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拔了电源就冲出家门。
等卢敬希抵达时,许文斐已经走了,展星迟喝趴下了。
卢敬希从来没见过展星迟趴在酒桌上,显然是招架不住,枕着手臂伏在桌上。
几位老总跟张经理在喝,张经理也只能抵挡一阵,对面的老总见卢敬希这个生面孔显然有些不开心:“老张啊,你们公司里派来这么个愣头青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老王!”
“怎么可能,王总,小许不是家里突然有急事吗。”张经理陪着笑,赶紧给卢敬希使了个眼神,“来,王总,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卢。”
“王总,敬你!”卢敬希二话不说就把外套脱了,他哪还有什么扭捏的余地,接过张经理倒满的一杯酒,就灌了下去。
他刚要倒第二杯酒,旁边突然落下一道阴影,递上一杯酒,与王总的酒杯碰在一处:“王总,老喝啤酒也没意思,换白酒吧。”
卢敬希侧首望向展星迟,他脸上神色不变,以不变应万变的架势,王总也不输阵:“展总休息好了?那咱们继续啊。”
“不醉不归!”
26
张经理去买单,卢敬希送走东倒西歪的王总和秘书,又折返回了包间,展星迟又趴下了。
卢敬希灌了不少白酒,他此时昏昏沉沉,但状况比展星迟好,展星迟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卢敬希也不敢上前去,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拍了拍展星迟。
但他隔着衬衫都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他想起上次去华洛吃饭,展星迟就在咳嗽了,展星迟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他又探出手想去触碰展星迟的额头,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
他只好不停地拍展星迟:“展总,展总。”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卢敬希还没看过展星迟睡着的样子,只是如果真是发烧睡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合上,浅浅的鼻息起起伏伏,修长的手悬在桌边,袖口露出的手腕还是戴着一只表,是卢敬希没见过的一只新表,他还没来得及再去拍展星迟,展星迟就自己咳嗽咳醒了,他咳得仿佛要把身体内部的器官都干呕出来似的,颈脖连着脸都涨红起来,卢敬希一时手忙脚乱,只能倒了一杯茶递给展星迟,展星迟接过水,喝了一口,勉强不咳了,抬眸望向卢敬希:“从我衣服口袋里,拿两颗药来。”
卢敬希从展星迟外套里拿出两颗药,递给展星迟。
展星迟把药放在掌心,仰头就灌了一口水闷了下去,他把茶杯放在桌上,显然还有些难受:“卢敬希,你过来。”
卢敬希朝展星迟走了两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卢敬希心跳如雷,他下意识就要抽回手,但展星迟手劲很大。
卢敬希不认为自己顶头上司是弯的,自己也不用表现出抗拒的模样,反正展星迟也不会对他感兴趣。
那双手炙热滚烫,抓着他不是很热的手抚在自己的额上,触手的肌肤也灼热的吓人,展星迟很快放开了卢敬希的手,卢敬希朝后退了两步,展星迟捏了捏山根,咳了两声,声线比往常低沉嘶哑:“辛苦你了。”
“不会不会,展总。”
卢敬希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看展星迟杯里的茶水喝完了,他伸手又要去倒,展星迟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了两下也不知在做什么。
张经理跑进来了,结完账,看展星迟这副模样准备要伸手去扶:“展总,没事吧?”
展星迟摇了摇头,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他脚底似乎还有些虚浮,但勉强还是走了出去,卢敬希有些担心展星迟,但他作为一个下属,也不能对上司多嘴多舌。
展星迟原来自己叫了一辆车,他刚走到酒店门口,车就已经到了,张经理走上前去拉开后排车门,展星迟站在车门前迟迟不进入,不知在想什么,张经理担忧地问道:“展总没事吧,要不要……”
展星迟摆手,什么也没说,下一秒就进了车里,卢敬希透过玻璃看着展星迟的侧脸,车立刻驶离酒店门口,张经理把手搭在了卢敬希的肩上:“多亏你来救场了。”
“张经理,我住的离这儿近,没事。”
张经理顺路叫车捎上卢敬希,把他放在员工宿舍的小区门口便走了。
卢敬希边走边想起展星迟趴在桌上的样子,低垂的双眸颤颤地抖动,即便隔着衬衫也能触碰到的炙热体温,两人微微一握的手,这对于卢敬希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
展星迟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卢敬希内心自我暗示,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心跳加速也是正常的。
他又想起薛熠,记忆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触感,他们两个人,又是几天没联系,卢敬希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一直压抑更靠近薛熠的心思,他生怕暴露这份心思,会让薛熠厌恶烦闷,嫌他过于纠缠。
胡思乱想的间隙,已经进了宿舍。
凌晨四点半。
低气压。
路一鸣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薛熠坐在他对面,两个人刚从派出所被保出来,翟猛的情况现在还不好说。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瞥了两人一眼,两个人也不对视,直愣愣地盯着医生。
幸好没事。
路一鸣舒了一口气,就望向薛熠,薛熠走远,倚靠在走廊尽头的小门,点了一根烟。
路一鸣只想过去揍他一顿,这回把翟猛的爸爸都惊动了,路一鸣现在全身不舒服,毕竟翟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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