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晏未泯来图书馆的时间并不多,他更喜欢找间空教室自习,只是今天感觉无处可去也没有特别想看书的心思,干脆来图书馆坐坐。
周围的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无人注意晏未泯这个新加入的人。坐下的时候晏未泯突然想,这些人忙忙碌碌,泡在图书馆里,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也不知道有几人走的路是明晰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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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余泽在不乐意,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未来怎么走还是要自己做决定。余泽做了简历,投了几家公司,跟着徐志浩跑了几场宣讲会。
没过几天,校招来了一个重磅——菊厂的宣讲会来了。
宣讲会七点开始,徐志浩跟余泽特意提前十几分钟出门,结果到礼堂的时候已经连门都挤不进去,两人望着里面黑压压的人头,只能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还有个看热闹的兄弟跟他们说了一句,“这个点过来怎么进得去?”
两人在门口观望了会,确定自己是真的没办法进去,只能遗憾地打道回府。
走了一段,余泽说,“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徐志浩叹了口气,“我也是,失算了。宣讲会没参加就算了,重点还是简历要投出去。”
“这么多人,我很怀疑我们能不能进面试。”
“管他的,先投再说,我们的策略就是遍地撒网、遍地开花。”
两人回到宿舍,在网上投了简历,余泽有点惆怅,眼看九月就要结束了,他这边除了迷茫还是迷茫……也不知道晏未泯打算怎么办。
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过对方的未来打算,虽然谈了两年恋爱,实际上两人都非常收敛,很少介入对方的生活。
余泽倒在床上想,把恋爱谈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少见了。
次日跟晏未泯约了出去吃饭,期间余泽说起昨天菊厂宣讲会的火爆场面,晏未泯幽幽说了句:“其实我也去了。”
余泽一脸诧异:“恕我直言,你一个学土木的去菊厂干什么?”
“感受一下,”晏未泯含糊带过,略微顿了一下,转了个话题,“我还帮你看了下,菊厂法务都要研究生学历以上,你要不考个研?”
他们这一届考研准备得早的从年初就开始了,再不济六月综测的时候也做了决定,然而直到九月底他们才第一次谈到这两个字。
余泽心里轻轻抽了一下,脸上表情不变,“去送人头吗,我没参加综测,考本校都不一定能上。”
那天年级大会的时候书记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也确实是事实,如今考研形势一年比一年严峻。
余泽不太看得上本校,本校也非常看不上他。
“考本校应该还好,老师都愿意多照顾本校学生。”晏未泯喝了口水,轻轻说道。
余泽没再说话,这个话题也就没人再提,两人吃了饭回到学校,在车站分开,背对而行,从不同的门进去学校。
余泽回到宿舍在椅子上楞了很久,楞得意识都有些昏沉差不多要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把他震醒。
余泽连忙跳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失踪许久的另一个室友——谢诉。
谢诉推着一个贼大的行李箱,“多谢多谢。”
余泽默默退开一步方便谢诉进门,“我跟徐志浩还以为你这个学期都不打算回来了。”
“怎么可能,”谢诉一边说着一边进门,朝着余泽看了一眼,楞了一下,余泽一副气息奄奄萎靡不振的样子。
谢诉有些诧异——在他眼里余泽一直都是没心没肺情商低到爆表,没想到有天还能看到这人忧郁思考的样子。
“失恋了?”谢诉推了推眼镜吐出三个字。
余泽斜了他一眼,没回答。谢诉也不以为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从行李箱中拿了一袋水果出去。
一抬头发现余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位置,他心里一惊,忙说,“你可别冲动,现在保研都结束了,你就算杀了我,徐志浩也保不了研。”
余泽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放心,杀你不划算,你非常安全。”
谢诉挑了个小芒果给余泽,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问:“怎么了,我们的余大帅哥这么忧郁,哥哥今天给你答疑解惑。”
余泽翻出小刀开始划芒果,“你刚才说保研结束了?你保上哪儿了?”
“法大预录取,”谢诉看着余泽拿着刀的样子非常担心,“大少爷,您不会用刀还是别用了,免得误伤了自己。”
余泽刚想反驳,结果手上力道一下子没收到,刀刃直直切下在自己的食指上划拉出来一道口子,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染上芒果。
余泽:“……”
谢诉:“……”
余泽手忙脚乱地放下刀子,抽了张纸捂在手上,“谢诉!你个乌鸦嘴!”
余泽流的血有点多,谢诉吓得已经站了起来,“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校医院!”
“多大点事。”余泽根本不在意,看了眼地上摊开的血迹还笑了一句,“赶紧来滴血认亲。”
谢诉觉得跟这个小疯子真心无话可说,拉过手机钱包不由分说拉着余泽就朝外走。
谢土豪有小电动,麻利地把车推出来,示意余泽上车。
余泽伸出一只脚抖了抖,“我还穿着拖鞋。”
“我的天,都什么时候你还管拖鞋?”谢诉几乎要吐血,“求您赶紧上来行吗?”
余泽坐了上去。
校医院离他们宿舍有点远,谢诉把小电动开出了哈雷的气势,还好这个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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