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客房走去。
戒痴看着那人如此放肆,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实在不像客栈往常的风格,师叔祖对那般无赖怎么就如此放纵?黑白师傅难道因为赶路太累睡死了不成?
刚想着,戒痴的后背便被莫离拍了一掌。
“别愣着,送些好酒好菜上去。”
戒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对于莫离的吩咐他向来都会照做,便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就往厨房走去。
刚走进厨房,戒痴就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黑师傅,你怎么在这……”
文煞从袖口掏出一小包东西,对戒痴说:“放入酒中,送上去。”
戒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按着文煞说的处理了一番,将酒菜送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那大汉住的客房的房门被莫离打开了来。
戒痴赶紧冲在前头帮着莫离将床上被封着口的粗麻袋子揭开,里面果然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女子的脸。
莫离粗略查看了一番,道:“因失温而昏迷,不排除昏迷前受到过暴力虐待的可能。戒痴,赶紧准备热水。”
韩子绪瞟了一眼睡死在桌上的刀疤大汉,笑道:“这家伙,就让黑掌柜处理吧。”
莫离道:“现下事态还不清楚,不要妄下断论,先捆起来吧。”
好不容易将那昏迷的女子过低的体温给提了上来,莫离给那女子做了深入的检查后,开了药方让戒痴出去抓药。
出了房门,莫离对守在外边的黑白二人道:“她的下体有严重的撕裂性损伤,显然是被强暴后留下的痕迹,而且……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事情真相只能待她醒来再说吧……”
次日清晨,客栈的众人果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女子的尖叫给惊醒。
大伙儿匆忙跑进房间,只见那女子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浑身发抖地看着刚才闯入屋子的众人。
莫离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那掳你的男子已被我们制服了,你现下很安全。”
看着眼前那相貌平平却给人一种无尚安心感觉的男子,那女人原本紧张的心情这才渐渐松了下来。
后来,众人才从这女子口中得知其中的曲折。
那女子名唤素娘,因其父亲硬要将她许配给年逾六十的王员外做填房,遂决定与情郎私奔。谁知刚逃到半路,却被那无耻大盗给劫了去,情郎被杀了不说,素娘的身子也被玷污。那大盗见素娘皮相不错,便打算着等玩够了就带去附近大城中的青楼妓院去卖个好价钱。却在今晚因路过此地而不知这客栈的底细,误打误撞被莫离他们捉了去,这才将素娘给救了回来。
莫离听着素娘的身世如此凄惨,便也苦恼道:“你现下有何打算?需要我们将你送回家去么?”
那素娘听莫离这般一说,即刻哭着跪到了地上:“求老板您行行好,千万别将素娘送回去。”
原来,素娘之所以铁了心要和情郎私奔,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肚里早已珠胎暗结,若被送回家里去,不是被强迫送去王员外家成亲,就是在被发现怀孕真相后被活活打死。
莫离那等心肠,哪里经得住素娘的苦苦哀求,心下一软,便答应将素娘收留了下来。
素娘待在客栈里,倒也能帮着那些男人们洗洗刷刷外带做上些针线活,日子倒也过得顺畅。七个月后,素娘临盆,阵痛了整整一天一夜,才产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莫离沉浸在小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七手八脚地给肥嘟嘟的小婴儿洗了澡,厨房里的鸡汤尚未炖好,便看到戒痴一脸狂乱地闯进了厨房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戒痴颤抖着嘴唇道:“素娘,素娘她……上吊自尽了……”
莫离一惊,手中端着的热汤掉落地来,待赶至素娘房里的时候,素娘已经去了。
戒痴从素娘枕下发现了一封信,显然是素娘在临盆前的数日便已经写好的绝笔。
莫离看完书信叹了口气道:“我早该猜到,她这段时间如此豁达大度,只是假象而已……”
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孩子,素娘早就在被那大盗玷污的时候就自尽而亡了吧?如今生生熬到了将孩子产下,她竟就这样狠心地抛下娃娃走了。
安排了素娘的后事,特地赶回来陪伴爱人的韩子绪与文煞看着因此事而暗自神伤的莫离,一时之间也不知应如何安慰。
韩子绪进屋看了眼抓着戒痴的小指睡得正香的娃儿,心中叹道:这真是个粉嫩可爱的孩子。
抱起那香香软软的娃娃,韩子绪道:“这可如何是好?刚出生就没了爹娘。”
莫离凑过脸去,亲了亲韩子绪怀中的小娃儿,道:“那就让他做我们的孩子……”
韩子绪与文煞听言,即刻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的孩子……
这几个字真是怎么听怎么顺耳。
韩子绪捏着下巴道:“给娃儿起个啥名字好呢?”
“离儿,你觉得叫韩卓尔如何?有卓尔不群、岂非凡星之意。”
文煞一听即刻大怒,一把将韩子绪手中的娃娃给夺了过来。
“他凭什么姓韩?要姓也要随我姓!”
“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难不成跟你姓韩就很有道理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你……”
“我……”
看着小小的娃儿被那黑白二人争来夺去,莫离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别吵了!”
一声河东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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