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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们的身体都藏有一只名为“yù_wàng”的野兽,正要从身体破出,互相激烈的纠缠。
我抓住他的头发,不稳的喘息道:“去床上。”
随后,我们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我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只能躺在贺凉的身下,一只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颤抖:“随你,随你……摆弄……”
贺凉的手在我身上游移动,他俯下身子拉开覆在脸上手臂,在我的脸上四处亲吻着。
我脸红的厉害,脑子也有些迷糊,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会和男人做/爱。我不喜欢男人我能确定,可是现下我躺在男人的身下,我搂住贺凉的脖子,抬起脸,和他唇舌纠缠着,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喜欢贺凉,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份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从我第一次进入大学,刚进宿舍,就看到笑得极为好看的贺凉开始,又或许是贺凉那次哭着对我说别讨厌他的那时开始,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怎么否认怎么拒绝,最后都是压抑到快死也没办法隐藏下去,无法再继续骗人骗己了。
那就在一起吧,是生是死都在一起了吧。
贺凉的手已经探到我的腰间,在我以为他要抽开我的皮带,我有些紧张,闭上眼睛时,贺凉却是揉了揉我的腰,便不再继续。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贺凉正温柔的看着我,“暖暖,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止,正要询问。
他将我从床上拉起,紧紧抱住,他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在没有确定是不是感染上艾滋病前,即使想得不得了,也不能抱你。”
我想要推开他,可是贺凉的力气远比想象中的大。
我提高音量:“我不在乎,我说过生死都在一起。我想做,我现在就要做。”
贺凉的话让我恐惧,似乎我们之间的距离从社会世俗的阻碍,一下成了生死大关。
这份恐惧让我迫不及待说出平日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渴望和他融合在一起,这样才能紧紧抓住这个人。
贺凉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他凑过来亲吻我的脸,安慰我:“暖暖,我会没事的,你别害怕。等检查结果出来,我想要和暖暖每天做,每天每天都做。”
他这么一说,我才完全清楚。我说出了些什么话,耳朵泛红。懊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寸大乱不过如此。
“在今天之前,我每时每刻都希望快点死去。可是从今天开始,我最害怕的就是闭上眼睛,因为你就在我的身边。感觉像一场梦。”
贺凉说着捏着自己的脸,他笑着说,“疼,是真的,太好了。”可是泪水一直往下流。眼睛又开始红了。
他比我脆弱,比我敏感,甚至喜欢撒娇和经常在我面前哭泣,他害怕疼痛,害怕生病,他也曾经害怕死亡。
可是现在的贺凉却告诉我他曾经每时每刻想过死亡。
而之后甚至他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
我心里泛酸,倾身去吻贺凉的眼泪。
万语千言,最终也只是轻声叹道:“你这个傻瓜。”
我也是个傻瓜。正好傻瓜配傻瓜。
贺凉再次抱紧我,他不住喃喃“谢谢你暖暖。谢谢你接受我。谢谢我爱的人喜欢我……”
到最后,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我的手却一刻不放松。
我也谢谢你,贺凉,谢谢你这么爱我。
我陪着贺凉去了医院,我虽然心里紧张,但是面上镇定很多,因为贺凉看起来更紧张,他握紧我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我轻轻在说:“没事的。没事的。”
检查结果出来了,谢天谢地,虚惊一场是阴性。
拿到结果,贺凉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向我道歉:“暖暖,我错了。我再也不乱来了。”
我只是揉揉他的头发:“我相信你。”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路上,贺凉的手有搭没搭的碰在我的手上,偷偷打量着我的神色,见我没有反应,胆子大了许多,悄悄的牵起了我的手。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那种“赶快抽回手,躲起来”的想法,在贺凉笑着对我说:“暖暖,我们在一起了!”便立刻烟消云散。
我笑了笑:“对啊,在一起了。”
同性恋也好,男人也好,就是喜欢这个人了。未来会怎么样,我想我们的手应该会一直紧紧牵在一起。因为我知道贺凉永远不会放手。
番外
我和贺凉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这两年来,我都住在一起。我继续读研,贺凉在我所在城市工作,工资不低,照他的话来说养一个我绰绰有余。但是我当然我不会让他养,我自己也会兼职,现在也开始在一家公司实习。
贺凉这两年来愈发爱撒娇了,这不我在做饭,他就抱着我的腰靠在我的肩上,他说:“暖暖啊,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最近实习太辛苦了。”
他将手穿进我的衣服,摸我的肚子,我也习以为常,只是感觉他手越摸越上,我说:“走开,要吃饭了。”
贺凉的头在我的颈窝蹭了蹭:“我要吃你。”
“吃饭!”
“吃你。”贺凉撒娇的一连重复好多次:“吃你,吃暖暖。贺凉要吃暖暖……”
我被他气笑了,“多大人了?”我转过身子,捧着贺凉的那张惊艳如初的脸,亲了他一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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