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结果能接受吗?至少李晓峰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如果真让托洛茨基把那两个货保下来了,那直接就等于抽了导师大人一嘴巴,这将极大的打击导师大人的声望,此消彼长之下,等于是拔高了他托洛茨基的地位。
太阴险。太腹黑了!
望着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一副学者派头的托洛茨基,李晓峰第一次感觉到了托洛茨基的狡猾,瞧瞧他说的这些貌似冠冕堂皇的话。仿佛是大公无私。但骨子里全都是坏水。
必须反击!
李晓峰在心头呐喊着,导师大人、小斯同志,还有大麻子钢铁,别装深沉了。赶紧上去抽丫啊!
似乎是听到了李晓峰的呐喊,斯大林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不同意,党的纪律就是铁则,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行为。根本就是有意为之,如果这样的行为不严加处置,就这么放纵他们,今后怎么服众?”
托洛茨基似乎料到了斯大林会这么说,他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斯大林同志,你觉得怎么处理,才能够服众呢?”
“开除他们的党籍!”斯大林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托洛茨基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是不是太重了?他们毕竟是党内的同志,又是候补中央委员。一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是不是太过了?”
斯大林刚要说话,列宁不由分说的接过了话头:“那,托洛茨基同志,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们?”
托洛茨基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列宁不会这么快出手,对付斯大林或者对付斯维尔德洛夫,他是胸有成竹,但是对上列宁。他不得不小心再三。
所以,他也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必须考虑清楚其中的变数,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我个人认为,给予他们党内警告,将他们开除出中央委员会,这就是最重的处罚了!”
会场里一阵窃窃私语,托洛茨基提出的处罚方案,说重吧,确实很重,中央委员会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一瞬间就给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撸到了底,确实可以算很严重的处罚了。
但是你真正说处罚得很重吧,毕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不过是中央候补委员,候补委员没人权啊,也就是一个可以合理合法的在中央委员会发言的资格,投票什么的根本就没他们的事儿。就算撸了,不能说对他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只要他们的党籍还在,就可以继续在党内折腾。
而且,托洛茨基这一手还蕴含着更阴险的意图,斯大林说的是开除党籍,而他说的只是开除出中央委员会,如果最后加、季最后保住了党籍,那么就得念他托洛茨基的好。最后的结果是列宁做了恶人,他托洛茨基里外收了好处。
当然,反过来,如果列宁不想将加、季完全推向托洛茨基那一边,进一步的从轻发落,那么就是导师大人自打嘴巴,更衬托出他托洛茨基的厉害。而且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加、季恐怕还是会念托洛茨基的好。
所以算来算去,最后老便宜的都是他托洛茨基,列宁如果真要想保住面子并且不给托洛茨基多少可乘之机,那么就只有强硬到底,真的开除加、季的党籍。
在李晓峰看来,导师大人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导师大人并没有选择这条路,甚至他没有选择以上任何一种方案。
“泄露党内的机密,是一件很严肃的恶性事件,”列宁缓缓的说道,“对于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同志的所作所为我是相当的不理解,对于一个布尔什维克来说,遵守党的纪律就这么难吗?对于托洛茨基同志说的,什么党不允许同志们畅所欲言,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结论?我们的党什么时候不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了?对于这种荒谬的说法,我是极不认同的,托洛茨基同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托洛茨基有些发愣,他可没想到,列宁突然调转枪口,全力朝他开火了,咱们这里不是讨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事吗?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但是,这个问题,他还不得不回答:“我只是认为我们的同志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意见,仅此而已……”
列宁毫不客气质问道:“中央委员会难道没有让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保留自己的意见?还是说,中央委员有决议要惩罚他们这两个不同意见者?”
托洛茨基顿时哑口无言。
看了他一眼,列宁重重的哼了一声:“党内存在不同意见。同志们保留自己的意见,这是允许的,也是合理的。但是保留不同意见,不代表就可以在党外的报纸上随便泄露党的机密,随便批评党的决策!这不是什么保留自己的意见。而是公然跟党唱反调。公然反对党的民主决议!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列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在座的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导师大人的愤怒,更是对他的气势心惊不已。所有人都觉得,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死定了。哪怕是有托洛茨基作保,也在劫难逃。
不过很快让人惊诧的一幕又发生了,导师大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转而强调起党的纪律起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错误并不是偶然,我们党内的很大一部分同志。现在根本就没有重视党的纪律,完全就没有把党的决策放在眼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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