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呵呵,评判从1931年以来谁打仗厉害。”乔宁不屑一顾地说。
她形容的很简略,不过姜准和聂诚都能从这个浮夸至极的酒桌话题想象出贺伟当时的自得和不可一世。
“他和工友起冲突了吗?”
乔宁翻着眼睛想了会儿,“没动手,但是呛了几句。”
“说了什么?”
“我忙着结账,没空一直听他们哔哔。他好像是对坐对面那个人说什么下辈子你当男的当女的,对面的人说当女的,他倍儿得意,说那好等着我搞死你。”乔宁说到这句时情绪起伏很大,刚才伪装的满不在乎顿时变成了压抑的愤怒。
这是她对一个食客莫名关注的根本动机。
“类似的话他说过很多吗?”
“对。”乔宁瓮声瓮气地模仿道:“女人就是货,除了生孩子没别的用,还有什么出国货才值钱,哪都是野花香,这种话反反复复说过很多。总有男的给女人打分,他是给女人标价。”
姜准点点头,表示了感谢,虽然现在看来和案情没有太大关系,但是难得找到一位在公共场合对贺伟有印象的人。
“请等一下,”聂诚突然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乔宁,他虚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背影问,“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如果不是聂诚指明,姜准还真不能立刻通过一个背影辨认出这是熊德彪。
乔宁往后退两步到屏幕跟前,皱眉盯了会儿说:“坐在他们那桌后面的……我记得他开啤酒瓶往桌上磕,结果瓶口磕掉茬了,要了个玻璃杯喝的。这人不常来,至少我没印象,他挺安静的,除了点菜没说过话,也没那么多事。”
“那些酒瓶你们怎么处理?”聂诚问。
乔宁抬手一指:“就堆在后门,晚上有车拉走。”
“好,谢谢。”
晚上十点多,姜准和聂诚任劳任怨地在黑巷子里翻啤酒瓶子,他们带上手套挨个扒拉,找到了五个瓶口符合的。
外面天闷热,刚才值班室里没有空调,一通折腾下来,姜准t恤后背都快被汗浸透了,聂诚也好不到哪去。
令人欣慰的是有收获,虽然熊德彪和贺伟在烧烤店没有交集,但他们至少能证明这两人在这个时候处于同一个地点,和案件发生说不定有因果联系。
“贺伟的话刺激了乔宁,难道也能刺激熊德彪?”姜准问,聂诚半天没反应,他用手肘碰碰他胳膊。
“怎么了?”
“想什么?”
“贾宏达的抛尸人找到了吗?”聂诚问。
“没,还在查。和这件事有关?”
“不知道。我就觉得这么久没有消息,一下子出现了两个人,会不会417案的嫌犯们回来了。”聂诚说。
“也许。犯了罪还没判的很少有人真正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大多数是避过风头就东山再起。但是这回,我看他们不太走运。”姜准说。
聂诚点点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姜准重复了一遍,聂诚分析道:“也许他还说了什么,乔宁没有听见或者没有上心。这里出现了关于女人的话题,然后两个男人发生了冲突,也可以考虑是情杀。”
“你是指贺伟说觊觎熊德彪妻子或者说过她什么话?”
“不排除这种可能。”
关于熊德彪的事,他们又去问了烧烤店老板。老板是生意人,最在乎的就是顾客,他比乔宁对他印象深,但也仅记得这个人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自己吃,吃完付钱就走,从不闹事。
两人举着手机里熊德彪身份证上的照片问了问周围的店铺,没有得到更有用的消息。他们把五个瓶子和u盘里的视频送回局里鉴定,又听了祖星辉去贺伟工友家的走访情况。这边刚听完,张杰明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展示户籍调查的结果。
“贺伟三口在咱们市没有亲戚,但是我查到他老家的资料了。他大山里的孩子,穷苦出身,就他老家这个地方绝对是深山老林,五年前才通的电。”张杰明说,“我给那个县的公安打过电话了,明天一早他们就进山去他们村里通知他的亲属。他父母不在了,还有两个哥哥,都在村里种地。”
“看来亲属不会来。”姜准说。
“为什么啊?”张杰明眨着纯真的眼睛问。
“做好出差准备。”聂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一个人死亡后,还有很多事要办,有亲属的由亲属打理,没有亲属的也不能任由所有身前事随风而去,更何况贺伟还有一个未成年的继承人。
追查熊德彪、清点贺伟贺莉的财务、等贺伟贺莉的尸检报告、排查烧烤店到贺伟家发生的事、寻找贺伟的手机、走访所有与他们有接触的人、询问贺司浩的证言、到他的学校了解情况等等,这还不算杀死何乐全的凶手、712案碎尸抛尸人、鬼画符暗号等“历史遗留问题”。
警力永远不够,天亮后他们又要马不停蹄地运作起来,边破案边祈祷不要再有新的案件。
第27章r27
聂诚还是特警队的人,早晨要去单位上班、训练、写报告。
几乎每个半小时就要收到姜准的消息,在这个频率下,他们聊的竟然全都是公事。
不比两年前,这次重逢姜准再没逼着他正视或承认两人间的关系,自自然然跳过了埋着的雷,回到了以往亲切又默契的生活。
中午赵静云给他发发讯息,说送贺司浩去福利院不顺利,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最后她只能陪同前往,等贺司浩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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