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绣的大老虎,想也不可能是他,那只能是他表弟吧?
想到罗非夜里有些为难的模样,席宴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原身还和以前的战友在一起返乡的路上。因为原身是在房间里过敏性休克死亡,并且他又是在原身死亡之后没多久就穿到了原身身上,所以没什么人发现异常。其实那会儿原身跟那些生死相交的兄弟们已经说好了,回趟家祭拜一下父母之后就再去找他们,要一起去弄个牧场养羊。
有个叫景容的小子在入伍之前家里就是养羊的,有经验,再加上他们跟上头熟了,以后也好发展。
可他返乡了之后却不想再回去了,因为他自打去罗家那天就知道,罗非也过来了。
开始他只是想有这种可能,因为他和罗非死在一辆车上,他过来,那么罗非也有可能来了。再加上“他”的未婚妻就叫罗飞,和罗非同音,所以他免不了会去注意。
他回村之后第一次去罗家,其实就是想看看此罗飞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罗非,而罗非当时的反应则直接证明了,他猜的一点也不差。如果是原来的那个罗飞,见到他不可能是那种表情。即使罗飞不喜欢席煜,总还有儿时玩伴的情谊,时隔几年再见面,至多无奈和尴尬,而不该是情敌之间见面时才会有的那种面红脖子粗的敌视,甚至气到晕过去。
那个倔强的眼神简直跟现代的罗非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他看一眼就可以确定了。所以他留下,他没想再走,他甚至不顾罗非的反对娶了罗非,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这里没有梁博渊,只要他对罗非好,罗非总会慢慢喜欢上他,毕竟他们会比别人更有共同语言这一点是母庸置疑的。但事实上,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罗非把凤眼最细节的部分绣完了,打发韩旭走了。他提着早上席宴清拿给他的食盒,出去说:“走吗?”
席宴清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他出去把门锁上之后,走在路上一直有些沉默。不同于罗非思考和犹豫的时候喜欢有各种小动作,席宴清则是更多的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路上走着。上一世喜欢,这一世也没变。
罗非无措地跟在后面,见左右无人:“席宴清,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席宴清驻足,转过身来,逆着光看向罗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高兴了?”虽然他是比较粗线条,但感知情绪的能力还有。席宴清不太对头。
“……你为什么会喜欢博渊?”席宴清冷不丁问。
“呃,男神啊,很多人都喜欢他啊。”罗非大致回忆了一下,但还真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喜欢梁博渊的了,“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就是某种吸引呗。那你……你,嗯,你为什么喜欢我?”
“是啊,为什么呢?”席宴清笑笑,“可能是因为我的眼睛有问题。”
“啊?什么意思?”
“每次看到你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只有你是发光的。”席宴清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所以你就成了重点,我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你。”这一句他说的很小声。或许根本也没想让人听见。
遮住太阳的云彩恰在此时飘走,金光乍泄,为席宴清重新度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罗非心想,谁发光?你才发光吧!你全家都发光!哔嘎哔嘎,卟灵卟灵的!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他怎么发光了?他又不是夜明珠。
脑子时而不太灵光的罗非也是到了地上才反应过来,席宴清这是说他在他眼里特别。只是当下的情况,他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按宇庆国的规定,土地这东西是终身归个人的,除非死亡。死亡之后就会彻底收回,到有新生命出生,再分给这个新生命,就这么一代代下去,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每个孩子在满一周岁之后,一般视当地的地质情况能分两亩到五亩不等,有可能是旱田也有可能是水田。
以前席家四口人,他们有八亩水田和四亩旱田,后来席平两口子死了,就变成了四亩水田两亩旱田。而这几亩田还在老太太生病时卖了一些,所以到席宴清这就只有两亩水田和一亩旱田。
今儿席宴清带罗非来看的就是他名下的那一亩旱田地。他打算在这里种黄豆和玉米。
席宴清把种子都带来了,就是那天罗非用来爆爆米花的玉米。
“你不是说两样都种么?怎么就带一样种子?”罗非看来看去只看见玉米没见到黄豆。
“黄豆要在种完玉米之后视发芽情况再种,中间大概要隔个一周到十天吧。”席宴清拿着小铲子挖了一个坑,深度大约在十厘米左右,“你要试试么?”他举着小铲子问罗非。
“可以啊,不就是挖坑吗?”罗非接过小铲子,“我挖坑,你种玉米种子,分工明确!”
“对,分工明确,我把种子种你的坑里。”席宴清一边笑着一边在罗非挖的坑里点上几粒玉米,随后再用土填上。
“你会不会说话啊?明明是种在我挖的坑里,什么叫种在我的坑……”罗非猛地一愣,“席宴清!你说你是不是又想到歪歪的地方去了?!”罗非拿小铲子指着席宴清,“我不干,你挖坑!我种种子!”
“领导安排好的工作请不要随意推翻。”席宴清一边点种,一边在那乐,“快点儿!不许偷懒!不然扣工钱了。”
“娘的,你个周扒皮!”罗非恨恨地拿起铲子,在那刨坑,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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