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消失在树林之中,白逸尘被这一击惊醒了过来,看见了地上小鬼的尸体,见圆儿还熟睡着赶忙用布包了小鬼的尸体埋进了屋外的竹林。
宁楚文从屋顶跳了下来,白逸尘拱手道:“多谢宁兄救命之恩。”
宁楚文摆摆手道:“不是我,刚刚有个人跑进竹林了,是他杀的这只小鬼。”白逸尘微微侧过头向仿若陷入无边黑暗的竹林里看了一眼,低头轻拍了拍手里的灰尘,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之后宁楚文总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圆儿不知何时醒了,一手拽着他的木偶小人皱着小小眉头,还没睡醒眯着眼睛站在门槛上,张开小胳膊撒娇道:“抱。”白逸尘赶忙走过去把圆儿抱在怀里,圆儿伏在他的肩膀上,片刻便又睡着了。
白逸尘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又在四周设下结界,和宁楚文一道坐在廊下吹着夜风,突然有一滴水从屋檐上滴了下来,正好滴到了宁楚文的额头上,顺着额头流进了宁楚文的眼睛里,他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屋顶,见上面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便也没有在意。
白逸尘拱手道:“白日多有得罪,还望宁兄见谅。”宁楚文摆摆手道:“没事,没事。白兄不是在给圆儿寻找魂吗,怎么会来此处?”
白逸尘道:“我这几年带着圆儿走遍大江南北遍寻名医和隐士也没有找到任何修复圆儿魂魄的办法。一日我正准备带着圆儿回重山城,偶然听到有人说,彭仙城的三位城主法力高强,能起死回生,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便带着圆儿来此拜访,可是我找遍这座甘峰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二城主,本想着往城中探寻一番,但是却不知为何中了招。”
宁楚文惊道:“你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也不知道吗?”白逸尘摇摇头道:“不知道。”白逸尘修为高强,乃重山城之主,如今就连自己如何中招的也不知道,看来此事定然十分棘手,宁楚文道:“今日我在山腰上遇到了一个刚死之人,我把他的尸体埋好正准备离开,听到身后有一声古怪的响动,等我赶回埋尸的地时发现有一个邪祟从尸体里钻了出来。想必城里的这些百姓易怒,爱杀人和这种钻进他们脑子里的邪祟有很大的关系。”
宁楚文想了想又道:“你知道刚刚帮你杀死那只邪祟的人是谁吗?邪祟出来活动的时候,他准时出现在门外,说明他对邪祟的活动规律十分清楚,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定能早日铲除邪祟。”
白逸尘低头拨弄着腰间的玉佩道:“不清楚,不知道。宁兄,你为何会在此处?”宁楚文一想到李青和席珍珍等人失去音讯一事,便大皱眉头,“我的徒弟来此解救云游至此失去音讯的散修,但是一直到现在没有半点无音讯。”白逸尘长叹了一口气道:“此地古怪凶险,估计……”
宁楚文知道白逸尘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敢再往下深想,只叹了口气,忧绪满腹怔怔地盯着皎白的月光在竹林里照出的黑影。白逸尘自知失言,忙改口道:“宁兄的弟子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夜风清凉,冷泉宫仿若古井一般幽静,只能听见草丛之中传来的虫鸣。
宁楚文道:“你在这里住了几日有什么发现吗?”白逸尘道:“这里家具和一应生活用品是齐全的,可是却空无一人,我在书房看见了一张琴案,上面的琴不见了,想必先前是有人居住的,但是却不知为何匆匆走,走时只把琴带走了。”
宁楚文思索了片刻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城主被人害了,甚至是有可能变得和山下的那些人一样,被这些古怪的恶鬼进入脑中了。第二种情况,这个城主带有某种目的,故意引我们进入城中,他早已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白逸尘道:“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里没有一点血迹,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且这里的百姓虽然疯狂,但是依旧对这个二城主十分敬重,不让我住在此处,说明他还活着,并且一定就在着城中的某处。”
宁楚文道:“此言有理,但是他为什么要引我们来此呢?白兄,那些人有告诉你彭仙城的城主是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吗?”白逸尘皱眉道:“没有。”
晚上休息时宁楚文一直睡的不安稳,总觉得头有点隐隐作痛,但是醒来又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适。
第二日一早两人结伴下山,圆儿被昨日的场景吓着了一直窝在白逸尘的怀里,不愿意自己走路,白逸尘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抱着他下山。
山下的百姓还是先前那一副可怖的模样,一有人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立时围上去分而食之,那人立时坐起,头上的鲜血狂飙直溅大喊道:“我还没死呢!”一中年汉子大骂一声:“吵死了!”操起一把砍刀砍在此人的脖子上。
圆儿吓得用双手捂住眼睛,把头埋在的白逸尘的怀里不愿意抬起,白逸尘摸了摸圆儿的头轻声哄着他。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从这一片混乱之中走了出来。
宁楚文和白逸尘对地形不熟,此地百姓又嗜血好杀,根本无法交流询问情况,二人站在岔道口,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
白逸尘抬头看到了城东高耸的阁楼道:“我们往东边去吧。”宁楚文道:“白兄知道路?”白逸尘双手抱着圆儿,抬了抬下巴示意宁楚文往东边看去,“先前我找到的二城主居住的地方是在甘峰之上,如果说三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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