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他最有关的事情,但其它人只需要他在最后发言,傅泽明握着咖啡杯沉默片刻,回答:“我没有意见。”
娱乐圈里的假情侣数不胜数,大家互惠互利都是工作。而且在一场失败的尝试后,他应该回到原有的人生规划,傅泽明让自己这样想。
大年初四,也是立春节气,傅泽明和杨笑过年期间私下约会的照片上了头条。
粉丝们或哭天抢地或鉴定辟谣,双担粉则热情地互道“你姐夫”、“我弟妹”,路人们只吃瓜看戏,还讨论起了《吹玻璃》剧组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先是王莱和文嘉仪的一场风波,闹到最后王莱退圈,前阵子林韵和某位男星宣布情侣关系,现在又是傅泽明和杨笑疑似恋爱中,只剩祝夏一个人还坚强地单身着。
有人在祝夏的微博下开玩笑,说他如果再有动静,只能是宣布婚讯,还得是好兄弟傅泽明给他当伴郎。结果第二天评论者发现,凌晨的时候,自己竟然被祝夏删除评论并拉黑了!
这是渣浪前几年新出的一个傻逼功能,如果账号被某博主删除评论并拉黑,会在全站被禁止评论三天。评论者无端遭殃,气得在自己微博上圈祝夏骂了四五条,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大v,这事不了了之。
没过几天,《话剧制造者》开始录制,因为这是个纪录片模式的真人秀,节目组的安排和干涉会比一般的真人秀更少,也就会需要更多的拍摄素材来进行剪辑。祝夏签合同之前,黎汉已经知会他,在节目制作期间,制作单位会安排工作人员跟拍每一个嘉宾的日常生活。祝夏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但拿钱干活就要守规矩,他也不觉得自己平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痛快签了合同。
虽然已经立春,但北京的二月还是寒风如刀、滴水成冰,录制节目的第一天,祝夏腿伤也好了,准备骑机车去黎汉工作室。跟拍他的摄影师小姐姐劝了他几句,说天气太冷不适合骑机车,祝夏不信邪地坚持要骑,结果等骑到了地儿,他整个人已经冻得发抖。
“你不冷啊?”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对准祝夏,忍不住地问。
镜头里的年轻人哆哆嗦嗦地把机车停稳,摘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短发被头盔摩擦产生静电,乱糟糟地地支楞着。骑机车按理来说是很酷的事儿,但祝夏这样子只能说是个装酷失败的倒霉鬼,他从背包里翻出纸巾,一边擦鼻涕一边往黎汉工作室的大门走,慨叹道:“冷啊!”
摄影师心想,干这行这么久,这是她拍过最随便的男明星了,她好笑地问:“那你这到底图什么?冬天哪儿适合骑机车?”
在黎汉工作室的门外,祝夏忽然停住脚步,他的目光落向一个地方。大门前的另一边,傅泽明走上台阶,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口罩、围着深色的围巾,但因为人长的身高肩宽腿长,身姿仍然挺拔利落,在人群中会非常显眼。
摄影师看到祝夏呼了一口气,热烟在出口的瞬间遇冷成雾,弥散在二月的冷风里,他小声说:“我不图什么,我就是想这么做,不管合不合适,我想了就要做。”
第十一章
话说的这么硬气,其实祝夏心里完全没底,傅泽明和杨笑的照片上了头条之后,他气得一宿没睡着,刷微博的时候还拉黑了几个人。
说傅泽明和杨笑在谈恋爱,他心里并不是很信,就他所知傅泽明和杨笑根本就不熟,忽然就好上了十有八九是官方营业。但说这俩人在谈恋爱,祝夏也不是完全不信,一年前傅泽明和林笑是完全不熟,但这一年里他们有很多机会可以变熟悉。
傅泽明和他一样,本来是喜欢女孩子的,傅泽明不喜欢他了,那再喜欢女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的录制任务比较简单,就是所有嘉宾碰头,然后分组各司其职。毕竟真人秀的名字是《话剧制造者》,除了祝夏和傅泽明这种最后在台前演出的表演嘉宾,节目组还邀请了负责编曲作曲的梁宇、乔柯平,以及几位赫赫有名的设计师负责舞台和服装部分,力求从各个方面展现一出话剧是怎样诞生的。
上午的录制工作结束,大家暂时休息,祝夏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进来,祝夏抬头一瞥,在镜子里跟傅泽明对上视线,傅泽明转开眼,走到一间隔间里关上门。
祝夏心里先是一堵,随即意识到,这里没有摄像机,两个人不用在镜头前扮演好朋友,他也可以问一些不能在人前问的事情。
几分钟以后,傅泽明从隔间里出来,发现祝夏竟然还站在洗手台前满手泡泡地搓手,看见他出来了,装模做样地开始冲泡沫。
急性子的人竟然能洗个手洗五分钟以上,在这儿磨蹭当然是别有用心。傅泽明看祝夏从镜子里偷偷瞄他,有一点想笑,但嘴角刚刚翘起,又被压下去,重蹈覆辙没有意义。
洗手间里只有水声,祝夏抽了张纸擦手,竭力用自然的语气说:“你和杨笑在谈恋爱?她挺漂亮的,我喜欢她演的《青春往事》。”他认识傅泽明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对方说谎,傅泽明是个懒得说谎的人。
水声停了,傅泽明关掉水龙头,他礼貌地对祝夏笑了笑,说:“嗯,她如果来探班,我会提醒她带《青春往事》的签名碟片。”说完他擦干手上的水,走出洗手间。
祝夏在镜子前站了好一阵,又洗了把脸。
下午要换戏服试排第一幕,话剧和电影、电视剧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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