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杂货店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唐德说的那句话——柔软的舌头,可以打断坚硬的骨头,智慧的脑袋,胜过任何的神兵利器。不管怎么说,唐德的这句话多少让惨绿少年的心中多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安慰,原本沮丧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点。
在张铁路过那个跳蚤市场的时候,街边的煤石灯已经一盏盏亮了起来,黑炎城的点灯人骑着一辆辆四轮车,摇着铃铛,埃个的在每盏灯前驻足,爬到灯杆上,取下灯罩,给路灯添上燃料,点燃后再下来。在点灯人离开之后,靠近火车站的那一排煤石灯旁边的阴影下,开始出现一些女人,那些女人一个个浓妆艳抹,装着暴露,sū_xiōng半露,向路边的行人抛着媚眼,女人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时不时的和旁边的同伴说几句什么,然后有人放肆而狂浪的笑起来。
张铁一边走,一边瞟着那些站在灯下的女人,那些女人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但隐隐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宝贝,来,到阿姨这里来,阿姨让你尝尝做男人的滋味……”说话的女人站在灯旁的巷口,红色卷曲的头发,身材丰满妖娆,看样子已经四十多岁,面目微微有点模糊,看到张铁瞟过来的目光,女人微微俯下身子,让张铁借着路灯可以看到她雄伟白皙的胸部,然后女人用双手挤在胸前裙装领口两个露出的半球上,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啊……”,然后张开嘴,舔了舔她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慢慢的把手指含进了嘴里,只一个动作,张铁就觉得自己咽喉哪里的肌肉像被弹动的橡皮筋一样的抖动了起来,冒火一般,裤裆上的帐篷一下子就撑了老高,然后在女人放肆的笑声中,张铁落荒而逃。
火车站旁的那个跳蚤市场到了晚上的时候才真正热闹起来,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在黑夜来临之时似乎才一个个跳了出来,一直离开那个可怕而诱惑的女人差不多100米,张铁跳动的心才慢慢恢复下来,某个不听话的家伙依然在昂首挺胸,为了避免尴尬,张铁只得假装把两只手伸进裤兜,隔着一层布,用右手使劲儿把那个不老实的家伙牢牢按住。
在张铁即将走出跳蚤市场的时候,路边一个小摊上传来的声音让张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老板,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大灾变前的遗迹中弄出来的?”
“当然,你看这本书,上面的字好像是华文,安达曼城邦联盟可没有这样的出版物,你看这封面,上面这个好像是华族用的算盘哦,一种历史很悠久,足以追溯到大灾变之前几千年的计算工具,再看这封面的印刷质量,要不是从遗迹中弄出来的,怎么会保存得这么完好?”
“当我们是白痴吗,我也知道这是华文,可没有人认识,还不是随便你说,有个屁用,什么狗屁算盘,这么老土的东西现在还有人用吗……”
“我可是讲信誉的……”
华文这两个字让张铁定住了脚步,然后张铁走了过去,和摊位前的两个人一起蹲在摊位前,随意挑拣着,摊位不大,撑死不到两平米,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放在一块防水油布上,摊位上唯一能入眼的东西就是压在那张防水油布四个角落的几把匕首和铜质护腕,在跳蚤市场,每一个摆摊的家伙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声称是从遗迹里面弄出来的,是大灾变之前的宝贝,但这话,连傻子都骗不了……
旁边的那两个人在摊位前蹲了一阵之后,其中一个人用8个银币带60个铜子的价格挑了一把还算不错的连鞘匕首之后就走了,然后摊位前就剩下张铁。
摊位老板是个60多岁的猥琐老头,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一走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劣质酒的酒味,而再看这个老头的形象,不由就会让人想到一种动物——老鼠。
张铁漫不经心的在摊位上看了一阵之后,最后拿起那本封面上印着一个算盘的书随意翻了翻,问,“这个多少钱?”
“这个可是从遗迹中带来的宝贝,最少20个银币……”老头奸诈的说道。
“这书是干什么的?”
“嗯,好像是讲如何使用这种名叫算盘的计算工具的技能书!”老头也不确定,这本书他看过,里面的华文根本看不懂,他还找过一个稍微懂点华文的半桶水的货色看了一下,可那个人只能分辨得清楚书里一些简单的数字,都是些什么三三二二五五六六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这个有什么用,让我数着绵延睡觉吗?”
“嗯,好吧,如果你要的话再便宜点,16个银币,不能再少了!”老头一脸痛惜的说道。
“你当我白痴吗,这本书总共还不到16页,纸少得还不够我拉屎的时候用来擦一次屁股,你要16个银币?我是看这本书有些奇怪才问问”张铁愤愤的丢下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在这个市场里,说话砍价不粗鲁一点,一般都会被别人当做肥羊瞎宰一通。
“那你给个价?”
“80铜子!”
“80铜子?”老头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跳起来,“小子,这可是从遗迹里弄出来的,不行,最少10个银币!”
“什么狗屁遗迹,骗小孩呢,黑炎城方圆1000里内,那里有遗迹,就是有也早被人搬光了,还轮得到你,就是80铜子!”
“9个银币,不能再少了!”
“那好吧,看你这么一把年纪,算我尊老爱幼,我再加十个铜子,90铜子!”
“90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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