
“如此甚好”
两个都是狐狸一般的人物,一拍即合,只那已经被算计的连底裤都不剩的某元帅还躲在角落里纠结赔柳倾城一段姻缘的事。
一行人低调无比的回到京城,柳丞相看起来风采依旧,看着如今已然比自己还高大几分的儿子泪眼满眶,伸着手便要上前去来个大拥抱,谁知半道莫名其妙让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要不是自家管家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抱住,这会儿说不定门牙都给磕掉了。
“爹,你没事吧!”柳倾城忙上前去扶起自家亲爹。
“这地看着挺平整的,怎么还能绊人呢?阿福,让人重新将这地铺一铺,改天摔倒倾城怎么办”柳丞相跺了跺地一脸疑惑的吩咐阿福管家。
“好的,相爷”
两父子久别重逢的相拥硬生生就这么被打断了,最后只得等柳倾城安顿下来之后好好谈一谈。柳倾城将这两年过往简单带过,柳丞相也说了一些如今朝中之事。
皇帝这两年与丞相有点离心,再加上新进了个妃子很会来事,如今丞相的话大多是不听的了。倒是对罗甸平一直很是信任,比对自家皇子还好上几分的样子。
说起罗甸平,柳倾城这么些年一直有个疑问,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两父子,柳倾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罗甸平真不是我哥?”
早两年他要单纯点,信了罗甸平的话,可这两年经过些事,将柳丞相一生作为反复推敲了一下,他也觉得他爹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这些年他多少知道,他的出生还是他娘当初多多少少用了手段坑害了他爹才得来的,可他爹却也半句话没说一头认下,还将他当成眼珠子护着。虽然没多看过他娘一眼,但也从未亏待过她一分。作为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是不容易。
若真如罗甸平所说,柳丞相当初与罗甸平他娘有情在先,那估计柳丞相是不会让她大着肚子离开的。
“别胡说,他怎么可能是你哥”柳丞相一巴掌打在柳倾城后脑勺上,喝道“老子就知道当年你是受了他的唆使,如今这两年过去,脑子还没清醒!”
“清醒了,清醒了!”柳倾城在外面潇洒了两年,人人都当他少爷供着,冷不防回来就被自家爹这一巴掌打回了原形,嬉皮笑脸的赖着他道“你总不跟我说实情,我不得自己胡猜”
“你还有理”柳丞相见他犟嘴,抬手又要打,看着比自己个子都要高出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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