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lt;豁出一切要和心爱的人做一对亡命鸳鸯结果突然不用亡命还能好好活下去以后说不定还要回到正道所以抓紧时间和宝贝多温存温存gt;的赤霄死死缠住,基本没有离开房间的时间,失魂落魄的叶长安才能继续在外面游荡下去。
其他人中,断鬼又是懒得理他的。
叶长安日日坚持,形容日渐憔悴,终于打动了幽月,悄悄把他放了进来。
外面没有一丝喜讯传来。即使见到了师父,叶长安也无法开怀,越发愁眉紧锁。
霓裳的状态,实在太差了。
这一日午后,霓裳想晒晒太阳,便让叶长安把自己抱到院子外的贵妃榻上倚着。不远处,一束不知名的小红花初开,霓裳待在室内许久,看见这样鲜艳、充满活力的花,忍不住一时羡慕,轻轻折了花,拈在眼前仔细打量。
他这一副榻上拈花图景,把叶长安看丢了魂。花红得鲜艳,更衬出霓裳肤色病态的苍白,我见犹怜。然而一想到可能永远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美景,叶长安心底突然涌起强烈的不舍,生出了无论如何都想让霓裳活下来的心思。
可他无能为力,甚至连唯一有些价值的正道身份也失去了。
渐渐地,连药浴也撑不住霓裳的身体了。他一天比一天苍白,气若游丝,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肩上的伤口大片地溃烂。断鬼束手无策,连下了几剂药也无济于事。是药三分毒,不仅霓裳的伤没有好转,反而因为药中其他的毒性而身体更差。
清风水榭的人一bō_bō地出去又回来,除了更深的疲惫,没能带回任何东西,他们已经几乎找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好医生不是没有,但是面对霓裳的毒,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比断鬼做得更多更好。
没有人提起,但包括霓裳自己都明白,他恐怕大限将至了。
对此,霓裳十分平静,叶长安也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看得开。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最后时刻能陪在霓裳身边,便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只是,想起心底那些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心思,还是觉得不舍。
他曾无数次地梦想和师父并肩闯荡江湖,衣锦还乡,想和师父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若是他们有光明正大同行的一天,那时师父都不用切冰心诀,就一直云裳心经下挥挥扇子跳跳舞便好,谁敢欺负霓裳,他就把对方砸得头破血流。
他想保护师父一辈子。
现实里,却连公开承认自己是霓裳的徒弟都做不到。
叶长安无数次梦见一个场景:自己和健康的霓裳悠闲地逛在不知名处的集市上,师父腿短人小,走不动跟不上了,他就单手抱着师父走,一边走一边笑,在路边给师父买糖葫芦。霓裳向来面冷,给他吃这样小孩子的东西,一定会露出可爱的又羞又气的表情,说不定还会破天荒地说一句“逆徒!”但师父一向宠自己,自己坚持,师父一定会吃掉的。小小的师父在自己怀里乖乖地、小口小口地吃糖葫芦的样子,想想都觉得美好极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场景越来越远,变为不可能。
叶长安痛苦至极,夜夜难以安眠,心仿佛一直被一把刀来回割着。痛得狠了,他就躲到院子外面桃树下偷偷地哭一场。
清风水榭的人陆陆续续全回来了。
焚海是最后回来的,一脸疲色、风尘仆仆,刚进帮会领地,下了马连铠甲也顾不上脱,□□在地上沉重地一磕,嗓音沙哑疲惫:“所有人都到大厅,开会。”他身后,一个温婉的七秀姑娘跟着从马上跳下来,轻轻拍了拍马头,闪电便听话地自己去马厩了。七秀姑娘也是一脸乏累,却上前坚持扶着焚海。焚海哑声说:“草拟吗轻离,不用扶老子,自己去大厅坐着休息。”被唤作轻离的七秀姑娘温婉却不容拒绝地说:“你四天没合过眼了,焚海。”焚海疲惫地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他□□磕在地上没什么声响,说话的声音也低哑,但是一瞬间,所有清风水榭的帮众都鬼魅般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大厅前,零散地各自找地方坐,个个脸上都有或深或浅的疲乏。他们疯狂地、近乎地毯式地将所有能去的地方搜了一个月,体能再好的人也撑不住了。
焚海一步步走到帮主位置上,几乎是倒在上面的,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轻离坐在他身边,强打精神给焚海倒了杯水。焚海喝了水,□□一扔,双腿分开,两胳膊肘压在大腿上,抬起头一个个看过去,问:“还是没有?”十几个人都黯然地摇摇头。焚海啐了一声:“都他(e)物。我也是废(e)物。”他颓废地低下头去。
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十分凝重,所有人都愤恨无比,难以接受并肩作战的战友霓裳即将离去的事实。
一片死寂。
焚海突然抬头,粗声问:“镇狱那狗东西呢?”未央盘腿坐在副帮主的位子上,没什么精神地说:“守在霓裳那里。”焚海黯然地闭上眼睛:不用猜也知道,这大概是这对搭档最后的告别。
紫烟和幽月肩并着肩,背靠大厅中央的顶梁柱坐着,都半仰着头,眼神里复杂地涌动着许多情绪。突然,紫烟在窒息的沉默里开口:“还有一个大夫,有希望。”幽月震惊地坐直,抓着紫烟的胳膊立刻问道:“哪个大夫——紫烟,那不可能的。”她突然反应到紫烟指的是谁,又重新无力地倚在梁柱上,心灰意冷地低声说:“他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毒瘤治病的。”
焚海猛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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