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道:“只要小王爷放我手下将士们一条生路,我愿意以大蒙古汗国国主的名义保证,蒙金两国互为兄弟之邦,我有生之年,亦绝不会再踏入金国一步!”
这个保证,是完颜绰想要的,但可惜,来得太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绝没有中途收手的余地。
完颜绰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模样,轻启双唇,说出了一句对窝阔台汗来说无异于是催命符的话:“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双手抱着头,彻底崩溃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颜绰一点儿都不可怜窝阔台汗。想想迎春阁里香消玉殒的姑娘们,想想中都城内妻离子散的老百姓,再想想边境线上壮烈牺牲的金国将士,如果没有这个发动了战争的罪魁祸首,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是这一切都被窝阔台汗给亲手毁灭了,完颜绰杀不了窝阔台汗,以消心头之恨,但是有办法让这人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恐惧和愧疚当中,备受煎熬,不得解脱。
“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完颜绰寻声望去,竟然是剩下的三位蒙古国将士中的其中一位,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马上还要面临酷刑的折磨,死都死不痛快,这种情境下,还能如此洒脱地大笑出声,是条汉子。
对于这等豪爽之士,完颜绰总是带着几分欣赏和尊重的。
☆、大开杀戒
“传闻金国的荣王世子乃fēng_liú人物,如今观之,此话果然不假,单单是一个杀俘,小王爷竟然还能玩出这般多的花样来,佩服,佩服!”
不管这话是不是夸奖,完颜绰听了心里都开心,忍不住站起身来,轻笑道:“将军快人快语,想来也是豪爽之人,巧了,本世子脾气直性子急,最讨厌的就是婆婆妈妈,既然将军主动站出来,不如就帮帮窝阔台汗,选个牌子吧。”
主动权完颜绰倒是递出去了,不过不知道对方敢不敢接。
“死有何惧?还得多谢小王爷成全,拿来!”
面不改色,从容赴死,即便是站在蒙金两国互相对立的立场上,对方也是条好汉,令人钦佩,值得尊重,塔讫回头看了世子爷一眼,见世子爷没有反对,这才端着托盘,缓步走下了高台。
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得令,主动山前来,帮蒙古国将军解开了周身的绑束,这四周,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将士们,不怕对方耍花招。
“请。”
蒙古国将军捏了捏手腕,大笑三声,伸手随意从托盘中拿起了一块小木牌,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塔讫怀里,朗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塔讫准确接住了扔回来的小木牌,翻过来一看,不由得乐了起来,摇头笑道:“将军手气还真是不错,求什么,得什么。”
“怎么?还以为小王爷有什么高招?没想到玩来玩去,还是老一套,无甚新意。”
死鸭子嘴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塔讫冷哼一声,嘲讽道:“将军也就只能趁此机会逞一逞口舌之快了,待会儿,保证会让你话都说不出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拭目以待。”
这边你来我往,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而另一边,得知了抽牌结果的完颜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安排了,命令手下的士兵架起了火堆,并抬上来了一口大石锅,开始一边烧火,一边往里面倒水。
“请君入瓮吗?”小花招!蒙古国将军轻蔑的一笑,正准备主动跨进石锅里,完颜绰忽然开口,喊了一声。
“且慢!”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完颜绰愉快的下了决定,准备把人留到最后一个。“换一个人来!”
完颜诺应了一声,虽然不明白世子爷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照办了,向着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点了点头,马上走出两个虎背熊腰的高壮汉子,从剩下的两个蒙古国将军中拖出了一位,那人吓得脚都软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望向高台上的完颜绰,苦苦哀求道:“小王爷饶命!求小王爷饶命啊!”
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个样子,按理来说会很丢脸,但是窝阔台汗此时却无法苛责,因为不论谁沦落到如此境地,恐怕都不能坦然以对。
窝阔台汗不忍细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可那凄厉的求饶哭嚎声还是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无孔不入。
完颜绰依旧无动于衷,轻笑道:“能者多劳,趁着这会儿烧水的功夫,将军不妨就再抽一块木牌,看看这一次又会是什么,能不能让将军大开眼界,就看将军自己的手气了。”
“这是为我自己抽的牌吗?”实在是被完颜绰整怕了,在抽牌前,不得不先问个清楚,不然实在于心难安。
“谁知道呢?”完颜绰嘴角挂着笑,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看表情完全就是在享受此时玩弄人心的乐趣,窝阔台汗已经彻底绝望了。
那么,抽还是不抽?
“辞不失,动手吧!不论结果如何,我不怪你!”或许是知道荣王世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剩下的那位蒙古国将领也不再垂死挣扎了,免得白白让敌人看笑话。
听到同袍这么说,辞不失狠了狠心,咬牙说道:“好兄弟,你们同袍一场,今日有缘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
一边说,一边从塔讫端着的托盘里摸出了一个木牌,不过从辞不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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