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动手,甄悦冷静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少年惊愕无比,他是棒球运动员,臂力惊人,刚才用尽全力一棍下去,寻常人就算不迸裂,也得当场昏死,这货居然毫发无伤,依然站的稳稳地,恶狠狠瞪着自己,他收回棒球棍查看,铝合金球棍上一个明显的凹痕。
那对夫妇也拿出手机,一个拍摄,一个报警。
母亲看到儿子挨打,赶紧下车哀求:“别打我儿子,他有伤。”
少年正心烦意乱,随手一搡,还没接触到母亲,手就被刘彦直捏住。
这个世界上,刘彦直最在乎的人就是妈妈了,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天王老子都不行。
他捏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拽,杀猪般的惨叫声划破天穹,少年的手臂耷拉下来,脱臼了。
正在向110报警台报告位置的中年男子见状冲了过来:“敢打我儿子!”
话音未落,他就被刘彦直推了出去,倒飞了几米撞在卡宴车身上。
中年妇人傻眼了,先去扶儿子,又去看老公,急的哇哇直哭。
刘彦直若无其事,劝母亲回车上:“妈,别担心,没事,咱也有后台。”
五分钟后,交警和110民警都赶到了现场,先收了双方的驾驶证,让他们把车挪到路边,然后再解决其他。
交通纠纷并不复杂,甄悦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前车违章变道,但是刘彦直把人家父子俩打伤了,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卡宴车主明显是有身份的人,这会儿电话都打了四五个,中年妇人指着刘彦直的鼻子叫嚣道:“你等着,我让你倾家荡产,让你牢底坐穿!”
少年不但胳膊脱臼,手腕也骨折了,坐在地上痛的直哼哼,他爹伤势也好不到哪里去,表情痛苦不堪,说我的肋骨可能断了。
救护车的警笛声远远传来,甄悦幸灾乐祸地对刘彦直说:“够你喝一壶的了。”
刘彦直满不在乎:“还不是因为你。”
甄悦说:“我又不是搞不定,明明是你故意挑事儿想揍人家。”
刘彦直说:“他们难道不欠揍么,这小子还想打我妈,我没弄死他都是轻的。”
甄悦点点头,表示赞同。
刘彦直说:“晚上你请我吃饭吧,给我压惊。”
甄悦哭笑不得:“你至少得拘留,还想晚上吃饭,做梦吧。”
刘彦直神秘地一笑:“不信?晚上我要是自由的,你请我吃饭。”
甄悦说:“好啊。”
救护车拉走了父子儿子,中年妇女和刘彦直都被带往派出所,甄悦也随同前往,途中妇女接到了老公打来的电话,表情大变,说了几句知道了,就沉默不语了。
来到派出所,中年妇女突然表示不再追究刘彦直的任何责任,也承认追尾是由于自己任意变道引起的,愿意接受处理。
警方乐得纠纷双方自行和解,拿出协议书让他们签字画押,中年妇女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刘彦直也签了,他注意到,那妇女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已经没有怨恨,取而代之的是畏惧。
手机响了,是党爱国打来的,他半开玩笑道:“彦直,你两拳打掉我一百万,这笔账要从你工资里扣哦。”
刘彦直没想到是这种结局,他满心以为“组织”的势力能大到压服别人,没让对方赔钱就是好的,怎么党爱国反而会替自己赔钱呢。
党爱国接着说:“暴力不会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这道理你要铭记在心,以后用得上。”
一场危机就这样以方式解决了,刘彦直却觉得很不过瘾,以他二十岁年轻人的心性,闹到天翻地覆才好,不过也有让他开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可以和甄悦共进晚餐了。
……
近江市经济适用房小区,绿树成荫,小河淙淙,刘彦直的新家在一楼,后窗正对着草坪,两室两厅的格局,八十二个平米,母子两人完全够住,就是娶媳妇都是可以的。
甄悦把他们母子俩送到了地方,顺便参观了房子,临走前再次对刘彦直说:”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怎么帮助那些烧伤病人。”
“可是我怎么帮呢?”刘彦直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再说吧。”甄悦觉得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好奇心害死猫,自己再深入进去怕是不大合适。
“晚上一起吃饭吧,好好研究一下。”刘彦直趁机发出邀请,可惜甄悦全无心情,以晚上要值班推辞了。
甄悦驾车走了,母亲看到儿子神情恍惚,劝他道:“人家可是国家干部,穿制服的……”
刘彦直的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岁,根本不懂爱情,甄悦是他苏醒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女性,制服威武,英姿飒爽,再加上心地善良,少年懵懂的心底已经泛起了涟漪。
他对母亲说:“妈,你别上班了,我工资高,养得起家,以后你就在家打打麻将,跳跳广场舞什么的,等我给你娶媳妇生孙子吧。”
母亲高兴地合不拢嘴,问他:“你的新单位叫什么名字?每月开多少钱?”
刘彦直挠挠头,他还真不知道“组织”的名字,不过这难不倒他,拿出手机上网百度党爱国的词条,果然跳出来相关信息。
党爱国是安太财团的太子爷,但是并不在父亲的公司里任职,他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江东大学物理系的教授,又是江东师范大学的中文系客座教授,安太财团是个跨国公司,业务范围很广泛,从房地产到金融证券、实业制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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