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熟人。帮我逃婚的那个大巴车司机是什么村长助理,我和他说话,给他钱,他都不理,我从未见过如此高傲的村官。”
木夏笑了笑,不接话。
木夏盖上保温箱的盖子,背起箱子就走,林焰拿起冰桶里的香槟。
木夏:“龙虾拿走,酒就算了,还没开瓶,酒店会回收的。”
按照村里的婚宴习俗,连吃带拿是正常的,但是拿人家没开瓶的酒会被戳脊梁骨的。
林焰拿着冰凉的瓶身敷印着五指印的脸,“我自己喝,不是给你的。”
医院住院部。
林母住在单人病房,心脏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音。
看得出林母年轻时是个美人,保养得当,应是定期补染头发,一头短卷发不见一丝白发,五十多岁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
脸色苍白,尤其是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发青,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娇小窈窕的身材看起来愈发弱不禁风。
林父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仪器上的数字。
林焰低着头走进去,“妈,伯父,对不起。”
旁观者木夏:咦,为什么把父亲叫伯父?
林父不说话,林母笑容恬淡,朝着林焰招了招手,“儿子,过来。”
林焰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轻轻抱着母亲撒娇,“就知道妈会原谅儿子的,妈,我再也不这样了。”
木夏简直没眼看:请问林先生今年贵庚?是五岁,还是二十五岁?
林母轻轻揉着儿子的头发,“你开口晚,两岁才会说话。什么‘对不起’啦,‘我再不这样了’,妈听了整整二十三年,已经无数遍了。”
林焰举天发誓:“这次是真的,我真的悔过了。听说妈住院,我急坏了,赶紧来医院看您。”
木夏:啊啊啊,太不要脸了,你明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买手机!
知子莫如母,林母说道:“都说惯子如杀子,我以前是不信的。觉得你心底善良,本性纯真,在外面再怎么花天酒地,玩各种极限运动,换女朋友,一年换十几个大学……这都无所谓,咱们林家的家产,养个富贵闲人,绰绰有余。”
林焰觉得大事不妙。按照以往的经验,母亲又哭又闹,苦口婆心劝他从此改了吧,天大的事都能轻易揭过,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次母亲突然冷静了,换了一个人似的,林焰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林母喝了一口水,说道:“享受富贵,就要承担责任。和李家联姻,目的是林家进军房地产行业,和李家联合在马来西亚岛屿开发房地产项目。你娶了李娅,再生两个孩子,比签一万份合作协议都管用。你却孩子气的一走了之,婚礼当天逃婚——一逃就是两次。”
滴滴滴!
心跳监护仪发出警报声,林母的心跳骤然过速,上升到每分钟150下,一时间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妈?妈!大夫!”林焰冲出去叫护士,差点把门口的木夏撞飞了。
病房涌来一堆医生护士,往点滴里注射一些药物后,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林焰把背包放在病房床边的小床上,“妈,我今晚陪床照顾您。”
林母缓缓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次若不是你大哥出来救场、若不是李娅识大体、强颜欢笑、若不是你李叔叔胸襟广阔,同意将错就错,换个女婿。我们林李两家会成为整个商界的笑柄,连儿女婚事都办的一团糟,毫无掌控力,谁还相信我们有能力开发那些岛屿?还谁会给我们投资?”
“那是那些投资者没头脑。”林焰不屑一顾:“结婚是结婚,生意是生意,我听说房地产最重要的是地段,地段和地段。难道我娶个天仙,房子就能卖出天价?”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父终于忍不住了,“林焰,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林焰对着林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猛地站起来,比林父高出两个头,颇有威慑力,“我又不是种马,你们把我牵出去配种,都不用问我同不同意!”
林父冷冷道:“你看看你自己,十八岁开始上大学,七年时间走遍亚洲美洲非洲大洋洲欧洲五个地区四十一所大学,十九个专业,一个学士学位都没拿到。”
“你对家族的贡献,除了联姻和生育,还有其他吗?”
意思就是,你这个废物,除了当种马,就没有其他价值了。
所以,你不当种马,还能干啥?
林焰语塞,羞耻感使得他脸涨的通红,努力搜寻着自己的价值。
末了,他大声说道:“我读书不行,运动厉害啊。我代表山西队得过全运会男子单人艇激光级帆船比赛的亚军、我在北美、大洋洲冲浪比赛拿过奖牌。我还——”
林父打断道:“你得过奖牌,我承认。可是你前几天把队友打到住院,被开除出省队,自毁前途,你的运动生涯已经结束了。”
林焰双目圆睁,攥紧拳头,“是那厮嫉妒我的成绩,抢了他加入国家队的名额,偷偷往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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