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也不管他,他都是跟着妈妈和姥姥一起住着的,感情深厚着呢。他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姥姥和妈妈怎么伤心。
想着想着,罗非眼眶就红了。
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她们娘俩被欺负。
虽然……依他妈的性格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罗非无意识地抠着土墙,长长地叹了口气。
罗家小妹罗茹这时磕着葵花籽走了进来:“二哥,你没事吧?”
罗家这几个孩子,名字起得很好记,老大叫罗吉,老二叫罗飞,老三叫罗茹,老四叫罗毅。如果罗飞改成“罗祥”那一家四个孩子正好凑个“吉祥如意”,但偏偏老二改了名。
“没事,你怎么还没去睡?”罗非对新妹妹上下打量。
“来看看你。”罗茹没个姑娘样,生的粗壮,性子也随了爹娘,故而十分豪爽。她一屁股坐到炕头上,“我听娘说席大哥回来了?”
“嗯。”
“嗯,嗯啥呀?二哥,你咋想的?席哥回来了,爹和娘肯定让你们成亲。”
“不想提席煜。”罗非多少有些无奈。罗茹挺合他眼缘,但他并不想跟她聊席煜的事儿。
“嘿,不提席煜,难不成还提张扬帆啊?”
“……算了还是说席煜吧。”说起张扬帆他就想原地爆炸!罗非捶捶胸口,“对了小茹,你对席煜还有什么印象吗?”
“有啊。以前席大哥摸了鱼总会给你送来两条,在山里摘了果子也给你,咱们一家都跟着沾光。还有大伙玩的时候他也总是护着你呢,说你长大了是要给他做媳妇儿的,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有吗?”
“有啊。”罗茹想起小时候,爽朗地笑起来,“席大哥以前就对你很好,所以我和娘觉得,他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那可没准,最难测的就是人心。”罗非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来,眼里多了一丝狐疑。
事实上他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就在穿到这边之前,他正在休端午假,一共也没几天所以他也没跑远地方,就附近找个景点瞎溜哒。结果就是那天,他坐的车下盘山道的时候前头冲出来一人,司机吓得急打方向盘,车就直冲冲掉下了悬崖。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那么个情况,好像有人护住了他的头。那个人就坐在他的身后,他当时上车的时候对方把帽檐压下来了,所以他也没看清长相,以为就是个不认识的人。哪曾想那个人他认识,而且还是他平时最讨厌的人!
分明就是死对头,怎么可能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护着他?靠,一定是他哪里记差了!
罗非甩了甩头,把坐那不停嘎嘣嘎嘣磕葵花籽的妹妹赶回她自个儿的“闺房”。
罗家有个俩屋的土房,罗家三兄弟一间,父母和家里唯一的小妹一间。现在妹妹大了,家里给弄了块布把大屋隔开,给丫头隔出了一个“闺房”。
罗非跟大哥小弟挤一个炕。小弟这会儿在外头收拾农具呢,还没进来。开春了要准备种菜种地,家里人也忙。
认真说起来以前罗家生活条件还挺好,在华平村,甚至附近几个村子里都数得上。比较遗憾的是,老大罗吉娶的媳妇儿在过门的第二年上山采药,不甚摔下来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成了药罐子。罗家人厚道,虽然罗吉当时已经分了家,但仍然拿钱帮着这个大儿媳妇儿治病。
可惜罗非这嫂子也是个命薄的,最后罗吉把房子都卖了也没把这媳妇儿治过来。
后来罗吉也没再娶,倒也痴情。
或许这事换了别人家,可能也就不治了,但是罗家却不是那样的人家。
罗非觉得穿到这样的人家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那个叫席煜的再把亲退了,那他就暂时圆满了。
“当当当!”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罗伯伯罗伯母,你们在家吗?”
这声音听着总觉得有点熟悉。罗非琢磨了一下,心想我擦,不会是席煜吧?却听门外已经有人去开大门了。
片刻后,罗毅扬声便喊:“爹!娘!席哥来了!”
罗非瞬间把外衣脱了钻进被窝里!
他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不料有人却直接开了他这屋的门。罗毅这个坑二哥专业户,居然没心没肺地进来就把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二哥,你快起来,席哥来看你了!”
“哎哎哎别扯别扯!”罗非简直服了,一边被弟弟拖下炕一边往回拉,“他来找爹娘又不是来找我,你拉什么拉快给我松开!”
“哎哟这大晚上的肯定是急着来看你,看爹娘明天来不也成吗?”罗毅不松手,劲儿还挺大。
“行了!我自己走!”妈的屋小,他还没反抗成功就被拖出去了!罗非捂着胸口,感觉气得要犯心脏病。
然而就在他看到来人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眼前对着他爹娘笑吟吟的人,身材颀长,五官立体,笑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怎么看好像都有点熟悉?
席煜这时转过头来,笑着说:“罗非,你来了。”
罗非看清对方的长相,一团仇恨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拼命乱蹿。他感觉被罗毅气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这下是要彻底蹦出胸腔。他用颤抖的指尖指着对面生的人模狗样还异常面熟的“未婚夫”:“你是席……席……”
对面的男人一把按下他的手,笑说:“我是席煜。不过我现在改了名,叫席宴清。”
罗非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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