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陈默柏,其实,你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嘛!”
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
陈默柏没答话,注视着她离开,斜摆着腿显得均匀颀长。嘴角嘲讽一勾,别人说的是哪样?他又是怎么样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叫笑颜,笑颜常开的笑颜,陈默柏,很高兴认识你。”她的眼睛弯的像把细细的镰刀。多像小时候那只小白兔,给她塞一个胡萝卜她就能可怜兮兮望着你一整天。
“叮铃铃!”笑颜前脚刚走门铃就被敲响了。
一开门,陈默柏还以为是她忘带什么东西了。一见来人,少年的眸子暗沉了几分,长长的睫垂下来,掩去了刹那的情绪。
女人只穿着一件低调的杜嘉班纳素色长裙,脖颈间垂着一条卡地亚的镶着粉钻的项链,面容素净,似是出门前随手描画的几笔。可陈默柏知道这看似简单的穿搭不知在镜子前修饰了几个小时,就像这张脸,好似出水芙蓉,都是归功于一层层的化妆品。
“陈默柏,刚刚那个女的干什么的?”女人一改外头的温婉形象,猩红的嘴张合着。
“同学。”陈默柏仿若没有见到她喷薄的怒气,没事人儿似的躺在客厅沙发上,手指在透明玻璃杯上摩挲着,这是她喝过的,杯口处可见一个淡淡的唇痕。
“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都在传你玩弄高中学生?陈默柏,你想要女人你告诉我啊,你干吗非得从学校里完?现在什么时候你不明白吗?陈晨马上要从国外回来了,眼看,你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要是他一个想不开,一个不满意,你让咱俩怎么活下去!”
陈默柏习惯了她的怒气,他经常想,若是他不是陈泽然的儿子该多好?他的父亲也许无能憨厚,也许父母每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不休,但是他们还是爱着对方的。
“好在陈晨是个不争气的,前阵子,在美国染上了毒瘾,在戒毒所呆着呢。偏偏那女人说他是思乡成疾,硬是把他要把他从美国搞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二世祖在国内就能学出啥个人样?还不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也别在这儿磨蹭了,你爸生病了,眼看陈晨还回不来,现在不正就是你尽孝的时候。我看你也别住着破屋子了,苦肉计演演就得了,他们不心疼我这做妈的还心疼呢!”孙阿悄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儿子,心里难得有了点欣慰的意思,她当时攀上陈泽然,不就是自己有这么一天吗?自己成了人上人,自己的后代也跟着水涨船高,何况陈默柏是个多么令人骄傲的孩子啊!
“妈,你不知道苦肉计就得演到底?横竖就是这几年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道理你懂吧!”
.勾引不成反被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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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祁连中学,每天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点头之交?素不相识?每人都在用力过着自己的生活,或喜或悲,或怒或嗔。人们总有闲情去关注明星的鸡毛蒜皮,却没有心情了解一个普通人内心的风起云涌。
尽管没人注意,可是这大概是笑颜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在学校,他们依然如同陌生人,顶多路过之时视线会相交几秒,那双幽深赤诚的眼睛仿若在对她说,你好啊。
青春期少女最爱的是浪漫幻想,有那么一刻,她的确会奢望能和他又那么一点一点纠缠,就手指头那么一点,转念一想,陈默柏何曾对谁认真过?不过现在的陈默柏是不是对她另眼相待,她都该努力抓住这个机会,她不是富二代,没时间没资本挥霍,和那些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同,她需要一步一步从小往上爬。
社会是最明显的分界线,一出了校门,坐的是什么车,穿的是什么价位的衣服,足够表明你的阶层了。
所以,笑颜不敢乱来。
“在想什么?”陈默柏见她迟迟不落笔。目光凝在桌前某处。
“!”笑颜不防挨了个爆栗。
“没。”她揉揉被敲疼的额头。这崽子下手真重!
陈默柏虽说平日被女生追的蛮狠的,平日里和异性接触的真的不算多,接近于无。于是力道就跟敲那些狐朋狗友的没啥区别,谁知一下子她额头就泛红了,眼里水汪汪的,就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看得人,特别想,给她揉一揉。不过,陈默柏,多高冷的性子,不过压下一口口水,面色如常。
“那小红帽挺可爱的啊!你上哪儿买的啊?”笑颜朝着桌上的布偶娃娃眨眨眼。
陈默柏不懂如何和女生相处,并不代表他傻。虽说她些许做作的可爱也挺招人喜欢的,可是这试探……
他盯着那笑盈盈的小红帽,长睫微眨,盖住了一眼汪泉。“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肯定是很亲密的朋友吧,而且是女性朋友。再问下去似乎已经超过界限了。也许她掩饰的不露痕迹,也许只是人家不点破,现实,真是讨厌啊。
笑颜埋头,突然没有说话的兴味。
陈默柏也许不懂爱情,但是他懂人情。送走了笑颜,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
女孩的心思一点也不难擦,她对他的爱慕,封之于口,泄之于眼。那时他的心顿了半秒,他不爱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止步于此,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的他,承担不了一份沉重的感情。
修长的手指拿起表妹送的布娃娃,捏了捏,软绵绵的,就跟那人似的。沙发旁还有一根她掉落的长发,男生弯腰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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