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忘光了,在齐奇面前临场发挥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那么好,很胆小,很懦弱,有时候还有些幼稚,我,我很不好,但我想你嫁给我,我想对你好一辈子,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以吗?”
一段话说的颠三倒四,逻辑混乱,但齐奇还是很开心,他以为等不到这个人的求婚了才会自己准备戒指,都是男人,哪有什么我嫁你你娶我的顾虑。
他只是想和亭藏走下去,这个人快要三十岁了,在他面前还是会像小孩子一样,没错,他是很胆小,很幼稚,像圈地盘一样将自己圈在他的领地里,谁来了都要吓唬,可自己就是喜欢,他不懦弱,刚刚成年就可以独立生活,自己打拼,照顾弟弟,保护他,扛起了两个人的明天,他是自己见过最强大的人。
“唉呀。”齐奇由着亭藏给自己套上戒指,踮起脚去亲吻他。
“同意吗?”亭藏搂着他的腰,在接吻的间隙问他。
“我想和你结婚,你同意吗?”齐奇反问他。
回答他的是更加激烈的亲吻和带着哽咽的肯定。
傻子。
林茫在火车上站了一夜,没买到坐票,后脚跟站得生疼,他下了火车,呼出一口浊气,伸懒腰时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响。出站口有很多人,林茫推着行李箱出来,在人堆里一眼看到了蒋超,他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半袖,看起来很清真。
“累不累?”蒋超帮他推着行李箱,林茫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蔫蔫的不说话。
“德行。”蒋超伸手冲林茫晃,示意他把手放上来。
林茫和蒋超牵着手走,有蒋超拉着他,脚步不自主的快了一些跟上蒋超,同他并肩。
“先睡觉。”蒋超到了酒店房间放好林茫的行李,催促着身后低头耷脑的人。
“洗澡。”林茫摇头,游魂一样飘进卫生间,蒋超怕他洗到一半睡过去,跟着进去了。
“柳下惠呀。”林茫隔着玻璃门有气无力的打趣蒋超,门外传来了一声冷笑。
林茫栽倒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衣服都是蒋超帮忙脱得。
再醒来时俩人都是光溜溜的,林茫窝在蒋超肩窝的位置,无意识的蹭蹭,下一秒就被翻过身揍屁股。
“疼呀!”林茫要去薅蒋超的头发,让蒋超按住手又揍了两下。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停的躺在一起不动了。
“那个,”林茫别过头不面朝着蒋超,小声提醒他“我包里有套子。”
蒋超在他身后阴笑了两声,扭过林茫的小俊脸嘬了一口下床取套。
蒋超今天不知道什么毛病,动几下笑两声,动几下笑两声,林茫让他乐的慎得慌,自己却也止不住想要笑,一使劲后面就难受,最后在床上要哭不哭的哼唧了一个多小时。
“睡觉。”洗完澡重新躺下的两个人搂在一起,也不嫌热,林茫没骨头似的贴在蒋超身上,一觉睡到天亮。
要回去填志愿,亭谛坐在土房子的大门洞前的石头上啃着馒头,里面昆敦给他夹了厚厚的两块猪肘子肉和一大勺老干妈。
吃的正香时,昆敦一手一个白面馒头出来蹲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啃着,风柔了很多,虫子的叫声藏在草丛里,快要黑天了。
“嘿。”亭谛笑了声,昆敦转头看他,傻乎乎的一个人,越瞅越稀罕。
“笑什么呢?”昆敦咬了口馒头,揉了把亭谛的头。
“我考上了大学,就稍稍能配得上你了吧,等以后我有正式工作,你妈妈就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了。”亭谛畅想着,感叹了一句“多好!”
昆敦站起身,揉着亭谛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不说话。
“昆敦,你喜欢我什么呢?”亭谛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问。
“是啊,我喜欢你什么呢?笨笨的,呆呆的,吃得又多,整天想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操心些没有关系的人。”昆敦揶揄着他,小心的拿捏着措辞“可我就是喜欢你啊,第一次见你就忘不掉你,然后每天都越来越喜欢你,为什么呢?”
亭谛依然在啃馒头,嗓子涩涩的,老干妈也太辣了。
“谛谛,你知道我最怀念的是什么时候吗?”昆敦问他,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最怀念的,是三步跨上楼梯,站在我眼前的你。”
亭谛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咬着馒头,撑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最爱的,是现在的你。”昆敦弯腰,看着亭谛的眼睛,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亭谛又在不安了。“日子久了,冲动和激情都磨没了,我为什么还是喜欢你呢,大概是因为你还在喜欢我吧。”
亭谛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眼睛胀得疼,苍蝇蚊子绕着他飞,几声驴叫从远处飘过来,这个时候说情话,一点都不浪漫。他胡乱蹭了把眼睛,仰头冲着仍然在看着他的昆敦笑。
真好看,昆敦这样想着,又吻了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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