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遗憾。”
“好,我们一起去。”沈澈重重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你想去看看你父母的墓,我和你哥哥会带着你一起去的,咱们很快就去。”虞适说着说着已是满面泪痕,他仰头抹掉眼泪,勉强笑道,“总之,你没来得及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完成,你安心的……走吧,你走吧。”
“我相信虞哥哥会照顾好我的,跟着虞哥哥我很安心,我没有遗憾的。”沈澈看了沈辞一眼,勾起唇角道,“你要帮我求求哥哥不要怪罪我,否则我走在黄泉路上都要害怕。更要让哥哥不要怪罪王爷,是我自己的选择,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我还想看他和我王爷百年好合过上一辈子呢。”
他轻手轻脚的跪到沈辞身前,似乎是怕扰醒熟睡的他一般,轻声细语的道别,“哥哥,澈儿要走了,此一去便是无回,在此向您辞行。”沈澈垂下眼帘,几滴清泪无声无息的滴到沈辞发际。他静静地跪了片刻,最后咬着下唇站起来同许青寒向外走去,一步一步不曾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好难受,我以后一定要写甜文qaq
☆、第75章行刑(一)
冬日里本就昼短夜长,今天仿佛阴天即将降雪,天色灰蒙蒙的觑不见半点明朗。天气干冷,沈澈□□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他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既盼着快点到刑场从囚车之中解脱,又隐隐恐惧即将到来的死亡。
在这种滴水成冰的严寒天气,百姓也乐得缩在炕头猫冬,从天牢到菜市口这条路上人迹稀少,墙角的破箩筐被北风卷着哐啷啷从街头滚到街尾,气氛异常萧瑟凄凉。
路两旁的小贩也都被寒冷劝回家了,整条路上鲜少见人,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避到路旁给押送队伍让路,好奇的向囚车之中张望。两个青年人对沈澈的交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侧耳听去——
其中一个窃窃私语问另一个,“这谁啊?”
另一个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盘坐在囚车里的沈澈,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手掌道,“噢!这不就是前几天刚逮住的那个沈……沈辞吗?”
发问的青年人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这不刚抓住吗,怎么这么快就拉去砍了?”
“你也不看看他犯得是多大的罪,况且跑了那么久,也算不亏本了……”
囚车轮子吱呀呀的噪声压过了二人的交谈声,沈澈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他一直很怕自己会做不好这次的事情,被人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哥哥的话哥哥后半生就没办法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天知道他刚刚出牢门时碰到灵狐有多紧张。他和灵狐在王府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好在那时灵狐似乎也没有太注意到他,这次看了看沈澈就移开了目光,没有在这张和沈辞极为相似的脸上发现端倪。
看来他和哥哥长得确实特别像啊,否则怎会这么轻易的瞒过灵狐和百姓的眼睛。沈澈低下头抿唇偷偷笑了笑,被认成哥哥他不知道有多开心,能冒充心中的神祇令他隐隐的兴奋。
天牢到菜市口的路不远也不近,待到沈澈微微有些冻僵时总算是到了。刑场附近的百姓要多一些,虽然天气寒冷,但仍旧阻挡不了冬日里赋闲在家的那些爱看热闹的百姓的脚步。
囚车的门打开,几个甲兵团团围住囚车,慎之又慎的按着沈澈双肩,牢牢制住他押了下来。数十名金龙卫在刑场各处表情严肃的潜伏着,严密的防范着可能发生的异变。
沈澈手腕和脚腕上都扣着沉重的锁链,既迈不开步子又张不开手臂,甲兵只顾按得够不够紧实,完全不顾他胳膊拗得分筋错骨似的痛。他微微蹙眉,吞了吞喉咙压下所有多余的表情和声音,他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节外生枝,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围观的百姓中有一对父子,儿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父亲宠溺的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让他能够坐得高高的一览无遗。童言无忌,他吮着食指奶声奶气的道,“爹爹,那个叔叔好可怜,吓得一直在发抖诶!”
沈澈无奈的咬了下嘴唇,他只是太冷了,被冻得抑制不住的发抖而已,怎么会是怕的。
父亲不屑的哼了一声,教育儿子道,“他才不可怜哩,自作孽不可活,咱们铭儿要从小就乖,做个好孩子,以后长大了堂堂正正无愧天地,今天爹爹带你来看看坏蛋的下场,铭儿要引以为戒。”
儿子眨巴着眼睛道,“这个坏蛋做错了什么事?”
一旁的小年轻咋咋呼呼的接话道,“他可坏透了,祸乱朝纲无恶不作,还狗胆包天掳走燕王爷,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皇上不弄死他才叫怪了。”
更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哎呦,这都算轻的,我听说他还杀了几十个人抢夺钱财,要不然这一年他哪来的钱吃喝?还听说他□□好几个黄花大闺女,简直qín_shòu不如!”
突然不和谐的声音冷冷地穿插进来,同时好事者感觉两道锐利如刀般的目光狠狠剜到他身上,“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一年本王和他形影不离,本王怎么没见过他□□抢掠?”
恰巧有人认识这位圣宠不衰、光彩夺目的燕王爷,颇为激动的喊道,“是……是燕王殿下!”
“殿下千岁!”围观百姓蓦然跪倒一片,那位父亲也把儿子抱下来,拉着他跪到地上。小孩子安分不下来,跪坐着仰头盯着许青寒看,目光中充满好奇。
许青寒回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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