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胸有成竹。
车在三路横线,双象在中线。阿衍看后轻移车,棋盘上形成车胜马双士的局面。这是基本功,老者已经应付的如行水流云,默默杀了一个回马枪。
……
……最终阿衍大获全胜,然后又赢了老者一局又一局。缡念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赢的,平常跟着叔叔伯伯来,他们可是下到最后就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每次来都是败而归的。这边赚够了,两个人又会拿着赚回本了的钱跑到下围棋的地方去破残局。
缡念现在越来越好奇对方是哪家人了,至多是平民,绝不可能是深山的农民之类的相关阶层。阿衍不仅在象棋上大放光彩,还去围棋那边挣得盆满钵满。惹得摆局的老者们嚷嚷着他再来就是砸场子。若非缡念回过神来按住他的肩膀说钱够了,少年说不定会把这些老者都气晕过去。
“那些老头子心胸狭窄得很,博弈可需要大度,不然这一方棋盘怎能容得下!”阿衍撇撇嘴,“更何况那些局有名得很,比野局无趣多了。不过这次这么久才破局,我也是生疏了不少,回去还得好好复习。”话说到最后,声音竟是越来越小。
但是他不满的神情像是那些老者求着他来下棋一般,缡念哭笑不得。阿衍抬起头,拎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笑道:“小缡,我们走。”
“啊?喔。”缡念这才反应过来,少年的棋艺已经达到让他无法望其项背的地步,那老者的楚河汉界对他而言不过是儿戏吧。
*
当缡念接过来对方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廉价弓。弩时,不禁眉开眼笑。借了对方的钱日后归还便好,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东西终于到了手,他连声道谢,一心想回家玩个够。
回到相遇的榕树林里,缡念把藏在衣服里的诸葛弓。弩塞了又塞,反复确认不会被发现之后准备出去唤护卫。突然被背后的人喊住:“小缡,你什么时候再来?”
哦哦哦忘记要还钱的事情了!
缡念眯起眼想想时间之后冲对方叫着:“明日未时!”招招手之后思索着是否可以从护卫那边要点钱,然后跑开了。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对方的身份和家族名,待折回去时,一大片榕树上下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
刚回到广场上就护卫就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埋怨道:“少将军您去哪了?将军说好让您半个时辰回来,现在都申时了,将军铁定会生气的!”
想到自己父亲发怒时的样子,缡念心中就一阵惊悚:“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之后顿了顿,望向护卫慢慢道:“嗯……你有钱么?”
“钱?”护卫疑惑地看着第一次向自己要钱的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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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未时,缡念刚出门就借口茅厕,好不容易甩开护卫后就立刻闪身到了榕树林下,一声声喊着阿衍,刚叫完三遍身旁就“啪”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地上,扬起了片片尘土,待黄沙慢慢散去之后他才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一本书——《千古残局》——上次老者下棋用的。他循着书掉落的地方抬头望去。
浅青色袍子的少年抓着大榕树的树干踌躇着是否跳下来,尴尬地露出笑容:“小缡,哎呀,还好你来了,快点把我拉下去,我貌似应该好像下不去了。”
“那你怎么上去的?”缡念看着他道。
阿衍笑:“别看我这样,爬树我可是一流好手!就是换了个树就上得去,下不来了。”
缡念没等他再说几句辩解的话,腾空跃起,脚尖点在枝桠上,三下两下就探到树上,坐稳之后,右手环过去揽住对方的腰道:“我说三就向下跳。”
阿衍看对方架势有点心慌,连忙喊停:“哎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让我做点准备,这树挺高的。先别抓腰,我比较怕痒,你这样挠得我怪痒痒的,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挺害怕这个高度的,虽然喜欢爬树但是下树我就————呜啊啊啊!!”
缡念没耐心等对方吆喝完,直接抱着对方向前倾身,直直地从树上跳了下来。阿衍的心提到嗓子眼然后直逼牙缝,差点飞出来又坠回左胸膛,等脚踩在实地上的时候还没有实感,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叱问缡念:“说好的三呢?没有一二就算了,连三都没说!”
“我在心里数的。”
阿衍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还执拗到不行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是谢啦。”
若不是有他,自己指不定是不是摔下来的,借来的外袍破了回去又要被兄长念。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那本书,拍了拍封面之后看都没看装作不在意地随手放到大榕树的树洞里。
一个纹有秀雅的浅古色树纹的钱袋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
缡念:“给你的。”
“什么?”阿衍把他的手拿开,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缡念撇撇嘴:“还你钱啊。”心里想,该不是这家伙忘了吧。
“……”阿衍眼神迷离了一会儿,他的确忘了,过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噢噢,当我请你的好啦。”
“还是给你吧。”缡念把钱袋塞到对方手上。他看出来了,阿衍武艺何止是不强的地步,强差人意的程度都到不了,爬个树都下不来,这样的功夫肯定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能习得《千古残局》之类的棋书,顶多算是个陪读侍童之类的吧。缡念想,借了别人的钱就该还上,哪有占人家便宜不还的道理?自己还多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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