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我要准备什么,要握住什么才能让自己心安。我都有打算,隋悠,我现在说你别担心,是真的,他们给我的物质条件一向挺充裕的,我存了不少,还有,外婆也给我留了些东西,短期的、中期的日子,我都有计划。长期目标,你说的,你负责。不过,我还是很肯定你这个行为的,毕竟,数学不及格的人是没权利掌握经济大权的。”
漆墨说着又顿了顿,神情也郑重起来:“我太想握住一样东西时总想万无一失,所以对不起,擅自把你也写在了我的计划内。”
隋悠的眼睛就如灯下的糖纸,里面也有漂亮的光。
他专注地看着漆墨认真解释的脸,用食指点了点漆墨太过认真而轻微皱起的眉心。
“墨墨,你说完了吗?”
漆墨点头。
“那我要吻你了。”
隋悠闭上眼,就俯身凑了过去。
他的嘴唇柔软温热,舌尖还有刚刚吃糖留下的甜味。
漆墨随之也闭上了眼,他心里想,橘子味的糖,果真买对了。
隋悠从来没有觉得冬日的夜有这么长,之前发生的事仿佛遥远又陌生,就像看了一场电影,躺在床上,还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听到漆墨平缓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他才觉得心里那根紧绷弦松了一点。
之前递给漆墨手机时,隋悠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还好漆墨并没有点开自己的微信。
隋悠躺在床上就这样盯着房顶,他不敢合眼,怕自己睡着了等下醒不过来,又怕调了闹钟到时候会吵到漆墨。
这几个月的事,就如一张张幻灯片在他脑中闪过。
从最开始冷漠带刺的那张脸,变成如今身边坦诚赤忱的这张脸,隋悠觉得自己就是书中所写的那个挖宝藏的人,挖的并不是骸骨,而是钻石,闪着光,发亮着,珍贵而倔强,坚韧又可爱。
他转过身,借着窗外的灯,就静静地盯着漆墨的睡颜,直到天开始大白,隋悠才觉得,时间过得还是挺快。
估摸着时间,隋悠轻声起了床,拉上窗帘时,漆墨也丝毫没有反应,昨天他太累太累,此时睡得很沉,
隋悠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约定的地方走了去。
到咖啡厅时,杨夏已经在了。
隋悠走过去:“夏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杨夏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他贴着纱布的脸,神色和语气都淡淡的,“受伤了?”
“小伤。”
杨夏叹了口气:“你坐我背后那张桌子吧,先自己点点东西吃。”
隋悠走到杨夏背后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两人的椅背靠得很近,不过椅背很高,几乎挡住了他整个身子。
所以方琳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给你点了焦糖拿铁,我记得你爱喝”,杨夏看了看方琳眼下的黑眼圈,“没睡好?”
“我还能睡得着吗?”方琳有些讥讽地反问道。
“今天的口红挺好看的,什么色号?”杨夏笑了笑,并没在意她话里的刺。
“我找你出来不是说口红的”,方琳盯着杨夏,全无之前的温柔热情,脸上写满了质问、责怪、愤怒,还有一丝绝望和乞求,“夏姐,算我拜托你了,放过我们家墨墨吧。”
杨夏刚端起的咖啡杯停在空中,她轻放下,撩起视线看向方琳,:“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什么时候捆住了他吗?”
“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不信你不知道”,方琳杏目微睁,有些激动了起来,“你儿子做的事,我就不信你心里没点数!”
“所以”,杨夏面色也冷了下来,“我儿子做什么了?要你如此指控他。”
方琳一声冷笑:“一定要我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孩子这么不喜亲近人,会和一个认识没几个月的人睡一张床,旅行也不去了,直接跑你们家,连年都不打算回家过了?你作为一个母亲,就这么助长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不顾礼义廉耻的事吗?还是说,你们一家都是不顾脸面的人!”
杨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琳,语气无奈中又充满了怜悯:“儿子不亲近你,亲近别人,不愿意和你去旅行,情愿在别人家过年,这不都是你自己该反省的事吗?”
“所以”,方琳盯着杨夏,捏着拳的手上青筋毕露,“你们到底给漆墨说了多少这些洗脑的话?”
“如果你觉得漆墨被洗脑了,你就去说服他”,杨夏看向窗外,不想与她做太多争论,“而不是坐在这指摘我的孩子。”
“好,很好”,方琳猛地站起来,气极反笑,“今天算我开了眼,本以为还可以尚且和你沟通,我就知道,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算我母子俩倒霉,碰到了这样不堪的一家人。我不骂你是我的教养,希望你以后过红绿灯时抬眼多看看四周,作孽太多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杨夏抬头盯着她,无比认真地说道:“回去用点遮瑕吧,黑眼圈真挺重的。”
方琳被这句话说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拿过椅子上包,面色冷着,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在思考怎么反击,这些都化作满含恨意的一眼,瞪向了隋悠,随后,她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瞧瞧,长得好看的人生气都这么好看”,杨夏看着方琳远去的背影,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我真想不通,你当时怎么忍心揍墨墨脸。”
隋悠起身走过去,站在杨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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