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符交给他了。
“你不用再想对策了,”玄风好整以暇的坐在莲花座上,一道劲气而过便封住了江其琛周身穴道。他微微合目,淡声道:“陆鸣有多看重你,你自己不清楚么?你们江家的请命符,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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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火红的骏马穿过一望无际的雪色沙漠,终是在一座覆满白雪的府宅前停下。
陆鸣利落的从马上翻身而下,无视上前行礼的玄甲侍卫,径直迈入府门。
一路飞驰,陆鸣编的整齐的黑发早已叫凛风吹的四散,掌心也因为长时间握紧缰绳,被磨出了一道破了皮的口子。但他却恍若未觉似的,分明是数九寒冬,但脸上却有大滴大滴的热汗顺着下颌流下。
甫一进门,陆鸣便随手拉了一个紫卫,冷声道:“尊主在哪?”
陆鸣眼下已是心急如焚,身上的寒意也不知是从外头的冰天雪地里带回来的,还是他自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叫人三步之外都忍不住打颤。
紫卫被这股寒意骇的瑟缩一下,眼睛都不敢直视陆鸣,刚欲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句俏声讥讽。
“哟,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我们的三少爷啊。”
陆鸣下意识朝声音的源头看过去,但见一个身穿墨绿色纱裙,面覆青纱的女子,女子青纱之外的眼睛充斥着不屑和恨意,再仔细去看,女子的左臂空空荡荡,被这院中微风一拂,衣袖翻飞。
女子正是当日被陆鸣怒斩一臂的金莲教座下青衣护法,洛纱。
陆鸣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兀自揪着紫卫的胳膊:“说,尊主在哪。”
“在……在寒室……”
手一松,失去钳制的紫卫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洛纱身形一闪,飞快的挡在陆鸣身前,手中铁扇一落,阴阳怪气道:“三少爷急着找尊主做什么?难得回来一趟,不先同我好好叙叙旧么?”
陆鸣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洛纱:“让开。”
“啧啧啧,看看你这样子,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你的情郎么?”洛纱揶揄道:“三少爷好歹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就这么乐意委身他人之下,上赶着要去替人暖床啊……哈哈哈哈哈。”
洛纱毫不掩饰眸中的轻蔑,污言秽语夹着娇俏的笑声,鱼贯一般充斥在陆鸣的耳朵里。
陆鸣握紧双拳,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若再说出半句污秽之言,五年前我砍得你一只手臂,今日便砍得第二只。”
杏目微瞪,洛纱愤恨的盯着陆鸣,毫不畏惧的讽刺道:“污秽之言?一个男子上赶着送去给人睡,你便清高了?想砍我的手?你如今还提的起剑么?哦,我差点忘了,害你提不起剑的那位不就是你那情郎吗?人家这般对待你,我若是你便由着尊主折磨他去了,你倒是用情至深呢……”
冰冷的手倏然扼住洛纱的脖子,陆鸣冷声道:“我不杀你,是因为当日我一时失控砍下你的手臂心生歉疚,但不代表我能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
陆鸣的指尖逐渐收紧,只见洛纱露在外的额头已经充满血色,仅剩的一只手不停的扣着陆鸣的手心,却未能悍动分毫。
“金莲教,不需要一个无用的独臂护法。”陆鸣阴冷的声音,似乎是在对洛纱下着最后的通牒。
“三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攀上陆鸣正在发力的手臂,洛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洛纱无意顶撞,三哥哥手下留情!”
陆鸣斜眼凝着洛婴,手上力道一松,将洛纱甩到洛婴身上。
甫一脱离钳制,洛纱捂着脖子咳了个撕心裂肺,陆鸣冷眼睥睨着她:“今日是你命好,你最好从今往后见了我都绕着道走。否则,即便我如今提不起剑,也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陆鸣一甩身上的狐裘,疾步直奔寒室而去。
一道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遥遥而来,莲花座上的玄风缓缓睁开温和的眼眸,长袖一拂将江其琛卷至身后的寒冰床上。
江其琛胸前剧痛未散,后背便挨到了坚硬的冰床之上,撞击之下寒意瞬间席卷他的四肢百骸,叫他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掌心贴着身下的寒冰,刺骨的冷意几乎要将江其琛淹没,饶是他内力受限都觉得承受不住,陆鸣被他废去了内功,又是如何在这冰床之上忍受整整一年的……
“鸣儿……”嘴唇微动,江其琛无声地唤了一声。
寒室大门被人从外大力的推开,江其琛微微侧首便与陆鸣四目相接。只那一眼,他便在陆鸣眼中看见了止不住的疼惜和惊慌。
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江其琛清楚的看见了陆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陆鸣并未有半分停歇,他迈向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
陆鸣如墨的眼眸被江其琛那惨白的脸色和狐裘上滴下的殷红刺痛,他已经奋力追赶了,却仍是晚了一步叫他受伤了。
陆鸣颤着声喊道:“尊主。”
玄风座上的身影未动,和煦的掌风擦着陆鸣的肩侧而过,却是打在寒室的大门上。
门——应声而关。
“陆鸣,你让我失望了。”玄风淡声道,掌心向上幻化出一只冰凌,当着陆鸣的面毫不犹豫的钉入江其琛的右肩之中。
“尊主不要——”
江其琛闷哼一声,眉心倏地皱起,雪白的衣襟上又开出了鲜红的花。
陆鸣阻拦不及,满面痛色,宛若方才那一击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想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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