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沈顾,陶鸣又趴在桌子上说:“见到他时,他孩子一定是很开心的。”
沈顾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而是点头说:“嗯。”
微风从窗缝悄悄钻了进来,刮进几片薄薄的雪花。
而就在这天傍晚,中年大叔和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男人一起站在陶鸣家门外。
“啊,是你啊,大叔?”陶鸣高兴地跑上去:“你跟你孩子和好了?”
“和好了。”中年大叔说:“听说你住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原来你跟我们家东生一样大,不过看起来有点小呢。不像东生,少年老成。”话是这样说,提起自己的孩子他却满脸自豪。
“他叫东生啊?”
“是啊,他现在跟着他叔叔做物理研究了。”
“真厉害!”陶鸣真心钦佩。
“这几年多亏了他小叔的照看,他自己也很争气。”提起自己的孩子,中年人很自豪,不过他又说:“不过你爸爸更厉害,他们两个都把你爸爸当成目标,老是念叨着他。”
“不是目标,是对手!对手!而且也没老念叨,他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才会念叨我的名字吧?小家伙你说是不是?”
“啊?你叫什么名字?”陶鸣不解。
“韩朝晖!”
“哦,没听过……”
那人脸色僵了,恼怒地转移话题:“那个人可是被称为数学界的神话,他现在推了很多项目,是不是手把手地教你?他一定是想跟我一样从小孩抓起!想跟我们家小东生比?来,我先考考你,先来最简单的吧,你能解出卡罗美夫斯基的基本方程吗?”
“这个……好耳熟。”陶鸣掰着手指数:“两岁,对,两岁的时候爸爸就问过我了。”
“看来他找到了天才。”那人似乎很受打击:“我不会认输的,最近小东生情绪不佳,过一阵我再带小东生来跟你面对面地比一比!”
看着那人走远,沈顾转头问:“你能解出那什么方程?”
“两岁的时候爸爸就问过我了……可是到现在我还不会,”陶鸣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有时候你还挺能唬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20123修改
☆、关于韩朝晖的故事
韩东生其实是跟陶鸣完全不一样的男孩子,跟沈顾也很不同。但是三个人不知怎地就“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在一起时一般是这样的:
阴凉的大树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平躺着三个同龄小孩。
“我跟你说,今天灰灰来跟我告别,说要去邻城一趟。”这是陶鸣。
“我跟你说,我今天解出了一道世界性难题,你爸爸还夸我了。”这是韩东生。
“zzzzz……”这是沈顾。
韩东生爸爸带着午饭来给三个孩子,又跟陶鸣聊起韩朝晖。
他说韩朝晖打小就敬仰陶鸣爸爸,十五岁时给陶鸣爸爸写了封长长的信,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回信。
结果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都没有等到。
过了三年,他被教授告知有机会造访陶鸣爸爸的办公室,于是心情澎湃,难以入睡。
然而那天他没有见到陶鸣爸爸,却在一个堆灰的角落看到一封没开封的信。来自十五岁的韩朝晖的信。
从那天起,韩朝晖就总是咬牙切齿地说要“打败数学界的神话”。
陶鸣有些听不懂:“为什么爸爸没看他的信,他就说要打败爸爸?”
韩东生说:“就好像你来找我玩,我明明在但却故意不理你,你当然会生气。”
沈顾睁眼看了看他,说:“他不会。”
陶鸣猛点头:“对啊,我不会。”
韩东生扫了他们两眼,指着沈顾说:“如果他不理你,你一定会生气。”
“不会。”陶鸣摇摇头,突然又“啊”地一声:“我明白了,是难过,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的。你小叔是难过吧?爸爸不理他,他就难过了。”
“谁难过了!”韩朝晖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仿佛气急败坏,或者说……恼羞成怒。
对上自己大哥和三个孩子的眼睛,韩朝晖有些憋闷。一个人走到屋外默默地点着一根烟。
其实陶鸣的父亲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尤其是在数学这一领域是绝对的王者,他能让所有人跟随着他步伐大步前进。他做起研究时的认真能打动所有人的心——否则当初被音乐界称为女神的安丝就不会嫁给他。
然而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自己是被排除在“认真”之外的东西。
这种发现,无疑是很打击人的,安丝接受不了,所以她先是开始冷战,然后慢慢绝望,最终下定决心了结了这段婚姻。
那天下着雨,远远地、朦胧的,看得并不真切。
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个男人脸上出现类似于孤独和悲伤的表情。
那个站在神坛上的男人,代表着国内学术界所有的希望,带领着新的旧的学术研究者不断向前,是不能停顿的。有些人可以失败,有些人可以退却,有些人可以停下来歇一歇,可是他不能。
他站得很高,而且身上背负着不仅仅属于他自己的责任。
从那时起,“一定要打败他”的念头突然就变得更为坚定。
因为那个男人需要有人打败他,需要有人接过他肩上的重担。
只有有人超越了他,他才不必那样辛苦地熬下去。
韩朝晖知道自己是二流的,所以上蹿下跳,打关系走后门,终于拿了不少奖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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