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想到洛莫夫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绝大部分台下的代表以及台上的中执委都傻了,直到洛莫夫将纸团塞进了嘴里,旁边的皮亚尼茨基才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冲了上去抓住了莫洛夫的脖子。
脖子被死死卡住的洛莫夫自然无法将纸团咽下去,甚至连呼吸都不可能,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死命的去掰皮亚尼茨基的铁腕。
“快制止他们啊!”台下的基洛夫大喊了一声,“不然要搞出人命的!”
基洛夫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但是细心的人能分辨出,在他故意装出来的焦急中,真实隐藏的却是暗自欣喜。
基洛夫高兴什么?当然是高兴洛莫夫破釜沉舟地毁掉了最重要的证据,没有了那些要命的签名,他们就有摆脱罪责的机会了。所以他才会特别强调“会搞出人命”,这个潜台词的意思是很明确的,就是要求皮亚尼茨基松手,让洛莫夫销毁证据。
不过皮亚尼茨基也真是有两下子,眼瞧着光掐脖子不起作用,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灵机一动,竟然伸手搔了搔洛莫夫的胳肢窝。
这边,洛莫夫拼命的想要把纸条咽下去,自然不可能张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又没练过龟息大法,顿时一张脸憋得通红。然后忽然被皮亚尼茨基挠到了痒处,当即就发出吭哧一声,将嘴里的纸团喷了出来。
皮亚尼茨基一把甩开洛莫夫,也不管恶不恶心,抢过了杯洛莫夫口水打湿的纸团。只见他三下五除二摊开湿哒哒的纸团,虽然不少地方都被口水浸湿了,但最下面几个签名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皮亚尼茨基小心翼翼的将纸张交还给中执委,庆幸地说道:“还好我动作快,签名什么的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说到这,他转头朝洛莫夫呵斥道:“洛莫夫,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同志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试图破坏证据,试图掩盖你的罪行!你这个无耻的败类!”
会场内发出一片嘘声,也就是洛莫夫脸皮厚,没羞没臊还能挨下去,换成其他人恐怕已经是无地自容了。
皮亚尼茨基继续说道:“同志们,你们刚才都看得很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那可不一定!”
基洛夫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得。刚才他还以为洛莫夫能给力一回,如果销毁掉这个最不利的证据,那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谁想到这个货竟然是如此的不给力——你他娘的就不能聪明一点,别吞整张纸撒!把有签名的位置撕下来吃了不就得了!尼玛,人蠢了。真是干什么,什么不成!
所以眼瞧着皮亚尼茨基要盖棺定论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跳出来了,“这份协议的真实性需要权威的专家进行鉴定,我很怀疑这些签名是不是格里高利假造的,他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了,这种事情是做得出来的!”
一边说。他一边还向中执委里的同党打眼色,那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随声附和道:“没错,本着探明真相,对同志负责的精神,我们确实有必要好好的研究下这份协议的真实性!”
“没错,而且被洛莫夫同志损坏的这一页上的签名已经模糊不清了,仓促之间是无法得出结论的!”
皮亚尼茨基气得脸都红了。他已经完全看出来了,基洛夫绝对跟洛莫夫有猫腻,否则能这么向着洛莫夫说话。看看这几个中执委都说了些什么,明明字迹清晰,他却偏偏要说模糊,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字迹是否清晰,我认为可以让在场的所有同志都看一看。让他们自己做出判断!”皮亚尼茨基愤怒地说道,“我现在很怀疑有一部分人就是想袒护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
谁想到中执委里的那几个货竟然比皮亚尼茨基还要愤怒,他们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就跳起来了,对皮亚尼茨基是一通训斥:“皮亚尼茨基同志。我们必须警告你,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出格了!”
“出格的是你们!”皮亚尼茨基愤怒地咆哮道,“只有睁眼瞎才会像你们一样胡说!”
“你不要无理取闹!皮亚尼茨基同志,我们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上面的签名很清晰,但也没有证据能够说明,那就是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同志的亲笔!我们是本着慎重的态度再处理此事!”
皮亚尼茨基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如果签名不是真的,洛莫夫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为什么又会当着同志们的面销毁证据?我想问你们,如果签名是假的,如果洛莫夫不是心中有愧,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番话问得那几个为洛莫夫说话的中执委哑口无言,他们虽然能在签名的真假问题上做文章,但却无法否认掉洛莫夫适才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就算他们脸皮再厚,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眼看情况要糟糕,基洛夫赶紧插嘴道:“洛莫夫,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毁掉证据!说,是不是你受惊过度,一时乱了手脚!”
洛莫夫还没有回答,皮亚尼茨基抢先挖苦了基洛夫一句:“基洛夫同志,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洛莫夫同志的亲儿子,这么为他开脱!连借口都帮他想好了!你还可以更无耻一些吗?”
基洛夫顿时涨红了脸,他刚想狡辩两句,台下的代表们实在是看不下眼了,纷纷大喊道:“闭嘴,基洛夫!你的所作所为真让我们感到恶心!”
众怒难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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