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已经在家里浪了。”
余泽:“……”
谢人渣怎么这么记仇啊。
·
刚回到家的时候余泽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观察了几天发现他爸妈的态度确实特别宽容,非但没有责备他一事无成,还好言安慰了他一番。
余泽感动得不行,心想原来过去的二十一年我都错怪你们了,你们打我绝对是为我好,应该给你们颁一个感动中国父母奖!
这样美滋滋地晃了几天,余泽家里亲戚聚餐,他也去了,到了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是个没见过的大叔。
余泽不认得这人,也就没打招呼,乖巧地吃着东西。
吃了会,他旁边的大叔出声了,问余泽有没有考研。
余泽赶紧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回答没有。
大叔眉头皱了一下,又问:“那考公务员了没?”
余泽:“……”怎么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妙。
余泽:“没有。”
“找到工作了没?”这时候不止是大叔了,同桌的其他人都朝余泽看了过来,显然都很感兴趣。
余泽很想原地消失,可惜不太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摇头。
大叔“啪”的一声把筷子砸碗上,语气提了上去,“那你在干什么?!”
余泽想反驳,可确实一点底气都没有,他的四年大学碌碌无为,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自然是无逼可装。
大叔却是不依不饶,跟余泽吹嘘其自己的女儿来,说他女儿如何如何优秀,未来必然会一帆风顺。
余泽在心里“哦”了一下。
被这么怼了一出,余泽心里郁闷得要死,撤桌之后找到他妈,问清楚了这位大叔是谁。
这位确实是余泽的一个叔叔,血缘还算近,有个比余泽小一年的女儿。余泽抓着他妈的手,控诉了一番大叔对他进行的惨无人道的精神攻击,然而他妈妈却笑出了声。
……
余泽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们的母子情分有多塑料。
他妈笑了两分钟才想起来安慰儿子,但她笑得太猛,这时候气都不顺,说出的话压根听不出安慰的意思。
余泽暗自忧伤了会,跟她妈说,“妈,你明年一定要帮我报仇!”
“怎么报?”
“明年你也要去问他女儿同样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郑文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些,现在听余泽这么说又开始了,而且根本停不住。
余泽:“妈,你一定要记得!”
郑文乔笑着承诺:“好的好的,没问题。”
从亲戚家回来,余泽心里还是有个结,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心里暗搓搓想着等自己明年出国之后郑文乔扬眉吐气帮自己报仇的样子。
正想得开心,晏未泯的电话打了过来,余泽秒接。
晏未泯问余泽在做什么,余泽赶紧抓住机会噼里啪啦跟晏未泯吐槽了一顿。晏未泯耐心听着,偶尔会轻轻笑一声,听得余泽耳朵发痒,话都说不下去了。
晏未泯:“怎么不说了。”
“算了,没意思。”余泽装模作样地咳了下,“我的征途是星辰和大海,跟他一个凡人计较什么。”
晏未泯的笑意更盛,余泽问他有没有遭遇类似的事。
晏未泯想了想,说,“没有。”
余泽一想,也是,晏未泯可别人家孩子的标兵,谁会这么不长眼凑上去自取其辱。
两人相对沉默了会,晏未泯旁边似乎有人在叫他,他跟余泽解释了声挂了电话。
余泽继续在床上翻滚了下,刚才心里的不顺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得随时都会消散的想念。
·
晏未泯挂了电话,喊他的人是他嫂子,让晏未泯帮忙照顾下小孩子。
他抱住正在拉他裤脚的小侄子。小侄子才两岁多,一身衣服脏得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两只小手也黑得不行,还朝着晏未泯脸上招呼。晏未泯习以为常,任由小侄子作妖,自己则是抱着他走到洗手台帮他洗手。
洗完手进了厨房,里面已经开始摆桌。
晏未泯家里现在只有两个男性,一个是晏未泯自己,一个就是小侄子,他爸在矿山做工,过年守场不会回来,他哥哥则是不知在世界上的哪里角落快活。
他妈妈跟嫂子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刚才晏未泯就听到了她们的争执声,烦,太烦了,晏未泯几乎要压抑不过,给余泽打了个电话才好些。
桌上的菜还不如学校的食堂,就两个素菜还被炒得黑黑糊糊的,晏未泯打了个岔,想要是余泽过来可能根本认不出这些菜的原型是什么。其实他家的菜色数年如一日,变化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晏未泯在出去上大学之前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可再回来时就觉得哪里都不对。
三个大人默不作声地吃饭,小侄子看不懂周围的气氛,咿咿啊啊的叫着,让本就昏暗的厨房更发压抑。吃了会,嫂子大概也是烦了,拿起筷子在小侄子的手上打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疼了就哭,哪里会管大人的心情,当下就大哭起来。
他妈妈连眼角都没瞥一下小侄子,继续吃饭。晏未泯的妈妈今年也才四十多,但脸上纹路沟壑横生,说她六十也有人会信。她腰不好,做饭还行,但再重一点的活完全干不了。
吃完晚饭,还要准备猪食,晏未泯在家就不可能让他妈妈做重活,主动接手。
想想不久前还在大学校园里穿行,现在就要借着暗淡的灯光喂猪。在学校晏未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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