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占了便宜后想用钱息事宁人!我江弦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青面反问。
“当然……如果能带到我下辈子去的话就是。”江弦在青面无限鄙视的目光下瘪瘪嘴:“我决定了!今晚我要亲自去门口逮人,不,逮鱼!”
于是当夜,皓月当空,繁星无色,糖饼在江弦的命令下将他推至虚掩的大门后。
“公子,您真的要亲自抓那个偷偷送礼的人吗?要不我们在这儿陪您一起吧?”福叔守在门边轻声问。
“不用。”江弦挥挥手拒绝道:“你们今晚在屋里待好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也不许偷看。”
“可是……”福叔面露难色:“万一您遇到什么危险……”
“不会的。”江弦打断他:“我已经知道是谁送来这些玩意儿了,他不会伤害我。”
“好吧。”福叔最后妥协:“如果您有事就叫我和糖饼,我们一定会立马赶来的。”
江弦点点头,福叔才和糖饼满不放心地回了房间。
福叔他们离开后,院子里便冷清下来,月光如水、海风如诉、铜铃叮当、潮声沙沙,嘈杂与静寂完美交融,让江弦恍惚感到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
好在还有青面再陪着自己,江弦安慰地想着,朝青面刚才站着的方向望去——不见了!
“青面?”江弦又扭着头找了一圈,青面果然不见了。
江弦:“……”
一阵强风吹来,江弦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把盖在腿上的薄毯朝上拽了拽,双手环胸抱住自己,怅然地喃喃自语:“在这冰冷的夜风中,果然只有自己的怀抱还有点温度……”
也不知道沧泪今天还会不会来了,唉……
大猪蹄子。
就在江弦坐在轮椅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耳中突然听见一种与海浪、铜铃声完全不同的声音,那是细沙被碾压时的轻响,咸腥的夜风里也多了一种熟悉又让人蠢蠢欲动的香味。
江弦猛然惊醒,轻轻将手放在门栓上,待那声音靠近,便一下拉开大门。
沧泪用鱼尾撑着身体站在门外,浑身湿漉漉的,长而微卷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肌理线条优美,如同雕塑般的赤|裸半身上,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不一会儿就将地面洇湿了一小块。
他手里捧着半个大贝壳,贝壳里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水晶玛瑙,金银宝石,看见江弦的瞬间手一抖,宝石便全洒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在莹润月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就像散落了一地的星星。
“你在做什么?”江弦不大开心地盯着他问。
“送礼物……”沧泪刻意躲开他的视线,明明浑身都散发着身为猎食者不容忽视的威压,表情却像只无害的大海豚,他嗫嚅着:“你们人类好像是这样称呼这种行为的。”
他顿了顿,指着地上一颗红宝石继续说:“我之前又看见过那些人类在找到这些东西后都会露出很开心的表情,我也想看见你开心。”
沧泪说着心虚地觑了江弦一眼,发现对方脸绷的很紧,看上去并不像开心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开心,是因为不喜欢这些吗?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重新找。”
江弦没接他那茬,反问到:“你想看见我开心,为什么不亲自送?为什么答应过来找我,却连着两夜都不出现?如果我今天不在这里等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最讨厌别人说话不算数!”
讨厌两个字就像一记重拳砸在沧泪胸口,让他坚若磐石的身躯不自主地晃了晃:“我只是怕吓到你,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有利爪,还有尾鳍。”
“我说过我不怕!我不是因为收到礼物不开心,我只是因为没见到你才不开心,你懂了吗?”江弦叹了口气:“再说,趁我睡觉占我便宜的时候我可一点都没见你害怕。”
江弦说完,发现对方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接着竟然泛起了淡淡红晕。
天呐!这条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善类,而且还趁着自己睡着耍流氓的鲛人在被戳穿后居然还会害羞!这简直是太……可爱了!
“只要我出现你就会开心吗?”沧泪撩起眼皮瞅着江弦,不确定地问。
“嗯。”江弦肯定道:“我还蛮喜欢你的。”
“喜喜喜喜欢?”沧泪显然没想到江弦会说出这种话,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弦,苍白面颊上的红晕更甚。
江弦:“……”这样也会脸红,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他是sè_mó还是纯情了。
沧泪摆动尾巴滑到江弦面前,突然把他从轮椅上抱起,薄毯滑落在地上,江弦急忙伸手揽住了对方脖子。
田暖烟的身体本就不好,十分单薄,身高也不算高,沧泪抱起他几乎不用什么力气,他一手揽住江弦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稳稳地托着,低头埋在对方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薄唇开合,擦过那片敏感的皮肤:“我很想你。”
沧泪还有些湿濡的发顶蹭在江弦下巴上,微凉的触感带着浓烈的异香涌入江弦口鼻,就像在他身体最深处点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他烧穿,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娇喘。
“我也很想你。”江弦晕乎乎地说。
沧泪抬起头,在迷蒙的月光下第一次吻了江弦,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尖锐的犬齿轻轻叼起对方如桃花般柔嫩的唇瓣,就像个狡猾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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