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喽!”这个时刻,季芙蓉居然挺身而出。
“你觉得是天定的缘份吗?”寒华的脸色发青,像是伤心,也像忿怒。
“哎呀!”季芙蓉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抢着答话:“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生气啊!都说了不是了!”
“你闭嘴!”寒华双眼一瞪,举袖欲挥。
“寒华!”连玉的声音响起,让他的动作缓了一缓。
“你杀啊!”季芙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自动地跑到寒华面前挑衅。
“芙蓉!你干什么?”连玉吃惊地想拉开她,生怕寒华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先生,我这是在教这个傻瓜!”
“芙蓉,你喝醉了?”否则,怎会有这种胆量,她不是一向很怕寒华的吗?
“没有,大白天的,我喝什么酒啊!”她翻了个白眼:“先生,我问你,你可要老实地回答我。”
“问什么?”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那个赵小姐长什么样子?”
“那天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就是不记得喽?”
连玉点点头。
“那,那天晚上,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衣服?”连玉想了一下:“绿色的?”
“绿个头,是紫色的,差很多啦!”
“那又怎么样?”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玉疑惑着。
“那你又记不记得那天,寒华公子那天的发带是什么颜色的呢?”
“发带,像是白色滚银边的,对吗?”他看向寒华。
“好了,好了,我爹等得急了。”她突然换了张脸。
“什么?怎么了?你不是在问我……”
“我问完了,你快去大厅吧!”
连玉望望她,又看看忽然若有所思的寒华。
“快去吧!快去吧!”季芙蓉推他一下:“你先过去嘛!”
连玉摇摇头,看他们的样子不再剑拔弩张,就转身往大厅去了。
“你想证明什么?”寒华盯着连玉远去的背影,忍住跟上去的yù_wàng,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明白。
“证明你的担心是毫无必要的。”她这一刻,觉得眼前这个让人寒到骨血里的男人其实很可怜:“你听到了,他不记得那美丽的赵二小姐长什么模样,不记得我那天颜色鲜明的衣服,可他记得你头上一条不起眼的发带。”
“那又能说明什么?”
她白了寒华一眼:“你也不用装蒜了,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我瞎了,也闻得到你身上的酸味。”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
“当然,我确信是那样的。”他的表现的确露骨:“可是,你只是一味地追逐着他,用你自己的方式困住他,一点也没有考虑到他的想法。”
“我没有强迫他。”
“我明白。”这一点,她绝不怀疑:“但先生的性情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先生本性温和,但是骨子里比谁都要固执。而且,他从小接受的是严格的儒家正统熏陶,要他爱上一个男人,这简直是……应该是,不大可能的……”
“这我知道。”他说得有些苦涩。
“不,你不知道。先生他啊!是个性格有些孤独的人,他很少真正用心于其他的人,其它的事。所以,他不会记得赵二小姐和我衣服的颜色,可他居然会记得你的发带。这说明,你在他心目中,并不是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无足轻重。”
“你是说……”寒华的心一紧。
“不,他不一定喜欢你。但至少,你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你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和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同。”
“是吗?”如果真是那样,也已经足够了。
“那么,你要答应我,不要太过苛求他了。你这样一味紧追,只会让他觉得疲倦。”
“你以为我不明白吗?”寒华的眉宇间有着罕见的落寞:“可是,我做不到,一看见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希望有多么渺茫,但我不能放弃,在我存在于世上的一天,我就不能放弃无瑕!”
季芙蓉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明白,再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了。
可是,这算是情爱吗?和她所知道的那种男女间的相思惆怅相比,倒更像是着了魔……
这爱……好生蹊跷……
此刻的大厅里,连玉已经陷入了困境。
他没料想到和媒人同时上门的,居然还有那位殿前大学士赵坤。
“无瑕贤弟,别来无恙啊!”
“慎言兄自别后风采依旧,实是令愚蒙自惭。”连玉拱手为礼。
“哪里,倒是贤弟,几个月不见,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还真叫人不敢相信。”赵坤惊奇地打量着他。
“慎言兄过奖了。”脱胎换骨未必,差点魂飞魄散倒是有过。
“愚兄今天登门拜访,贤弟可知是什么原因?”
连玉摇摇头,心里泛苦。
“实不相瞒,愚兄有一胞妹,名叫月华,年方十六。长得不说是倾城倾国,倒也算花容月貌。不是愚兄自夸,在这开封城里舍妹也是数一数二的佳人。”看连玉不回答,他又说了下去:“上月花灯节会,舍妹与家仆出游,回来后心情郁闷,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在节会上对一名男子一见倾心,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所以郁郁寡欢。不怕贤弟见笑,愚兄在这世上只剩这胞妹血亲,平日里宠溺惯了。哪见得她受这相思折磨,于是四处寻访。结果倒是出乎意料,未曾想那个让舍妹朝思暮念的人,竟是贤弟。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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