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今儿个,老弟也有兴趣来我局里逛逛了?”
杜明越笑了,没理他。
王哥是知道他脾气的,并不生气,默默抽出一根烟咬着,接着把杜明越上上下下瞧了一遍——
杜明越头缠着白布条,手上打着石膏板,眼睛一个青一个紫,活像个吸毒被捕的犯罪人员。见他看着自己,杜明越有些尴尬地灌下一大口水,眼睛状似无意地四下里瞟来瞟去。
王哥差点没笑出来:“杜老弟,不是我说你,当年咱俩一起学武的时候,也没看见你被谁打成这幅熊样?——才过了几年,你就堕落成这个样子……莫非,掉进美人窟,忘了真本事啦?”
杜明越懒得回应他,翻了一记白眼后又默默喝水。
“你也别跟我装蒜,”王哥吐出一个大烟圈:“刚刚打电话报警的,是你媳妇吧?”
杜明越闻言,愣了。
“报警的人……是心儿?”
王哥看杜明越一脸呆样,叼着烟的嘴裂开一条缝:“你当真不知道?啧——我还以为你想玩一把英雄救美呢,感情美人还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自己的丈夫啊?——诶不是,我说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种把戏?幼稚不?啊?幼稚不?——我局里就这么点警力,还被你们当猴耍……我真是——嗳!……”越说越郁闷,王哥把烟头摁灭在一旁的盆景里。
杜明越这才信了,拖着病躯嬉皮笑脸地跟王哥装烟:“您这说的哪里话?今儿个还真多亏了大哥,不然,我跟我媳妇都得吃苦头啦——”
王哥见这小子负了伤还这么个屌样,不由得气笑了,他就着杜明越手里的打火机又点燃一根烟,慢慢地说道:“听杜阿姨说,你辞职了?还离家出走?玩的够嗨呀小伙子!——”
拿着打火机的杜某人心中郁闷:小城市就这点不好,出个啥事全都知道了……
“不过呢,辞了职也好,”王哥气定神闲地呼出一口烟,挑着眉毛笑看杜明越:“你那个破公司,不呆也罢!想当年咱哥儿几个赤条条的汉子,随便搁哪儿不是呼风唤雨?现在我成了警察,阿金在青岛当老总[注],老三连孙子都抱上了,就你杜明越还他妈缩在这里当乌龟!——杜老弟,哥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情情爱爱什么的都是小事……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还得是他妈的事业!”
杜明越笑着称是,心中却暗自腹诽: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媳妇儿。
“诶,说起你那个破公司,我最近刚收到个案子,跟你们公司有关。”王哥以过来人的语气吹逼吹够了,又转回正事:“是你们公司的一个女员工——好像姓杨?嗨,我也记不清了……”
杜明越听完,心中一惊。
是杨青青。
“她报的qiáng_jiān案,后来我派了几个人去了解情况,她又不愿意说了……”王哥吸了一大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现在这社会啊,忒乱!——有些姑娘受了委屈,又好面子,被畜生侵害了也不敢讲……她们不知道啊,就是她们这种态度,才让罪犯越来越猖獗!”
杜明越本想调侃几句,但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
后面王哥又说要跟杜明越介绍工作,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淡淡敷衍着。当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办公室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报:“所长,那个报案人来录口供了。”
两人心中齐齐一惊——柳心来了。
柳心先是安顿好‘杜明越’,又打电话跟家里人说明了一下情况,接着从储藏室里随便拿了丈夫的两条蓝色包装的黄鹤楼,最后才开车来到江城派出所。
她还没走进派出所的大门,就有个制服小哥面带微笑地过来替她领路:“您是柳女士吧?我们王所长听说了您的案子,请您到他办公室去谈谈。”
她一听正中下怀,便跟着走进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干警坐在办公桌后,笑眼看着她。
“小柳啊?来,坐。”
王哥客客气气地招呼着。柳心有些局促,拿着包在对面坐下。
“我听说有三个小流氓想欺负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挺好的,谢谢王哥关心了。”柳心笑了笑:“对了,那个时候有个好心人救了我——您知道他是谁吗?我想当面谢谢他。”
王哥愣了愣,状似无意地瞟了眼柳心身后的落地窗帘。
只见杜明越从窗帘后探出半个脑袋,对他皱皱眉,摇了摇头。
王哥会意,面露为难之意:“咳,这个……小柳啊,不是我不想给你,是那个人呢,额,他……他不求回报,额对,不求回报……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柳心有些不信。王哥努力地扯了扯嘴角——骗人撒谎什么的,警察叔叔真的不擅长啊!
“这样啊……那好吧,实在没办法就不勉强了。”柳心见他为难,也知道派出所不能随便透露公民的隐私,便不再追问。
她想起心里的那件事儿,四下看了一眼没人,便从包里取出那两条蓝色的黄鹤楼,悄悄地递给王哥。
王哥一看,心说不妙,马上去看柳心背后。
窗帘后的男人见妻子此番架势,脑筋一转,便明白了柳心想要做什么。
只是……
杜明越望着妻子的背影,宠溺地笑了:宝贝儿,你要拿也拿条珍品黄鹤楼啊!——用满天星送人……等会儿王哥又要笑他了。
“王哥,实话跟您说了吧,”柳心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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